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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天沉默地开着车,洛蔓看着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两人便一路无话地回到家里。
洛蔓不知道该对赵承天说些什么,她有些心绪难宁,顾莹和赵承天的关系,从前可以说是亲密的,可顾莹现在却当着他的面,和柏言在一起。
从刚刚她和柏言的关系来看,两人的关系绝对不正常,也不知道这个顾莹是没有脑子还是压根不知道赵承天和柏言的关系。
与赵承天最为厌恶的人在赵承天面前晃来晃去,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做,顾莹这么做难道是对赵承天表明自己的态度,今后与赵承天彻底决裂?
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洛蔓忙完自己的事,家里也没有什么事后,就靠在沙发上敷面膜,赵承天则是坐在她旁边看电视。
与赵承天住在一起久了,也就习惯了,当初对他的那种宛如小白兔害怕大灰狼的感觉早已消逝不见,因此现在在他面前做一些随意的事,也愈发愈放得开来。
电视里正在播放娱乐新闻,赵承天一般看电视都是看这个台,用此来看娱乐圈的发展状况。
不多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你好。”他礼貌道。
手机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眉头微不可闻地皱了皱。
顿了半晌,他终于开口:“现在她由你照顾,不要搞错了身份。”这声音很冷,仿佛镀了一层冰霜,让人身体不由自主一寒。
“对于不珍惜生命的人,恕我无能为力,如果她明天还能活着,请把这话转告给她,同时请你记住,我不是摇钱树,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不要拨我的电话。”他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略略抬高了声音:“对了,工作上的事直接拨我助理的号码就可,不必亲自打电话给我。”
语毕,他潇洒地捏断通话,将手机放回口袋里,继续看电视。
洛蔓直觉这事与顾莹有关,禁不住好奇问道:“哥哥,怎么了啊?”
赵承天瞥了她一眼,“面膜贴的很丑。”
洛蔓:“……”
看到洛蔓略呆的模样,他的唇角勾了勾:“是李明寿,他说顾莹晕倒了,现在在医院急救,他的资金不够,希望我能帮帮忙。”
“顾莹晕倒了?”洛蔓有些惊诧,下午她和周承天看到顾莹的时候,感觉她的精神还挺好。
“是啊。”赵承天点点头,“不过她自己放纵也怪不了谁,明明沾不了的东西却要去吃。”
洛蔓明白他所说的沾不了的东西却要去吃,说的是今天下午的火锅,顾莹也不是刚刚生病,自然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但是如果了解还去吃不该吃的东西,也就是自己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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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名竹从娘家回来的时候,家里漆黑一片,她试探性地在黑暗中唤了一声:“柏言。”
没有人回答她,她皱着眉头脱鞋,同时低低地自言自语:“还没有回来吗?都这么晚了……”
她摸索到电灯开关,按了下去,登却没有如一往一般亮起来,她抿了抿唇,心情不是很好。
今天是她的生日,一大早起来,柏言依旧在睡觉,她推了推他,可是柏言似是睡死了,最后好不容易起来了,也就随意地和她说声早上好。
并没有其他表示。
她清楚,他们现在经济状况不好,也不奢望他像从前那般,送昂贵的奢侈品给她,但是最起码的生日快乐也该有吧。
难道柏言忘了吗?
她妈妈还惦记着她的生日,起来没多久后,便把她叫去说要庆祝生日,她希望柏言陪她一起去,却不想柏言竟然不去。
她既失落又伤心,便一个人去了,自始至终都没有主动提起过自己的生日。
待母亲问起柏言为什么没有来,她也只是随口说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心中终究是不开心的。
本想这晚上他应该会记起来,却不料晚上回来等待她的是黑漆漆一片,他甚至还不在家里。
她顺着记忆往沙发那边摸,走到一半只听见“砰”地一声,原本不亮的灯猛地亮了起来,从天而降的彩带落到了她的身上,她惊愕不已。
“名竹,生日快乐。”一道温柔地似可以滴出水的声音自房间里传来,鹿名竹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柏言端着一个大蛋糕从房间里慢慢地走了出来,他穿着白色的西装,看起来英俊地不像话。
鹿名竹咬了咬唇,从早上积累的委屈轰然倒塌,化作泪水一下涌出眼眶。
见她这副样子,柏言忙将蛋糕放到桌上,上前拥住她的肩膀,温柔而又怜惜地吻去她泛滥的泪花:“傻瓜,哭什么呢?”
“我以为你忘记了我的生日……”她哽咽着说。
“什么事都能忘记,但是你的生日,我无论如何也忘不了,毕竟它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里。”柏言抱着她在沙发上坐好,为她切了一小块蛋糕,“你肯定在怪我今天为什么不陪你去岳母家吧。”
提到这个,鹿名竹又委屈起来:“你不说我都忘了,现在你主动提起来,我就不得不质问你了,为什么不陪我去妈妈那儿?”
“这不是事业在最低谷吗?让你受苦的我,怎么敢去见岳母娘啊?”
“你明知道我妈妈不在意那些的,你不去,她反倒误会我们俩是不是关系不好。”
“名竹,我错了。”
对心爱的人终究是发不起脾气的,因此鹿名竹也只是撅了撅嘴,气便全消了。
柏言见状,忙将手上的蛋糕递给她,“现在大寿星来吃老公给你亲手做的蛋糕吧。”他的眸里满是笑意,“虽然长的有那么些丑,不过都是满满的爱啊。”
“就你这满嘴的花言巧语。”说是这么说,她却是接过了蛋糕,对于柏言,她向来都是容易满足的人。
轻轻舀了勺蛋糕放进嘴里,虽然蛋糕是有那么些丑,不过味道却还挺不错,她正想夸夸他,却不想在舀第二口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不明物体。
在白色的奶油里,那东西被灯光映照下闪着光芒,那光芒看起来特别漂亮。
她用叉子勾了勾,便勾出了一枚戒指,她看着那枚戒指,面上又是惊喜,又是无奈,“柏言,我们都结婚那么久了,你怎么还用这种纯情的手段来讨我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