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斯佳科夫点了点头,笑着说:“好了,全好了。”他环顾四周,和所有人的目光都对了一眼后,接着说道:“我出车祸被送进军医院的时候,听医生说断了四根肋骨。当时我还以为伤势挺严重,至少要在医院里躺半年。谁知只过了两个星期,我就出院了。然后在莫斯科市内修养了一段时间,正好今天接到朱可夫元帅的电话,说近卫第六集团军的副司令员负伤了,让我立即赶到别尔哥罗德来接替这个职务。”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不禁感到一丝愧疚。自己不光取代他成为了集团军司令员,而且还让伤势痊愈没多久的他,坐了十来个小时的车,不停歇地从莫斯科赶到这里来。
基里洛夫等奇斯佳科夫说完,便关切地问:“副司令员同志,不知道新的军事委员什么时候到任啊?”
“新的军事委员?”奇斯佳科夫听基里洛夫这么说,有点被搞糊涂了,他纳闷地问道:“基里洛夫同志,您要调到别的地方去吗?”
基里洛夫听他这么说,慌乱摇摇头,解释说:“副司令员同志,我觉得以我的资历和级别,担任集团军的军事委员是不合适的。应该让更合适的人来担任这个失误,比如说原来的那位军事委员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基里洛夫同志,他来不了啦!”奇斯佳科夫叹口气说道:“他在出车祸时,摔断了腿,估计要在床上躺上半年,就算是康复了,我估计他回军队任职的可能也很小了。”
听奇斯佳科夫说原来的军事委员,不会回来顶替基里洛夫的职务时,我的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毕竟自己和基里洛夫搭档这么久,相互间的配合也分外默契。假如在这个时候,来一位新的军事委员,那么又会有一个比较漫长的磨合过程,这是让我难以接受的。
“军事委员同志,”我接着说道:“既然上级任命您担任我们集团军的军事委员职务,那么就是认可了您的能力,所以在上级没有任命新的人选前,您就安心地干下去吧。我还想和您一起指挥部队冲进柏林呢!”
也许是我最后一句话起了作用,今天始终有点不在状态的基里洛夫,终于恢复了正常。他使劲地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地说:“好吧,丽达,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安心地当好你的搭档。我要亲眼看着我们的部队冲进柏林,将***匪徒的老巢捣得稀巴烂。”
奇斯佳科夫等基里洛夫说完后,笑着对我说:“司令员同志,看来您对我们取得战争的最后胜利,是充满了信心。”
“是的,副司令员同志。”我礼貌地回应说:“虽然我们在战争初期,因为准备不足,被德国人打得很狼狈,但两年的战争,让我们的指战员们迅速地成长了起来。从现在起,战场的形势也该变成我们进攻敌人防守了。”
“您觉得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攻进柏林呢?”奇斯佳科夫好奇地追问道。
“德国的代表是在1945年5月7日,在投降书上签字的,8日投降书正式生效。”听到奇斯佳科夫的问题,这样的答案立即就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当然这些事情,我知道就行了,要是告诉他们,肯定会被当成神经病。而且如果我的预言和历史完全吻合的话,估计内务部的人就会来找我谈话,问我:“为什么你能准确地说出德国人投降的日期?”我可不想因为随口的一句话,而断送自己美好的前途。
我装模作样地想了半天,最后才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虽然德军在库尔斯克、别尔哥罗德都遭到了我军的重创,但毕竟他们的实力还在,所以我们要想在短时间内取得最后的胜利,也是非常困难的。这场战争也许还会持续两三年,然后***的末日就到了。”恰巧这时,阿赫罗梅耶夫端着一盘子吃的东西走了进来,我如同看到救星一般朝他那边一指,说:“副司令员同志,少校给我们送吃的来了,我们边吃边说吧。”
好在奇斯佳科夫没有刨根问底,追问我这么说的理论根据在哪里,而是和我们一起吃起宵夜来。他吃了一阵后,忽然又问我:“司令员同志,我想知道,假如是您指挥部队进攻哈尔科夫,您会怎么打呢?”
我把面前装着面包片和干香肠的碟子移到一旁,露出了被遮挡住的地图,然后我指着哈尔科夫所在的位置,对奇斯佳科夫说道:“副司令员同志,如果是我来指挥部队进攻的话,我会摆两个集团军在哈尔科夫的北面,实施不间断的佯攻,给敌人造成一种错觉,让他们以为我们会把突破点选在这个方向。而我派出一个集团军向哈尔科夫的西面运动,迂回到德军的左翼,气短哈尔科夫——波尔塔瓦的铁路,然后从西面和西南面发起对城市的进攻。”
奇斯佳科夫听我说完后,盯着地图看了一阵,然后提出了他的疑问,“假如德军识破我们在北面只是佯攻,调集部队来抵抗我们的进攻时,我们又该怎么办?”
“这个很简单。”我信心十足地说:“一旦德军企图把部队调到哈尔科夫的西面和西南面,去迎击我军的进攻时,我就会让哈尔科夫北面的两个集团军,由佯攻改为强攻,将敌人的主力牢牢地牵制在这里,以达到阻止德军调动部队的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