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应付,沉央一开始也以为自己应付不来宇文潞,可她现在发现,宇文潞其实也没那么难对付,只要把他哄高兴了,他就能顺着你的意,服服帖帖的。
沉央原本打算再把宇文潞哄高兴就开始动手头布防图的,可尚梅她说让她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宇文潞也不是傻子,之前两个人闹得那么不愉快,她又为了冯夜白要死要活的,还不能表现的对他太好,偶尔也要跟他耍耍性子,时不时的问问冯夜白的近况如何,她太过顺服,反而会叫人怀疑。
沉央不知道里面还有这样的道理,学到了,就一样样的用在宇文潞身上。
宇文潞倒是没表现的对沉央有多怀疑,他的要求不高,只要每天回去能看见沉央对着他笑,他就很满足了,更别提沉央时不时的温柔体贴对他的杀伤力有多大了。
可纸终究包不住火,沉央在他院儿里这件事还是被宿王妃知道了。
王妃知道了不便直接找宇文潞质问,也不方便直接告诉宿王,怕他们父子再因此翻脸,只好趁宇文潞不在的时候偷偷去找沉央。
上次宇文路就是因为她,差点儿被冯夜白害死,不管宇文潞有多喜欢沉央,这女人留在宇文潞身边就是个祸害,所以绝不能让她留在宇文潞身边。
沉央没想到宿王妃会突然造访,先前宿王妃骗她去王府的仇沉央还记着,这个王妃表面上看着温温柔柔,可其实心里的算计多得是,一桩接着一桩,最是害人不浅。
沉央没打算搭理王妃,王妃进来了,也不说让座,也不说沏茶的,就当王妃是个透明人。
“你不是不喜欢宇文潞吗?可我看你现在在这儿过的很是安逸,一点儿也不像急着离开的样子。”
沉央还摸不清宿王妃来的目的,怕掉进她设下的圈套里,只道,“你儿子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我过额自然很安逸,再说了外面那么多人,明的暗的,都是你们的人,我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啊。”
王妃就知道她会这样说,借机抛出橄榄枝,“你留在宇文潞身边,迟早会害死他,你要是想走,我可以帮你。”
沉央只笑不说话,还以为她这回那么好上当?谁知道是不是宇文潞派来试探她的,要是她真答应了,没准儿就上当了,那之前做的努力不就都白费了?
“我为什么要走?你儿子对我这么好,我要什么就有什么,反正不管我要什么他都会双手端着捧到我面前来,你以为你说两句话我就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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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七章你连你夫君都不要了
沉央就是怕宿王妃是宇文潞用来试探她的,要是她真的一时心动答应了宿王妃,不值值钱的努力全都白费了,近在眼前的布防图也很有可能落空。
宿王妃为了宇文潞什么做不出来,上次就是因为宇文潞,明知道宇文潞哦这么做的后果,她还把自己骗过去给宇文潞,这次说她会帮自己,沉央又不是三岁小孩儿,那么好骗。
可殊不知宿王妃这回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帮她逃走,可至于逃走之后还能不能活这个就不能保证了。
即便宇文潞以后知道了会憎恨她一辈子,她也不能让一个女人毁了宇文潞的一辈子,宇文潞跟沉央在一起,迟早会死在卫沉央手上。
沉央自然不知道宿王妃的打算,她现在的目的是蒙城的布防图,要是不把布防图拿到手,她是绝对不会走的。
宿王妃觉着沉央的反应的大对劲,以前可是要死要活都不跟宇文潞在一起的,怎么着?现在这是变了性子了?要说她是真的想通了,宿王妃打死都不信。
“你不想要你的夫君了?我可以放你回去找你的夫君,只要你不再缠着宇文潞,你想什么我都答应你。”
沉央冷笑两声,觉得宿王妃这么说有点儿歪曲事实的意思,“你搞清楚,不是我缠着你儿子,现在是你儿子缠着我,我知道你爱子心切,可是非黑白不能颠倒吧?”
沉央今天的表现完全就想是换了一个人,宿王妃看的目瞪口呆,“你连你夫君都不想要了?”
