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司令员同志。”我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再顾忌,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德国人的这次进攻,会不会只是一次佯攻?难道他们想从其它方向突破我军的阵地。”
没等科尔帕克奇回答,一名参谋走过来报告说:“司令员同志,谢米科夫大尉的电话,他说有军情要向您汇报。”
科尔帕克奇冲我一摆头,说:“奥夏宁娜中校,你也过来,听听谢米科夫大尉怎么说。”说完,他走到桌边,拿起摆在桌面上的话筒,大声地说:“谢米科夫大尉吗?我是科尔帕克奇,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报告司令员同志,”谢米科夫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同时还可以听到隆隆炮声,“德军正在猛攻第85团的防线。指战员们表现得很顽强,一个小时内打退了敌人五次冲锋。”
“好样的,大尉同志!”科尔帕克奇夸奖了他一句,又接着问:“搞清楚德军的番号了吗?”
“从战场上遗留的德军士兵和坦克兵的尸体上的证件来看,他们是属于德军步兵第113师和坦克第16师的。”
“你们的伤亡情况怎么样?”科尔帕克奇又关心地问。
“一营几乎打光了,团长刚把二营投入阵地。三营作为预备队,正在山岗集结。”
“全明白了。大尉同志,请你转告第85团的团长,要合理使用兵力,尽可能长时间地把德军部队拖住,让他们不能集中兵力用于一个方向的突击。”
“是,司令员同志,我一定把您的话转达给团长。”说到这里,谢米科夫顿了一下,有些犹豫地说:“不知道派给我们的预备队,什么时候能够到?”
“预备队嘛,”科尔帕克奇犹豫了一下,接着毅然地说:“我马上从阿韦林上校的第196师,给你们调两个团过去,估计在天黑后能到达。你们一定要坚持到天黑,绝对不能让德军占领你们的阵地。”
“是,司令员同志。”谢米科夫大声地表着决心:“我们一定会像钉子一样,牢牢地钉在阵地上,绝不后撤一步。”
和谢米科夫通话时,隆隆炮声从观察所外传来,我连忙走到窗前,举起望远镜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步兵开路的德军坦克,在行进中开炮了,炮弹落在我军战壕的前后爆炸着,因为坦克数量太少,对待在战壕里的守军造成的伤害不大。
德军开炮了,我军第二道防线的炮兵也不甘示弱,迫击炮、反坦克炮一起开火,炮弹落在德军的队列里爆炸,横飞的迫击炮弹片将爆点附近的士兵削倒,被穿甲弹命中的坦克停止了前进,在原地熊熊燃烧起来。
德军只遭受了几分钟的打击,马上就调头开始逃跑。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号称天下第一陆军的德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堪一击了,才挨了几发炮弹,就慌慌张张地撤退了?
就在我和科尔帕克奇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又有参谋来报告说:“司令员同志,友邻的第229师师长萨任上校打电话,说德军正在向该师的中部,驻扎在第79国营农场的第783团发动进攻。由于兵力不足,他们很难挡住德军的疯狂进攻,所以请求我们提供必要的援助。”
“第79国营农场,”科尔帕克奇在地图上找到了这个位置,对我说:“一旦德军攻占了这个农场,那么就会攻击附近的155高地,一旦高地失守,德军就可以长驱直入,直逼位于下奇尔斯卡亚的第64集团军司令部。可是,我们该从什么地方抽调部队去支援他们呢?要知道,部队的集结需要时间,没准等援军赶到时,那里已经被德国人攻下来了。”
看到科尔帕克奇焦急万分的表情,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昨天德军进攻科斯卡河防线时,他不是曾经下令用炮火支援守军么?今天我们也可以采用同样的办法啊。想到这里,我也不再犹豫,将自己的想法干脆地说了出来。
科尔帕克奇一听,连连点头,马上命令参谋:“给军事委员打电话,让他命令加农炮团向友邻的155高地开火,拦阻德军的进攻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