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过去拥抱莫婉婉,含着一丝期待,“婉婉,最近我看透了很多事。新的一年又快到了,希望我可以忘记从前所有的破事,迎来一个美好未来!”
莫婉婉笑道:“那当然,你早就该看透那谁谁谁了!放心,好男人会有的,未来一定会美好!”
……
但命运不可测,就在虞锦瑟翘首以盼美好未来之时,那谁谁谁突然间出事了。
事情要从腊月二十七那天说起,因着春节到来,公司在全员抱着大红包的喜庆中,放假了。虞锦瑟处理完手头上的最后工作,飞奔向z市。
这半个月昏头转向的工作,她忙的没时间看父母,心里早牵挂不已,此番过年,定是要大包小包塞满车的后备箱才够表达心意。
本来已计划好在疗养院陪父母过年,结果大年三十的早上,意外接到了一个电话。
她的前婆婆王礼芳在那头惊慌失措地道:“孩子你快来,华年不好了!”
虞锦瑟本能地质疑,“怎么可能,他活蹦乱跳的,怎么会不好?”联想起王礼芳最近老跟她打电话,聊一些有的没的,她实在不想应付,说了声我有急事拜拜就挂了。
半分钟后手机再次响起,电话那头已经变成了嚎啕大哭,“锦瑟,他不成了!你快来……”说着电话就嘟一声切断。
电话再回拨,怎么都拨不出去了,虞锦瑟握着手机蒙在那,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他不成了?
真不成了?
沐华年不成了?!
十秒钟后她终于回过神过来,嗖一声抓起钥匙就出了门,开车直接上了高速,这一路提心吊胆各种猜测,得出一个最可能的结论是——沐华年猝死了。
过劳猝死。
对,像他这种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干二十个小时,一年365天除夕都在加班的工作狂,过劳死比中彩票容易多了。
靠,如果这厮真挂了,她要怎么样,鸿华会怎么样?她想着想着,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发抖。
两个小时后,等到她气喘吁吁推开门之时,差点没被眼前的情况给气晕过去!
沐华年好手好脚好端端地坐在沙发上,精神饱满,神采奕奕。见她跑的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他愣住,“你怎么来了?”
虞锦瑟忍住掐死他的冲动,上下打量他,“你妈说你出事了,哪里出事了?!”
“手。”沐华年伸出垂在下面的双手,手指上均包上了厚厚的绷带,“被开水烫了。”
虞锦瑟扯起嗓门吼道:“就几个手指被烫了也叫不成了吗?你知不知道老子以为你挂了,赶着给你收尸,一路高速狂飙,进城又连闯了两个红灯,我……”她气得不知道该怎么用言语表达,最后一甩手,“混蛋!我不说了!”
沐华年怔了怔,道:“我没说我不成,我也没打算跟你讲这事啊。”
虞锦瑟:“……”搞了半天,原来都是她前任婆婆自编自导的一出戏。她找不到词语来形容这被忽悠后的心情,只能找始作俑者兴师问罪,“你妈呢?”
“回乡下了。”
“我不信!”虞锦瑟掏出手机给王礼芳打电话,“阿姨,你不是说你儿子出事了吗?这不是好端端的!”
“哎呀,都怪我不小心,今早倒开水的时候将他的手烫了,现在受伤了拿遥控器都拿不了!”
“只是手烫了而已,为什么说他不成了?为什么还哭成这样?”
“是不成了呀,他的手现在吃饭都不成了,这还不严重啊!这还不哭呀!”
虞锦瑟:“……”
“孩子,我不跟你说了,我现在正在回老家的路上呢,乡下出了点急事,我得立马回去,华年你就帮我照顾一下吧,不然他会饿死的呀!”王礼芳的嗓音含着一丝窃喜,“哎呀,我就信得过你,这事交给你准没错!”
“阿姨,我跟您说了几百遍了!我跟您儿子离婚了,我们没有关系了,你这样这不合适,你找其她人成吗,我看季弘谣就行……”
“离婚?离婚还可以复婚嘛!反正我只认你这个儿媳,季弘谣算什么!还九百万的婚纱七百万的钻戒!”王礼芳气哼哼地道:“哼,她想要,我还不想给呢!有那钱,我全给你!哎呀,我不说了啊,旁边人嫌我吵呢,一切你看着办,我关机了……”
“喂,阿姨,您不能这样……喂……喂……”虞锦瑟对着电话大喊,那头却已传来嘟嘟声。
虞锦瑟拿着手机,转头看向沙发上的沐华年,焦躁地直抓头发。而沐华年正斜斜地靠在沙发上,从从容容看电视新闻。
虞锦瑟一肚子的火气没处撒,捏紧了拳头,数次举起,又数次放下。最后,她在心底叨念了无数次:虞锦瑟,念在年底分钱你占了沐华年大便宜的份上,深呼吸,不要跟他妈一般计较……咦,他妈他妈,这句话怎么横竖都像一句脏话?
五分钟后,她深吸一口气,收回了拳头,坐在沙发上,“我打电话给季弘谣,要她来照顾你,相信她一定求之不得。”
“你的脑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沐华年像看白痴一样瞧她,“你忘了,她脚受伤,人还在医院。”
虞锦瑟又道:“那我给你的新助理打电话。”
沐华年淡淡地道:“你要他从千里之外的吉林长春赶来吗?”
“那我给王秘书打电话。”
“你打吧,他过节有个雷打不动的习惯,手机一定关机。”
虞锦瑟死不相信,拨了个电话过去,果然如此。
虞锦瑟要疯了,更大力的揉着头发,“那还有谁呢?”她挠了半天脑袋,实在想不起来有什么住在不远,又乐于助人的员工下属。
——估计就算有,他们也会找借口不来的。平时面对冰山一般的boss已经够亚历山大了,大过年还对着他,那不是存心找罪受么?
虞锦瑟又想了半天,忽地眸光一亮,“我请个临时的家政保姆!给多点钱都可以!”
沐华年在旁边不咸不淡地道:“甭想了,这办法行得通的话,我妈还会找你来吗?”
虞锦瑟哪肯听他的,斗志昂扬的开始拨家政公司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