“你儿子扬言要杀了我夫君,还说只要我肯跟着他,他就放了我夫君一条命,我夫君自然还是重要的,所以,我是为了我夫君才留下来的。”
沉央心想,今儿个宿王妃来找自己,宇文潞肯定是不知道的,他不是瞒着所有人把她藏起来的吗?要是知道宿王妃今天来找过她,还劝她离开,不知道心里会怎么想,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母子情,没准儿也会因此毁于一旦也说不定。
要是王府自己乱起来了,先开始内讧,那她不就有机会去偷蒙城的布防图了吗?
沉央还从没做过背后陷害人的事,头一回做,只是心里这么想想,还是觉得自己有些于心不忍。
可转念一想,他们害她和冯夜白的时候也未见有半分手下留情和于心不忍,她现在不过四以牙还牙,让他们也尝尝自己被人算计的苦头,这叫善恶有报。
宿王妃劝她不懂,愈发觉得沉央心怀不轨,肯定怀着别的目的,可一时之间也不清楚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只好暂时按下不动,有不能明着跟宇文潞说,今天她来的事情也得瞒着宇文潞,否则,宇文路要是知道了,非跟她闹起来不可。
“我话就说到这儿,既然你不肯离开的话,那我劝你也每没用,你好自为之吧,今天我开找过你的事,你就不要跟宇文潞说了,说了对我没好处,对你也没好处。”
她不让说,她还就偏说,反正她也从没指望能在宇文潞这儿讨到什么好处,大不了鱼死网破,谁都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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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八章他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了
宿王妃走后,尚梅端着茶进来,问沉央怎么了,沉央跟尚梅把刚才的事说了,尚梅摇头道,“主子,我觉得现在还是先不要告诉宇文潞这件事,现在说出来,顶多是让他们吵一架,过后就好了,还只会让他把您看的更严,所以我觉得,还是等等再说吧,不过这个宿王妃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既然您说金不走了,那她八成会派人暗中盯紧您,到时候您一旦有什么动作,被王妃知道了,肯定会捅到宇文潞那儿的。”
沉央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只是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她心里愈发急躁,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自己再晚一点儿回去,冯夜白他们无人差距到不对劲,会被算计了去。
尚梅安慰她,“您想开点儿,公子是多聪明的人啊,就在喝点儿把戏想瞒过公子的眼睛怎么可能,你放心吧,一定会没事的,只要您保护好自己,能顺利的逃出去才是正经。”
可是要从宇文潞的书房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一件东西哪儿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沉央心里还是没底,靠在传签悠悠叹气,“我就是怕耽搁不起,耽搁时间越长我这心里就越没把握,我怕......我怕我最后真的黔驴技穷,应付不了宇文潞了。”
宇文潞对沉央的心思基本上是已经人尽皆知了,他要是有心要对沉央做什么的话,沉央是反抗不来的,她现在天天磨着躲着宇文潞,一天两天的尚可,要是一直这么躲着他,难保有一天他不会耐心耗尽,怀疑她接近的目的。
说到这方面,尚梅也没注意,两个人靠在一起,一同叹气。
傍晚的时候宇文潞回来,一脸的愁苦,沉央叫尚梅上菜,一遍等菜来,一遍试探的问道,“我看你脸色不大好,怎么了?”
宇文潞抬起头,奇奇怪怪的看着她,末了叹口气,似乎是不愿意跟她提起,“罢了,这些都是男人的事情,你不用知道,那些腌臜事,说出来也是辱没了你的耳朵。”
沉央直觉是跟冯夜白有关的事情,张口想问,可看他脸色不大对劲,想想还是闭嘴了,只默默给他碗里添菜,一句话也不说。
宇文潞喝口茶,看着她的眼睛从一瞬间的希冀道后来渐渐变得暗淡无光,想是以为冯夜白从他这儿占去了什么便宜,可他不说她心中未免觉得失望所以才这样的吧。
“你是不是想知道冯夜白的消息?”
沉央头也不抬,“我知道你不肯说,你说过,只要我肯跟着你,你就放了冯夜白,我相信你能说话算数。”
宇文潞哼了声,“有时候我说的话自己都不信,你是真的信吗?”
沉央蒙的抬头看着他,“你想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