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眼睛,手腕上也是如此,轻轻覆上去,然后又霍的拧紧,“你就从我这一次,别拒绝,千万别拒绝。”
他们之间的情事,虽然每次都是冯夜白主动,可她没有一次不是带着抗拒的,这种抗拒对冯夜白来说是最致命的打击。
她不接受他,她抗拒他,就是对他这个人最大的否定。
他不止一次的想过,像这样把她绑起来,这样她就不能拒绝他,哪怕是假的,哪怕是他自欺欺人,都无所谓了,他心里本来就是怀着恨的,想洗清宇文潞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他恨宇文潞,可同样也恨她对他的拒绝。
沉央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冯夜白,被他吓坏了,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不住的安危他,“我不是拒绝你,也没有拒绝你,我只是,不习惯这样,你把我松开好不好?”
什么都看不见,她甚至连他脸上什么表情都看不见。
话音刚落,冯夜白低头吻住她。
他是真的快被她逼疯了,又或是只是被这种随时会失去她的恐慌给逼疯了。
有一种爱可在骨子里,你爱的越深,刻的就越深,当你爱上她,全世界好像都成了你的敌人。
冯夜白甚至不能忍受他又一丝一刻的失神。
既然选择跟他在一起,那她这一辈子,眼里看的,心里想的都只能是他。
蒙住她的眼睛,其实也是害怕看见她眼里自己的模样。
也更怕看见她眼里的厌恶和恐惧。
沉央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了,怔怔的,像砧板上的一块儿鱼肉,被刀斧手摁住,生死由人宰割。
她现在不止搞不懂宇文潞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像变了一个人,连冯夜白为什么会白的像野兽一样也搞不懂了。
宇文潞平日里是个挺聪明的人,做事有自己的一套,他从小到大,宿王几乎就没担心过他多少,可这回轴脾气犯起倔来却真是一点儿理智都没有。
说了会给他想法子把人抢过来,让他再耐心等等,可他就是不听,大庭广众之下就对人动了手,还被冯夜白撞个正着。
你说看见就看见吧,你好歹是长点儿脑子,别再这个时候犯倔呢,可他不听,现在好了,到头来伤的不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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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四章没有比她更好的女人了
侧王妃见宇文潞伤成这样心都要碎了,哭哭啼啼揪着宿王陲了一顿,“都是你,说你下这么重的手干什么?他让你打你就打,那可是你亲儿子,你就一点儿都不心疼吗?”
“那是我亲儿子,我能不心疼吗?可我要是不打的话,冯夜白就得亲自动手,被占便宜的可是他媳妇儿,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扣谁头上谁乐意?要是真让他动手的话那咱儿子还能活吗?”
“都是你,你说他要什么没什么,哪儿来的底气猖狂?都怪你太窝囊,你要是强硬一点儿,我就不相信他还能用强的,他还能逼着你打不成?”侧王妃惯疼宇文潞,平时的身上多了块儿小擦伤她都心疼的要命,更何况这回是半死不活被人抬回来的。
她看着他身上的伤口,真是恨不得那一下下的都抽在她身上,宇文潞虽说不是她亲生的,可她的拳拳爱子之心却是不输任何一位做母亲的。
宿王就知道他这位王妃看见宇文潞这样不会跟他善罢甘休,可他又能怎样,男人的事跟她一个女人也说不明白。
“刚才打人的那个副将呢?你把他给我叫过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下属,敢把自己的主子打成这样,他眼里究竟还有没有这个世子爷!”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总得找个人出气,否则她心里不痛快。
她已经在宿王身上出过气了,可是还觉得不解恨,冯夜白一时半会儿的也动不了他,只能找别人撒气。
宿王抱着她,劝她且安生些,“是我叫人打的,你要是把人叫来再罚一顿,你叫底下的士兵怎么看我这个主帅?”
“我不管,你......你看看,这浑身上下哪儿还有一处好地方,皮开肉绽的,我看了都疼,孩子几时受过这么重的伤?就是上战场,也没这么回来过,我......我看了心疼。”
“好了,宇文家的爷们儿没你想的那么弱不禁风。”
宿王把侧王妃抱在怀里安慰,使个眼色给她身边的侍女,让她们赶紧想法儿把王妃给弄走。
两个侍女面面相觑一眼,才要开口,床上的宇文潞出声了,“哭哭哭,别吵了行不行?”
这话声音不大,侧王妃听见了,慌忙回到床前查看,他这一身的伤,她的手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搁,声音还带着哭腔的问他,“你......你怎么样了?是不是身上哪儿都疼,别怕啊,姨娘......姨娘这就去给你找大夫,姨娘这就找人来救你。”
宇文潞皱着眉,往宿王那儿看了眼,什么都没说。
侧王妃豆大的眼泪往下掉,“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大夫?”
两个侍女飞快的对视一眼,福了福身子跑出去了。
宇文潞盯着宿王看了半天,末了很有些赌气的道,“父王若是不肯帮我的话,又何必答应我,今天不如把儿子打死倒痛快了。”
宿王直喊逆子,“你......本王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为了个女人寻死觅活的?本王就不信了,天底下就没有比她更好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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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五章生米煮成熟饭就行了
宇文潞还答的振振有词,“在儿子眼里没有比她更好的女人了。”
他说一句就要停下来缓一缓,身上伤口实在是疼,他没法儿一口气说那么多话。
“儿子说了,儿子这辈子就非她不娶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表忠心呢,人家姑娘要是也对他有意思那这件事好办。
可人家姑娘对他根本就看不上,人家喜欢的是冯夜白,正经的恩爱夫妻,他瞎掺和一脚算什么?
绿帽子给谁戴谁能与愿意?
这事儿本来就做的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