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1 / 2)

朝天阙 白鹭未双 1934 字 6天前

“殿下多想了。”别开头,叶将白温柔地握着她的手,“此时,在下没有参与。”

“当真没有?”她抬眼,眼神认真而执拗。

叶将白只笑:“当真没有。”

长念点头,也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同他进屋,再按着人让大夫来复诊。

“哎,在下已经康复,着实不用再劳烦府里的老大夫。”叶将白皱眉,神色严峻,“老大夫一大把年纪了,外头风大雨大的……”

晴日当空,阳光从雕花窗的缝隙里落进来,照在他们两人身上。

叶将白轻咳一声就改了口:“这么远,走过来也不容易,就不用……”

冰凉的小手放到了他的额头上,然后就被烫得缩了回去。

“国公也不怕将脑子烧坏了?”长念皱眉,“都已经反复发烧好几日了。”

叶将白抿唇,低声嘀咕:“谁知道它这会儿这么难痊愈了。”

之前想多病两日都总是很快就好了,如今折腾够了想退烧,却是难了。

“药可按时吃了?”

“……”

“昨日的复诊呢?”

“……”

看着面前这心虚得闭上了眼的人,长念气不打一处来,低喝一声:“良策!”

“奴才在!”

“去熬药!”她咬牙,“熬最苦的那种!”

叶将白慌忙睁眼:“殿下。”

长念垂眸看他,秀气的小脸板了起来,眼神里带着怒意。

于是叶将白就把话给咽回去了,只小声嘀咕:“怎的这么凶?我也不是故意不喝,只是太忙,所以一时忘记了。”

“无妨。”长念道,“这会儿有空,我来给国公侍药。”

大夫来了,长念捏着他的胳膊过去让大夫诊脉,大夫连连叹息:“几日没见,怎的还加重了?方子不管用么?”

长念眯眼。

叶将白别开头没吭声,只望着床帐上的花纹,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药送来了,药味儿老远就闻得见。叶将白斜眼看着旁边的赵长念,见她有些走神,立马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意图开溜。

“出去就别回来了。”长念头也不回地道,“免得在我王府上一病不起,父皇还要怪罪。”

动作一僵,叶将白回眸,甚是委屈地叹了口气,然后走到她身后,将她拥住:“你怎么这般无情?”

长念抬了抬下巴,端起了药。

叶将白脸都皱作一团,下巴蹭了蹭她的耳朵,柔声道:“这个真的太苦了,喝着叫人想吐。”

长念舀了药,吹了两口,侧眸看他。

“……哎,良药苦口,我知道。”叶将白耷拉了脑袋,凑过去含了勺子,喉咙里咕噜两声,将药给吞了。

长念的眉目终于微微舒展。

“你这人,之前分明还是软绵绵的小羔羊,怎么突然就变成凶巴巴的大灰狼了?”他抱着她亲昵,“不能温柔些么?”

又舀了药,长念看他。

叶将白无法,只得继续往下吞,俊眉紧皱,小声撒娇:“真的好苦呀。”

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长念眨眼,放了勺子,伸手捏着他的下巴,侧头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伸出一点舌尖尝了尝,然后想了想,满意地点头:“良策是个听话的。”

说苦,还真是够苦的。

叶将白愣了愣,眼眸里划过一道暗色:“你……”

“喝完。”她将头扭回去,继续舀药。

心里一股子甜泛上来,叶将白勾唇,啊呜一口吞了药,吧砸吧砸嘴,然后又将唇凑到她面前。

“……怎,怎么?”

“苦。”他皱眉,然后点了点自己的嘴角。

长念微恼:“您是小孩子么?”

“在下与小孩子自是不同。”他一本正经地道,“孩子爱吃糖,而在下只爱……”

眼神灼灼地盯着她,后半句话都不必说。

长念觉得,上位者就是厉害啊,说起这些个话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而她,就算心知是惑人情话,脸上也忍不住烧得厉害。

“殿下想要个王爷的头衔么?”他蹭着她的侧脸,细细痒痒的。

长念迟钝地想了半晌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皱眉道:“我身上功绩远不如三皇兄,他都尚未封王,我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