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虞锦瑟一愣:“等我干吗?你现在还在那?”
“我刚回g市……”他的声音顿了顿,道:“报出你的位置,我去找你,我们谈谈。”
“谈……”他这么郑重的口吻,虞锦瑟反而没由来的慌,本能的转移话题:“谈什么?公司有什么事我们可以上班时候再谈,其他……”
“谈昨晚的事。”那头似乎不打算给她转移话题的机会,直接开门见山。
他这么直接,她反而不知所措了,那种事……要怎么谈?想起昨晚的风流旖旎,她的脸又开始发烫,情急之下居然话不经过大脑,直接丢出一句:“不用谈了,昨晚你的服务我很满意!”火速挂掉电话。
话落地的刹那,她被自己这句石破天惊的气势惊在了当场。而身边,还有个更震惊的——莫婉婉瞪大了眼,风中凌乱地将她死死盯着。
一时寂静无声,只听见落叶在地上打着旋儿。
缓了几秒后,她尴尬地迎上莫婉婉的视线,不知该怎么解释,而莫婉婉已迫不及待地凑到她面前,“虞锦瑟,还不给老娘交代清楚!在墨尔本都干嘛啦?”
虞锦瑟自然是不会瞒她的,当下只能讪讪地笑:“那个……我在墨尔本,一不小心跟一男人……呃,喝醉了后……一夜风流……”
“行啊你!”莫婉婉一巴掌甩过她的肩,哈哈大笑:“虞锦瑟我真是低估了你的奔放……怎么,国外的小伙就那么帅吗?禁欲多年你终于开荤了!”
虞锦瑟老实地道:“中国的。”
“中国的?有照片没,给姐瞧瞧!当然,艳照门的那种就不用了。”
虞锦瑟垂下眼帘:“不用瞧,你瞧过很多遍。”
“我瞧过很多遍?”莫婉婉愣了片刻,“你不会是跟那沐……”
虞锦瑟用默哀的姿态点头。
“不要紧。”见她情绪低落,莫婉婉抚抚她的肩,安慰道:“既然你说是你醉了,那肯定是你喝多了借着酒劲把人家给强上了,因为沐华年若对你有那心思,几年前就把你办了……所以别难过,横竖你睡了他,这一次,我们赚了!”
虞锦瑟盯着自己的脚尖:“是他把我睡了……”
“什么!亏大发了!”莫婉婉的表情登时转为愤愤不平:“你怎么被他占了便宜呢?如果是我,我就事后往他脸上狠狠摔一沓钱,昂头将姿态端得高高的——牛郎哥,昨晚的服务还可以,喏,这是你的小费!以后姐召你,要随叫随到!”
“牛郎哥!”虞锦瑟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来,沐华年如果知道她们在背后这么喊他,多半气到肾虚啊。不过再仔细想想,其实沐华年那张颜值爆表的面庞,不做霸道总裁,混牛郎那行也会牛途璀璨的。
想到这,她禁不住笑起来,而莫婉婉义愤填膺地一拍她的肩膀,“咱不能被他白睡!”
“那我要怎么办呢?”
莫婉婉道:“你赶紧回去,再睡他一次。”
虞锦瑟:“……”
莫婉婉还在那继续:“然后把钱摔他脸上,喊一声牛郎哥或者好鸭子弟弟!”又道:“那盒三十六块钱的*药我还给你留着呢!”
虞锦瑟:“……”
莫婉婉拿胳膊肘撞撞她的腰,转而神秘兮兮一笑,“老实说,昨晚一夜风流什么感觉啊?”
“我都醉成那样了,能有什么感觉,除了痛之外,就是头晕脑涨想睡觉!”话说到这,虞锦瑟又想了想,道:“不过我做了个可笑的梦,梦见沐华年对我说,我爱你。”
“啊哈哈哈哈。”莫婉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说他爱你?这个梦果然好笑,这充分说明梦是反的。”
虞锦瑟:“……”
见虞锦瑟表情阴暗,莫婉婉转了话题,“言归正传啊,你们现在这样了,你打算怎么办?照你这保守封建的老思想,该不会想跟他重修旧好吧?”
“我呸,怎么可能!”虞锦瑟道:“我就把这当做普通的一夜情好不好!谁会跟一个炮友结婚啊,睡过了就过了,我会很快忘记。”
换莫婉婉愣了,“你什么时候这么看得开了?真当一夜情啦?”
“不然呢?莫非你还想我跟他有什么以后?姐都是打算去德国的人了,还会把小小的一夜情放心上吗?”
“你还真去德国呀?”
“当然!我经过深思熟虑的好不好!”
莫婉婉问:“既然你看开了,那他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敢接?”
“我……”虞锦瑟也想不明白这点,半天后道:“我这不是在烦我自己吗?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的心都有了,跟谁那样不好,偏要跟那沐华年,真是越想跟谁撇清关系,就越难撇!算了算了,不想了,赶紧把该死的回忆忘记,就当什么都发生过。”一拉莫婉婉的胳膊,“累了,回去洗洗睡吧。”
☆、第七十五话补偿
任凭虞锦瑟怎么躲,周五的例会,还是得见面。
会议结束后,虞锦瑟第一个收拾东西正要离开,谁知那头的沐华年慢条斯理来了一句:“虞总留步,上次m.k的庆典只有你一个人参加,一些m.k的问题我得请教一下你。”
他这话一出,立马产生两种效果。第一,他当众人的面明着要跟虞锦瑟谈公事,虞锦瑟无法拒绝。二,在场的员工听说两个boss有要事,立马在五秒钟内闪的干干净净,临走时还有人十分体贴地将会议室的门带上。
“咔擦”一声响,门锁卡上的清脆声响传来,会议室里的阳光瞬时被厚实的门挡在外面,显出几分阴暗之意,硕大的空间里,只剩虞锦瑟与沐华年两人。
感觉到对面的身影在迈着平稳的步伐步步逼近,虞锦瑟决定先发制人:“m.k庆典的事,稍后我会整理一下,直接用文档发你邮箱。我有急事,先走。”
还不等她起身,一只手臂伸了过来,将她拦在椅子上,他居高临下的将她望着,沉静的嗓音似含着一丝恼意,“既然我的服务那么好,为什么还躲着我?”
虞锦瑟呆了,千算万算也想不到端重冷漠的沐华年会说出这种话,她一时不知该回什么,又窘迫,又局促,只能重复那个最蹩脚的理由敷衍过去,“我真的有急事。”
沐华年堵住了她欲离开的路,半蹲下身来与座椅上的她平视,“你还在生气?”
虞锦瑟怔了怔,摇头,最后实话实说,“有什么好生气的,你又没逼我,都是你情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