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黑字写下来,摁上手印。”
她两边脸颊红得都要滴出血,声音又细又小:“楚璆,床笫之间的事,怎能写下来。”
太子不由分说握住她的手,蘸了墨,“怎么不能写下来?就是要写下来才作数,万一哪天你又失忆了不认账,怎么办?”
她眨眨眼:“我不会忘记的。”
太子:“不行,必须写下来。”
他不但坚持要让她写下来,而且每写一个字,就让她念出来。
她要是不念,他就吻到她念为止。
一纸诺言写完,整整用了半个时辰,待写完后,他又逼着她念了一遍,美人羞涩的小模样看得人心潮涌动,太子忽地改了主意,决定今天不做任何事。
就压着她欺负她。
他故意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慢条斯理,淡定自若,仿佛他说的只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怀桃:“不行。”
太子静静欣赏她脸上的神情,“为什么不行?你不是想听孤倾诉心声吗,如你所愿,孤今天和你说上一整日的悄悄话。”
她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急急地想要挣开他的手,“刚才逼我写下那样羞人的话,如今又要接着欺负我,你简直不是人。”
太子搂得更紧,“对,不是人,是禽兽。”
她要骂的话被他提前说出,张嘴愣了好一会,最终恨恨地吐出句:“是禽兽不如。”
这一天过下来,很是漫长。
她就没能离开过他半步,就连午膳和晚膳,都是坐在他腿上,由他喂着进食。
殿外守着的宫人恨不得将耳朵捂紧。
若不是她坚持要回椒殿就寝,只怕夜晚还有的折腾。
太子总算肯替她穿戴,美人儿浑身无力,眼睛哭肿了,嘴唇甚至擦破了皮,连骂人都没有力气。
太子刮了刮她的鼻子,问:“瞧你这小身板,以后可怎么办?”
她撅嘴,轻轻说一句:“以后就将你踢下去,不让亲。”
太子将人腾空抱起,往殿外而去,“你踢一次,孤就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他说话的时候,已经走到殿门外,两排宫人齐齐伏倒。
怀桃赶紧捂住他的嘴,抱怨:“会被人听到,不准说了。”
他不以为然,“刚才你又哭又骂,声音洪亮,怎地不怕人听到了?”
怀桃哼哼两声。
他将她送回椒殿,她这才发现,原先调走的一半宫人全都调了回来,并且还多增了一半人手。
“你派这么多人守着我作甚?”
太子面无表情:“怕你跑了。”
她得意地凑过去:“楚璆,你不总说我蠢吗,我既然蠢,又怎么跑得掉?”
太子凝视她,口是心非地吐出一句:“可万一孤派去的人更蠢,你自然跑得掉。”
他一放下她,她卯足劲往他靴上狠踩两脚,踩完就跑:“我聪明得很,你等着瞧好了。”
太子怔怔地看了一会。
待迈出宫殿,太子吩咐心腹:“再多调些人手过来,孤要将椒殿守得密不透风。”
殿内。
阿琅早已等候多时。
刚才她一听见外面的动静,便知道,是小姐回来了。
她悄悄地躲在帘后看,望见太子抱着怀桃,人抱回来了,迟迟不舍得放手,说了许久的悄悄话。
看到怀桃踩太子几脚的时候,阿琅一颗心提起。
继而想到,小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戏弄太子,太子都没有怪罪,区区几脚,又算得了什么?
怀桃撩开帘子,唤她:“阿琅!”
阿琅笑着迎上前,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小姐,我很好,没受罪,被逮进去没多久就被放了出来。”
怀桃松口气。
阿琅又问:“小姐,殿下那边怎么说?”
怀桃招招手,神秘兮兮地笑道:“他说,他爱慕我,他是我的男人,除了他身边,我哪都不能去。”
阿琅眼中有泪,激动道:“小姐,恭喜你。”
进宫的这些日子,她日日提心吊胆,担心小姐会被折磨,绕了这么一大圈,小姐终于得到了太子殿下的臣服。
旁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她家小姐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