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秋笑了笑,望着远方的山峰,笑道:“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即便前路布满荆棘,也不能阻挡两人一起前进的步伐。
一家人住在庄子上,从晚秋住到隆冬。直到第一场雪落下,陪着孩子们在雪地里疯狂了一把后,沈静秋才决定启程回国公府。就算今年国公府上下都要守孝,过年该做的准备也要做。
等到冰雪融化,地面发干之后,全家启程回京城。进城门之时,竟然有城门吏刁难,还妄图掀开马车帘子朝里面张望。罗隐面无表情,一句话没说,直接一鞭子朝城门吏抽去,抽得城门吏哇哇大叫。
罗隐冷冷一笑,说道:“告诉你家主子,招子放亮一点。本国公不招惹他们,不代表本国公怕了他们。若是哪天犯到本国公手里,本国公定会让他后悔做人。”
一番话说的杀气腾腾,城门周围的守将和民众都愣愣的看着罗隐发飙,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阻。更没人敢替那个胆大包天的城门吏求情。
罗家车队扬长而去,独留一出好戏,一份谈资。
沈静秋好奇的问紫竹,“被国公爷抽的那个人是什么身份?怎么惹得国公爷发那么大的火气。”
紫竹笑道,“奴婢这就去打听。”
紫竹下了马车,很快又去而复返,对沈静秋说道:“那小吏巴结上张家,才得了这份差事。想要在张家人面前露脸,落咱们国公府的面子,所以才狗胆包天的想要挑衅国公爷。没被国公爷一鞭子抽死,算是他好命。看来去庄子上修生养性一段时间,国公爷的性子都变和善了许多。”
沈静秋轻声一笑,心里头却发愁。见微知著,没想到这么快张家就同罗家对立起来,连面子功夫也不顾了。竟然放纵一个城门吏来刁难他们,是没将罗隐放在眼里,还是只是单纯的想要试探一下罗隐的态度。
回到国公府,所有人都安顿下来。门房来报,说是有人上门送礼。不知该不该收下,所以前来请示沈静秋的意见。
沈静秋好奇的问道:“什么人这么特殊,外院管事难道还做不了主吗?”
传话的婆子一脸为难的说道,“启禀夫人,前来送礼的人是张家派来的。说是下人冲撞了国公爷和夫人,特意备上礼物赔罪。”
“张贵妃的娘家张家,对吗?”
“正是张贵妃的娘家。”
沈静秋冷冷一笑,好快的速度,他们前脚才回到国公府安顿下来,张家后脚就派了人来送礼。这下子,罗隐想要借口生事,只会被人指责为为人小气,心胸狭窄,而张家却能落下识大体,懂礼节的好名声。
沈静秋派人去将外院管事叫来,让外院管事招呼张家派来的人。至于张家送来的礼物,大大方方的收下,然后客客气气的将人送走。不过所收礼物的价值不能超过一百两。
外院管事顿时笑了起来,“夫人这主意好。老奴这就去办,定要让那张家人吃吃苦头。”
“记得主意分寸。”沈静秋笑着嘱咐道。
“夫人放心,老奴知道分寸。”外院管事领命而去。沈静秋则当即派人将这个消息告知罗隐。
罗隐当着沈静秋的面,在宣纸上写下一个大大的张,然后抽出匕首,狠狠的插在字面正中心,一脸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
沈静秋则轻描淡写的将匕首拔起来,将宣纸点燃烧尽,说道:“何必如此。刚从外面回来,脾气就变的这么暴躁,这样可不行。”
“张家得寸进尺,不给他们一点教训,是不会知道好歹的。”
沈静秋轻声一笑,“二婶娘的娘家同张贵妃的娘家,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听说以前两家还曾有意结为同宗,互为依仗。不过后来,此事又不了了之。自从咱们家的姑奶奶做了皇后娘娘,张家的姑奶奶做了贵妃后,两个张家就再也没有来往。”
罗隐疑惑的看着沈静秋,不知道沈静秋为什么要提起这两家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