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节(2 / 2)

冯夜白手圈在她腰上,说听见了,“人家哭不关你的事,睡觉。”

沉央掰开他的手坐起来,“不是,你听这声音是不是尚梅的?”

是挺像,他睁开眼,向外看了眼,叫了声曹德纶。

曹德纶在门口打千,说是尚梅跟宇文潞回来了,尚梅还是哭着回来的,问怎么了也不说话,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

沉央慌忙穿鞋下榻,让曹德纶去把尚梅叫过来,又转身晃晃冯夜白,“你也别睡了,赶紧过去问问宇文潞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他对尚梅怎么样了?”

冯夜白没她这么上心,衣架上取件外衣给她披上,“我看你也别去了,人家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关你什么事?我看你还是老实呆着吧。”

沉央义正言辞的拒绝他,“尚梅是女人,现在成不成还不一定呢,要是她这时候吃了亏,那以后怎么办?你又不是女人,尽在这儿说风凉话。”

“你就是多管闲事。”

他无奈跟着她一块儿起来,出了门,一个去找尚梅,一个去找宇文潞。

宇文潞是喝醉了回来的,醉醺醺的往床上一躺,脑子里混沌一片,刚睡下,有人来敲门,他以为是来禄,想也没想冲门口吼了句滚。

冯夜白推开门进来,往床上瞟了眼,撩袍在桌边坐下,“你把尚梅怎么了?”

宇文潞听出是冯夜白的声音猛地睁开眼。

今天这事儿办的太挫,他没脸说。

“人家姑娘可是哭着回来的,你是不是把人家给那什么了?”

“你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也管起来这种婆婆妈妈的事了?管好你自己媳妇儿不比什么都强?”

冯夜白没心思跟他打哑谜,“你得给人家个交代,不然沉央那儿我可没法儿交代。”

------------

第七百七十八章不是那不负责的人

宇文潞也没想到自己能做出这种事儿来,本来都好好儿的,可从酒楼出来正好遇上了泰州的守军统领,泰州守军都是之前先帝的人,小皇帝之换了宫里的人,可泰州的人不好换,一来没有换的必要,二来被发配到泰州守陵的人,都是之前在宫里犯了事儿的,哪个不是对宫里一肚子怨气,要是把泰州的人也换了,难保不会有异心人趁机做些什么,他刚登上皇位,根基未稳,实在不便把人都换一遍。

既然大街上碰上了,大好的机会就不能这么轻易错过,好在他出门的时候特意乔装打扮过,来了泰州也没看见过有他们的通缉令,应该不至于那么容易就被认出来。

两三句话就扯到一起去,他说他是从京城来泰州做生意的,初来贵宝地还要请统领多关照,一两句话攀谈完就送银子,这地方不比在京城当差,没多少油水捞,现在来了个做大生意的,初次见面就送他这么大一分儿见面礼,自然有意思跟他多说两句话。

酒过三巡,统领一双眼睛频频往尚梅身上瞟,男人这么看女人,那八成就是心里对她有意思,宇文潞心里很委屈,尚梅是沉央的丫头,他带出来的自然就得好好儿的给带回去,不能半路上就把人给丢了,那不厚道。

他旁敲侧击的跟统领提了皇帝弑父的传闻,本以为能借此把他的注意力从尚梅身上分走一些,可他也就那一会儿失神,兴许是不大愿意跟他一个“商人”谈朝廷里的事,打着哈哈掠过了这个问题,眼睛又在尚梅身上徘徊。

尚梅兴许也是察觉到了,一个劲儿的往宇文潞身边缩。

宇文潞经常给看着吊儿郎当的,可关键时刻还是很靠得住的,握了握尚梅的手,态度明确的说这是他的女人,可统领丝毫不介意,甚至愈发明目张胆起来,要对尚梅动手动脚。

刚来,不好惹事,现在泰州还算是安全的,要是连统领也一并得罪了,他们在泰州可就也寸步难行了。

其实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他本来想,只要亲一下就行了,可兴许也是酒劲儿上头,亲到后来越发的收敛不住,甚至手也开始不规矩。

他对尚梅是没什么感觉的,可架不住心里想着别人,心里拱着一团火,越烧越旺,把他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都烧断了。

尚没也是吓坏了,哭哭啼啼的跑了,他在后面追,回来之后本来想解释,可又怕越描越黑,就想等她冷静下来了再跟她解释。

可没想到动静闹得这么大,连冯夜白都惊动了。

让他怎么说,总不能说他亲尚梅的时候心里想的是沉央吧?

一波刚平,他不想这儿快就再生事端。

冯夜白拿出过来人的姿态趁机劝他,“你既然做了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就得学着对人家负责,有的人,你不跟她相处着试试怎么知道她不是你的那个人?”

宇文潞没听出不对劲儿来,顺着接了句,“你放心吧,我也不是那不负责的人。”

------------

第七百七十九章爱一个辜负一个

当媒婆是冯夜白自愿的,可当和事佬纯粹是被沉央逼的。

他这边好说,宇文潞本来也没打算不认账,现在正好的机会,只要尚梅这边点头,宇文潞白得意媳妇儿,多皆大欢喜的事。

尚梅看着方方面面的都比沉央懂得多,可其实就是个假把式,真的遇到事儿了,她比谁都杵。

她之前是挺害怕宇文潞的,现在琢磨透他是个好人了,慢慢儿也开始喜欢上他了。

可她毕竟不是青楼*馆的那些姑娘,就算是喜欢也得循序渐进,宇文潞突然凑上来亲她,手还不规矩,她哪儿经历过这些,好好儿的姑娘给人占了便宜,能不哭吗?

冯夜白从宇文潞那儿回来,交给沉央一个放心的眼神。

沉央心里有了底,跟尚梅说让她胡来跟宇文潞好好谈谈,宇文潞不是那种不负责的人,两人要是就这么成了,不是更好?

尚梅听了,哭倒是不哭了,可就是抽抽搭搭的停不下来。

冯夜白听了烦得慌,站在门外吼了句,“哭什么哭?”

里面吓的一噤,登时没了声音。

沉央在他身上拧了一把,“你干什么?她吃亏了,掉两滴眼泪怎么了?”

所谓一物降一物,说的就是这个理,冯夜白再横再凶也都是对别人,对沉央一点儿脾气都没有,心里纵使再烦,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尚梅是不敢再哭了,就是还不愿意出来,冯夜白没耐心去管别人的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