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我和捷列金乘飞机来到了莫斯科。
飞机降落后,立即就有穿着军大衣的军官,从跑道旁边跑过来,恭恭敬敬地请我和捷列金登上了停在跑道外的黑色轿车。
轿车沿着莫斯科河开上了瓦西里斜坡,却被堵在了克里姆林宫的入口处。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军官,扭头冲我们歉意地说:“对不起,两位将军同志,由于今天来这里报道的人太多,我们可能要等一会儿,才能进入克里姆林宫。”
“没关系,”我冲军官摆了摆手,随手推开了车门:“反正时间还早,我先出去走走。”
见我下了车,捷列金也慌忙从另外一侧下了车。从车尾绕到我的身边后,惊诧地问:“丽达,外面在下雪,路滑,有什么好逛的?”
我朝列宁墓那里一努嘴,说道:“军事委员同志,你没有看到那里围了一堆人么,我们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我和捷列金踏着厚厚的积雪,朝列宁墓走去,原本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军官,也只好推开车门下了车,远远地跟在后面,以保护我们的安全。
我走到人群后面,看到他们正与执勤的卫兵和警察争论着什么。我看面前站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便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奇地问:“妇女同志,您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老太太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向我诉苦:“指挥员同志,我们都是从哈萨克斯坦来的,本来想向列宁墓进行献花。可是执勤的保卫人员,说列宁墓已经关闭了,不允许大家在去献花了。他让我们明天再来,可是我们今晚就要乘火车返回哈萨克斯坦了。这可怎么办啊!”
见老太太从那么远的地方来,无法就是想在列宁墓前献花,假如不能满足她的这个心愿,没准会留下终身遗憾。想到这里,我对老太太点点头,信心十足地说:“放心吧,我可以帮你们完成自己的心愿。”
老太太瞥了一眼我的军衔,可能把我当成了普通的大尉,不禁用怀疑的口吻说道:“你能行吗?”
“行不行,总要试试吧。”我说完以后,就拨开人群朝前挤,同时嘴里喊道:“请让一让,同志们,请让一让!”
我挤到铁链前,冲站在铁链后门的卫兵和警察说道:“同志们,这些人都是从哈萨克斯坦来的,他们的心愿,就是为了能在列宁墓前献上一束鲜花,难道你们连他们的这个心愿都不能达成吗?”
“可是,将军同志。”一名民警中尉看清的军衔后,立即抬手敬礼,为难地说:“列宁墓已经关闭了,这个时候献花可能不太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我大包大揽地说:“民警同志,我又没有让你重新开放列宁墓,只是让你把横在这里的铁链打开,让这些来自哈萨克斯坦的同志,能向列宁墓前进献一束鲜花,这个要求总不过分吧?”
“没错没错。”听到我这么说,站在我身后的那些平民也纷纷地喊道:“我们就是想在列宁墓前献一束花,请您让我们进去吧。”
“将军同志,这个我们需要请示。”民警中尉谨慎地说:“假如上级同意的话,我可以让他们在墓前献花。”
“中尉同志。”陪同我的那位军官在这时挤了进来,冲着民警中尉说道:“我命令你放开铁链,让这些来自哈萨克斯坦的同志,能到列宁墓前献花。”
民警中尉显然是认识和我一起的这位军官,连忙敬礼后,吩咐手下打开了铁链,让挤在这里的人进去献花。同时他还在高声地喊道:“大家不要着急,一个个来!”
围在列宁墓前的群众,听说可以破例让他们在这个时候进去献花,不禁高呼着“乌拉!”并迅速地排成了一列长队,井然有序地到列宁墓前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