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一巴掌便朝鹿名竹袭去。
“啪”的一声脆响回荡在狭隘的车内,鹿名竹一下子便懵了,开车的司机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从后视镜小心翼翼地看着两人。
好一会儿,鹿名竹才回过神来,捂着脸定定地看着柏言,喃喃道:“你……你竟然打我?”
一巴掌下去,柏言似才清醒,他看了看鹿名竹白皙脸上那五个红红的指印,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手火辣辣的,刚刚他下手并不轻。
他的脑袋仿佛“轰”地一声炸开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对鹿名竹下这样的手。
鹿名竹的眼泪一下子便涌了出来,她咬了咬唇,尖声道:“停车!”
她虽是看着柏言,可话确实对司机说的,司机回首看向柏言,用目光询问他该不该停车。
见他犹豫,鹿名竹的怒气燃烧的更旺,这回视线看向司机,与司机的目光在空中相汇。
触及那目光,司机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在他眼里,鹿名竹是温柔的,如书中的江南美人一般,温柔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可是现在的鹿名竹,却不是他平日所见的,这时的她,就如同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母夜叉,特别是她那目光,渗人的可以。
“他现在不过是一个经纪人,在你眼力,我的话还需要他这个经纪人同意才可以?”
司机嗫嚅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她温柔的面具再也戴不下去了,她的声音无比尖利,“如果不想做,就给我滚蛋!”
☆、58|57.56.55.54.53.52.51
司机只是一个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人,现在找一份工作那么难,给鹿名竹当司机,薪资对于他来说,是一份极其好的工作,而他,也并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他回首惶恐地看向柏言,希望能从他脸上可以看到可以让他停下还是不停下的情绪,然而,柏言面无表情,司机无法从他脸上获取任何情报。
眼看着鹿名竹的脸色越来越差,似乎下一波怒火又要到来,他终于不在犹豫,将车拐像路边,停了下来。
车一停,鹿名竹立即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车门重重地关上,车身都震了两震,可想而知现在鹿名竹的怒气有多大。
柏言似终于回过神来,猛地想打开车门追上去,然而,这时,手机却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顾莹”。
看到这个名字,他烦躁焦躁的心情更加焦躁。
手指习惯性地划向挂掉那边,可划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往接听那边划去。
他还没有开口,顾莹的声音便从听筒里传来:“柏言,我和爸爸吵架,现在我离家出走了。”
听到她这句话,他几乎都要骂出口了,这个顾莹怎么这么蠢,这个节骨眼上,她竟然离家出走,难道不知道他现在的经济很紧张吗?如果她离家出走了,那岂不是就失了李明寿这棵免费的摇钱树?
他一腔怒气无从发泄,现下顾莹就如同主动凑过来的沙包,他正想将气全部撒到她的身上,可顾莹接下来的一句却让他即刻收了声,打消了骂她的念头。
顾莹说:“我把爸爸的卡拿了出来,他卡里面有不少存款,我打算先找个地方住,除去住宿用的钱,应该还剩下不少,柏言你最近不是投资缺钱缺的紧么?剩下的你就全拿去用吧。”
霎时间,柏言就如同一切换自如的音乐播放软件,上一曲下一曲切换自如,压在喉咙里的怒声猛地切换,出口的声音温柔地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傻姑娘。”他这样对她说,“你对我付出那么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你才是傻瓜呢。”顾莹轻笑。
柏言听到她那边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如果他没有猜错,她现在应该在马路边。
“莹莹,你现在在哪里?”他问。
“我现在在找地方住呢。”她回答,“但是不知道在哪里找房子住。”
“傻瓜。”柏言微微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些宠溺,“找不到地方怎么不找我?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车内回荡着柏言的声音,司机只觉听到的话语劲爆的可以,几乎可以上明天的娱乐新闻头条。
——柏言劈腿鹿名竹外遇脚踏两条船。
这消息劲爆虽劲爆,然而司机却担心去自己的未来,他知道那么多,柏言很会继续让他在这里开车吗?
毕竟他知道柏言有问题,如果继续留在这里能鹿名竹开车,对柏言会很不利。
柏言挂了电话,对他说了一个地名,然后沉默,司机也不说什么,启动引擎就开,这种事情太多人知道了对柏言并不是有利的,如果柏言敢辞退他那么他会把这个消息曝光到八卦娱乐网站或者新闻上。
他倒有些后悔,没有将刚刚柏言的话录音,这样他无凭无据地曝光,怕也没有人相信,毕竟在外面,鹿名竹与柏言是一对人人艳羡的夫妻。
车开了一段距离,柏言终于不再沉默,他沉吟一声,对司机道:“跟着我会有前途的,如果你是个聪明人,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你就是一个聋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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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洛蔓吃完饭又进行了些娱乐项目后,时峥的男朋友打电话来,听那口气,是对时峥陪洛蔓那么久有些生气了,时峥没办法,便将洛蔓送到居民楼下面便离开了。
洛蔓一个人上楼,在电梯里遇见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这个男人她认识,好像是赵承天的手下,她有几次在赵承天身边看到他。
这个男人自然也是认识洛蔓的,电梯门一开,他见到是洛蔓,不由对她咧嘴一笑。
洛蔓亦礼貌地回以一笑。
洛蔓走出电梯时,那男人突然叫住她,道:“洛小姐……那个,赵董他今天喝的有点多,还麻烦你照顾照顾。”
洛蔓一愣,随即点点头:“好的,谢谢提醒。”
进了门之后,灯是亮着的,赵承天手肘撑在膝盖上,他的头略略低垂着,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