第63节(1 / 2)

穿越1973 易楠苏伊 2528 字 9天前

出了招待所,两人走了好远才找到一个公园,避开人群。

陈天齐把自己的猜测问出来,柳三妹倒也没有否认。她心里头是认定陈天齐会帮她的,就像以前一样。只要她喜欢的东西,他冒着危险也弄来给她。

陈天齐听到她的计划,沉思了半天,才有些担忧的说,“这事很大,你的这种做法恐怕不可行。”

柳三妹何尝不是如此想的呢?可,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陈天齐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好办法,但是他觉得自己总得帮她做点什么。

陈天齐把自己买来的东西,全部打包放好,去邮局寄回村里,名字写得是周强,里面附了一封信,说自己有事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回去,这些东西请他暂时代为保管。

他相信以周强对他的好一定不会昧了他的东西。

第二天,柳三妹和陈天齐就告别了三叔三婶,坐着火车,请神识通过灵力帮她找到一些品性好的人,给他们钱,让他们用同样的方法派发到他们的家乡。

下了火车,他们每到一个城市就找到城市底层的人,他们为生活所累,给些钱或吃的,他们全都乐意帮她派发。

仅仅十来天的功夫。

北京,上海,天津,广州,武汉,杭州,南京,重庆,成都,合肥,南昌这些地方,他们跑个遍,因为没有介绍信,他们夜里只能睡在桥洞,幸运的是,现在是五月份,天气不冷不热,倒也没受太大的罪。

为了保护自己的行踪不会暴露出来,他们每到一个地方就让和他们差不多年龄的男孩女孩帮他们俩买火车票,现在的火车票只有发车时间,地点,根本没有头像和身份验证。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会被查出来。

而,他们每次乘车前都会特地乔装,尽量不让火车上的服务员认出来。

柳三妹的一封“临终遗言”没想到像一把火滴进了油锅里,立刻激起了广大市民的普遍愤恨,一时之间,高干子女红卫兵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高峰没有想到,一夜之间,会有这么多人知道他的所作所为。

他出去就会被人指指点点。连家里的老爷子都知道了,勒令他安安份份地呆在家里,哪也不能去。

他妈妈也寸步不离的跟着他,让他烦不胜烦。

几天过后,高峰的爸爸接到了北京那边的电话,吓得他血压升高,差点被送到医院。

高市长连夜带着儿子,坐火车去北京,准备向上面领导负荆请罪。

国家在两个月后,让这些高干子女进入部队,去了该年春季和冬季征兵的大量名额。

这些高干子女群体从此退出文革红卫兵运动。

柳三妹对这个结果很是失望。后来听别人聊天时,她才知道,这样的事情其实在1967年的时候就已经发生过,当时被闹得挺大的,史称“二月战争”。当时的处理结果就是这样轻轻落下了。

柳三妹挺恼火的,当时只记得查1973年及以后的历史,根本没有往前查。

看来,这条路子是行不通了,想到高峰那伙子人很快就要去当兵了,他们这些人一旦入了部队,因为有父辈们的人脉关系,肯定能往上升,到时候,一定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他们的迫害。

柳三妹和陈天齐重新坐着火车回到了上海。

到了上海之后,她特地到邮局给她二姐发了电报,请她帮忙到学校里替自己和陈天齐请假。

办完这件事情以后,她没有准备去找三叔三婶,怕给他们带来麻烦。

因为她和陈天齐的介绍信,上面的日期已经过期了,住宿肯定是不行了,所以他们依旧是要住在桥洞下面,吃的东西是陈天齐一大早上到黑市买的,不是她们上次去的黑市,而是早黑市,就是打一枪换一地儿的那种小商贩聚在城中的一条路上摆摊。

这些日子,柳三妹一改之前冷淡的态度,对陈天齐充满感激之情。

因为这事闹的挺大,各地的兵团都派了人到城里巡视,柳三妹好几次差点被抓到,要不是有陈天齐帮忙掩护,她恐怕早就被抓住了。

她这些日子,向黑市的人打听到高峰家的住址。那块是军属大院,门口有专门打着枪站岗的士兵。

柳三妹他们根本无法靠近。

柳三妹只好陈天齐帮她去医院看看三婶的情况,自己躲在空间里守在大院门口。

很快,一直闷在家里的高峰憋不住了。

他明天就要被送到部队里去了,他想在临走之前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到国营饭店里聚聚。

因为他爸不放心,就派他的秘书陈卫国跟着,这个人柳三妹只看一眼就想起来了,他是当初去给吴国中老师送火车票的人,她当初对他的映象可是非常清楚的。

这么会装逼的一个人,不想记住都不可能吧!

现在,他就开着一辆吉普车,载着高峰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到为民饭店来了。

这个饭店离淮海路的那家医院特别近,陈天齐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柳三妹骑着自行车,追在后面。

陈天齐不知道柳三妹是从哪里变出来的自行车,看到她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前面的吉普车,连忙跟在后面。

直觉告诉他,柳三妹一定在谋划很大的事情。

果然,等那些人从吉普车里出来,到为民饭店的包厢里时,柳三妹也赶紧把自己早上特地从百货大楼买来的自行车给锁上。

跟了进去。

她点了几个菜,一直坐在大厅里,不动声色地盯着那个包厢的门。

这个点了,为民饭店的人并不多,柳三妹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从空间里拿出一瓶茅台,打开之后往里面加了点料。

然后重新盖上。拿着瓶子,推开包厢的门。

里面的圆桌坐满了,约莫有七八个人。

柳三妹推门进来,其中一个男孩,十六七岁的年纪,抖着腿,吊儿郎当的冲她勾手指,柳三妹忍着气,把酒端到他身边。

那男孩轻轻看了她一眼,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瓶,站起来,给桌子上的空酒杯全部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