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恶女重生纪事 猗凡 2230 字 11天前

……

黑漆漆的世界,没有一丝声响,没有一点光亮。

但楚寻还是看到了她,那个周身散发着可怖黑气的女孩。

“你是谁?”楚寻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我是你 ,你是我。”

楚寻大骇。

女孩黑发飞扬,阴冷一笑,陡然撞向楚寻。楚寻本能的后退,她以为自己一定会被撞飞,可女孩的身子却贯穿了她。

女孩的脸在与她重合的瞬间,阴森森的笑了,“终于出来了,真的好开心啊!”

☆、第8章 追杀令

楚寻第二天起来后,头特别的疼。倒不是因为她做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梦,而是她昨晚学习到深夜作业还是没写完,呃……与其说是没写完不如说她没写,因为她压根就不会写。

于是她拼命的复习啊,啃书本啊。可复习与她来说,根本就是重学。而且还是毫无基础的重学。

总之,她昨晚学的很艰苦,可今早起来才发觉,她的脑子除了疼,仍旧是空洞洞的。

悲哀……楚寻哀嚎一声,将头埋进了面盆里,对着洗脸水吹泡泡。

不晓得她现在努力的话,还来不来得及。在她发现自己有其他特殊才能之前,她还是安安分分的待在学校里吧,考个大专什么的,或者技校也成啊。至少有一技傍身,出来找工作也方便些。

“出卖色相倒是个容易的工作,来钱还快。”心头有个声音冷不丁的说道。

楚寻一惊,猛的从面盆中抬了脸,在确定自己是幻觉后,又恢复了平静,慢悠悠的擦脸收拾洗漱用品。

按理说高家这样的豪门别墅,每个卧室都应该配备专门的洗浴间,只是阿寻住的地方本来就是收拾出来的储物间,理所当然的连厕所都没有。所以每回阿寻在家上厕所,或者早晚洗漱都要占用走廊尽头的公共卫生间。

所幸高家小一辈都被安排在二楼,高氏夫妇住在三楼,所以即使阿寻从走廊的这一头晃晃悠悠走到走廊的另一头,也不会高频率的碰到那对夫妻,这让她稍感安慰了许多。

楚寻回到自己的房间,慢条斯理的换了衣服,心情照旧沉重,因为今儿个的大难关是,她昨晚连课堂作业都没做出来,难不成她要上交空白作业?

呜呜……她是不会告诉别人,从小到大,她都有教师恐惧症来着。

但凡成绩差的学生没有不怕老师的。即使那些看起来牛逼哄哄的功课差的男生,也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怯懦。

楚寻的一只手伸进了被子里,正准备将被子叠好,竟摸到了一个滑溜溜的东西,她顺手一带。

陡然间,一条吐着芯子的青蛇缠在她的手臂上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楚寻吓的惊叫一声,猛的甩手将青蛇砸了出去,一咕噜跳上了床,冷汗直冒。

房门口小皓使劲的捂着嘴,在憋出笑声前赶紧的离开了楚寻的房间。

“丢人,一条假蛇也能吓成这样。”又是那个冷不丁的声音。

楚寻却因为这个声音安静了下来,赤脚下床,果然那只不过是个高仿玩具。

楚寻气的头疼,不过因为方才的惊吓,早起的困意倒是一扫而光了。

早上吓一吓,倒也神清气爽,不错!

“你怎么随随便便就原谅了欺负你的人,该死的小鬼,杀了他。”冷冷的声音又起。

这次,楚寻不得不重视起来了,若不是她幻听的话,难不成闹鬼了?

“喂!你是谁?出来!”楚寻镇定的瞪视着这个屋子,在经历死后重生后,鬼怪什么的,真心吓不到她了。

那个声音没吭声。

楚寻又候了几分钟,在佣人敲门喊她下去吃早餐后,那个声音又突然出声了,“我在你体内,怎么出来?”

恍然间,昨晚那个梦宛若过电影般鲜明的回到了楚寻的记忆里。

“那不是梦。”

楚寻陡然睁大了眼,居然会读心术?

“不必惊讶,我在你的体内,你想什么我都知道。”

“一个人的身体怎么可能被俩个人占着,你到底是哪里的妖魔鬼怪?想干嘛?”

那个声音沉默了,楚寻等的不耐。

那个声音恶狠狠的开口,“我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你怎么能说我们是俩个人!!”

那个声音非常的生气,似乎楚寻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般。

楚寻愣住了,半晌,那道声音又阴冷的开口,“我是你的恶,往后有什么你想做而不敢做的,敢做而不愿做的,都由我来帮你做。我们是一体的,你好我便好。你不好,我便不好。”

楚寻下楼,不其然的又看到了大客厅靠窗的位置上,那架大型的黑色钢琴。

那是昨晚楚寻回家的时候就看到的,似乎是凭空出现的一般,高贵又神秘。

晚饭的时候听高宗翰闲聊起,楚寻才知道原来那是高家的大少爷的,因为大少爷要回国过新年了,所以提前空运了回来。

好大的手笔,有钱人的世界真的无法理解。就因为要过个年,来回的空运,当真是有钱烧的慌。

楚寻盯着那钢琴看了好一会,左右手竟不自觉的动了起来,那根本就是条件反射。没错,在她过世的奶奶高强度的训练下,她几乎到了看到黑白交错的物件就忍不住上前弹一弹的地步。

楚寻的爸爸是国际有名的钢琴家,才华横溢,敏感多情。楚寻正是遗传了他的基因,在音乐方面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天赋过人。后来楚汉生过世,楚寻的奶奶因为思念成疾,患了精神分裂症,每回她只要想念儿子了,无论是清醒时还是失去理智时,都会严苛的教导楚寻弹钢琴。或许楚寻在其他方面都被照顾的很差,但惟独在学琴方面,奶奶请了最好的老师严格的教育她,高强度不分昼夜的训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