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2 / 2)

绝色多祸害 五叶昙 2720 字 7天前

缃素道:“查清楚了,那琉璃珠是云南王小世孙的,小世孙喜欢各色琉璃珠,还常拿来做弹弓玩,昨日下午几个小世孙小公子去锦园玩,半路上却把琉璃珠给洒了,当时几个嬷嬷也帮忙清理了,那几颗应该是遗漏下来的。”

缃素说到这里察觉到有人入房间来,微转过身见是成昭帝,便停下话躬身行了一礼。

穆元祯原是站在门口,见到缃素给自己行礼,一边径直向着以宓走来,一边就道:“你继续说。”

缃素便待穆元祯坐到以宓床边之后,这才继续道:“原本平日里每日清晨都会有洒扫婆子去仔细打扫那边园子的,只是今日因为赏花宴,公主殿下临时将那边的洒扫婆子抽调过去翠园那边帮忙了。”

赏花宴便是在翠园举行,临时人手不够,把人抽调过去好像也说的过去。

穆元祯皱了皱眉。

以宓就道:“去查一查当时是谁要抽调那婆子过去,平日里那人又多是和些什么人接触的。再查一查云南王小世子那琉璃珠是怎么撒了的,当时他身边人每个人的位置。”

“是。”缃素应诺,她知道以宓和成昭帝必有话说,说完便告退了。

穆元祯没有就着刚才的话题说什么,只伸手搭了以宓的脉探了一下,然后神色才稍微放松了些。

以宓的脉象平稳,不过是疲惫了些,并无什么大碍。

但他仍是道:“皇庄人多混杂,这些时日还是小心些。”

他还想说“不要再去别的院子里”,但不想让以宓误会自己责怪她去了韩老夫人的芝和院,便没有说出口。

以宓“嗯”了声,她的手攥在穆元祯的手中,感觉到他手心的热度,她闭了眼睛,静了好一会儿才睁眼对穆元祯道:“元祯,南阳侯府的事情,原本是他们府的家务事,我不想也不该插手,只是继续这样下去,我担心淮宁会被人利用。”

她还总担心我会帮着依玥要怎么着她似的。

以宓并不关心淮宁,只是庆源帝临终前将淮宁和穆熙姐弟交托给了穆元祯,穆元祯曾承诺会照看他们,她不想事情闹到最后让穆元祯难受。

今日之事,环环相扣。

表面看是意外,深查一下就指向了云南王府和淮宁。

可是抽调走锦园外院子里的洒扫嬷嬷去赏花宴帮忙,这样的小事,以淮宁的性子怎么会去亲自管这种鸡毛蒜皮的事?

背后的人算计得很好,却疏忽了被他或她算计得各人的个性。

穆元祯的手轻轻扣着以宓的手。很多事情他也都了然于心,只是他手段向来直接狠辣,事情不到某个点,或者没有人跟他相求之时,他都不会插手去管,只是等到他要去管的时候,往往就是直接判处,不可转圜了。

而且淮宁又不是个孩子,赵睿又对淮宁一向不错,所以这种家务事他一开始也没有太过在意。

不过现在南阳侯府这事,却已经让不少人瞄上并想加以利用了。

他道:“这事,你看着处理吧。南阳侯那边,我会亲自敲打他。”

若是平常勋贵,以宓直接宣了南阳侯老夫人敲打一番也就罢了,可是南阳侯老夫人是穆元祯的姑祖母,穆元祯并不愿老人家记恨上以宓。

他看着以宓面上有些苍白脆弱,虽然以宓表面看起来柔和,实际内里性子很是清冷刚强,很少会露出这种脆弱的神情。

他知道必然是因为韩老夫人跌伤一事才令她如此。

便又道,“不过你现在有孕,不必因这些事太过费神了。淮宁她因长期被薛氏养着,性子有些偏,你若是不想和她直接说,让我来处理也可。”

说完顿了顿道,“既然享受尚主的好处,就不要什么都还惦记着。南阳侯夫人不就是惦记着那爵位吗?南阳侯府的爵位本来也传承不了两代了,直接提前收回爵位就是了。”

以宓抬眼看他,笑了笑,摇了摇头道:“爵位的事你去敲打南阳侯提吧。至于淮宁,你都说了她性子有点偏,还是得提点一下,你又不好跟她说。再说了,她其实还像个小姑娘,我怎么会和她计较?”

不说淮宁的性子并不是冲动之下就敢在自己面前冲撞的,就算有言语冲撞,也丝毫不会影响自己的心情半分。

“只是元祯,琉璃珠的事情这背后?”

穆元祯听到这里面上复又恢复了冷色,他道:“三年前是刺杀我,处处露出云南王府的痕迹,现在是要害你,直接就借了云南王府世孙的手,几年来,手段也不会改进一些。”

“手段高不高明有什么紧要,只要管用就好。”以宓扯了扯嘴角道。

若今日不是外祖母意外去锦园那边跌伤,自己说不定就着了道,若是自己孩子没了,不管这背后是谁人算计,穆元祯肯定都会迁怒云南王府。

甚至穆元祯都不需要迁怒云南王府,云南王那边自己就会和穆元祯起了嫌隙。

还有淮宁,本就觉得自己不喜她,哪怕这事不是她所为,她心里都会惊惧害怕,她本来因为子嗣一事心理就已经很脆弱偏激,很可能这事会让她更加走极端。

当晚,以宓就召见了淮宁。

淮宁已经知道了韩老夫人跌伤一事,缃绮让人去查那洒扫婆子和她身边的管事嬷嬷,她当然也已知道。

因此以宓召见她之时,她面色有些苍白忐忑,神情还隐隐带了些畏缩和惊惧。

以宓还记得她第一次见淮宁时,在淮宁的淑安宫,那时淮宁受了薛后的吩咐想把她撮合给薛家庶子薛修泰。

那时的她巧笑嫣然,娇俏可人。

其实以宓从来没有将那些事放在心上过,只是淮宁却因着那些事,对着以宓总是会有一些不安,觉得以宓不喜她。

以宓看她神情畏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唤了她坐下,就直接开门见山道:“淮宁,我听说南阳侯夫人想让你替驸马纳妾,此事你是如何想的?”

淮宁脸上的血色顿失,抓着椅子扶手边缘的手微微颤抖。

她咬了咬牙,最后却还是倔强的微仰了脸,带了些颤音道:“我不会让驸马纳妾的。”

其他的事情她都可以妥协,都可以放弃,可此事她绝不会。

她大约是误会了以宓是为了依玥,想逼她依了南阳侯夫人替驸马纳妾吧。

以宓听她这样说,神情反而缓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