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这个家伙好讨厌啊,色眯眯的盯着人家看。”
李捷端起一杯酒刚要饮下,冷不防自己闺女重重拉了拉自己衣袖,酒业淋了好不容易流出来的胡须一下子。
“还不是因为我家晨曦漂亮,人才会盯着.”一面苦笑着擦拭胡子哄着闺女,李捷一面扭头看了过去,一眼之下却是让李捷心头一紧,芒松芒赞抛过来的眼神绝对可以堪称赤果果了。
“这个混账色狼!”牵着李晨曦的手,李捷另一只手则是捏起了下巴暗骂着。一丝警觉在他心头泛起,吐蕃人啥德行他可知道的一清二楚,抢掠成性还好色如命,不然松赞干布为何花了这么大力气去长安迎娶文成公主。
要是芒松芒赞这时候提出和亲,处于两国蜜月期,李捷还真头疼如何拒绝。
必须想个办法转移这个小色狼的注意力!想着,李捷的眼睛就向下巡视起来,冷不防,趴在桌子上蔫蔫的秦怀阳引起了李捷的注意。
这色鬼是秦怀阳引来的,恨屋及乌下李捷咬牙切齿的招了招手,身旁侍候的斯婆罗提陀立马凑了过来,听着李捷一阵耳语。
蔫蔫的趴在桌子上,秦怀阳有气无力的犹如瘟鸡一般,就算酒肉在前也是没有了力气。
本来跋涉了半个月从吐蕃回来,背上的伤还没好利索,本来秦怀阳是计划下午要好好睡一觉,休息休息,缓解一下旅途的疲惫,谁料到刚一回来,就遇到高阳公主夫妇也是换防返京休整。
这女人还真是不可思议,明明累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一听高阳公主说返京庆祝大血拼,自家婆娘又是如同打了鸡血那样斗志昂扬蹦了起来,偌大的东西六市外加西单步行街硬是被俩妞逛了个遍。
一面羡慕去兵部交令的房遗爱,一面好男人秦怀阳都是跟着累的吐血,晚上更是换了身衣服就匆匆来王宫赴宴,趴在桌子上,秦怀阳是累的扒烤鸭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旁,高阳公主还凑了过来,俩妞喜滋滋的嘟囔着下午逛街的收获,听着俩人的八卦,秦怀阳则是半睡半醒的趴着,冷不防这功夫一巴掌拍在了他后背上。
大昭寺那一刀差不点没把骨头砍断,这一下子秦怀阳禁不住熬一声蹦了起来,刚要发火,看到惊愕的闽宫黄门令斯婆罗提陀,一肚子火不得不憋回去,悲催的拱了拱拳头问道:“斯公公,找末将有何吩咐?”
惊愕的看了一眼秦怀阳的大动作,斯婆罗提陀这才压低了嗓音凑过来,指了指远处正茶不思饭不想的吐蕃国主小声说道:“闽王有令,让将军去与吐蕃赞普攀交情,务必把他灌醉!”
“啥?”
秦怀阳好悬没哭出来,就算在军中,他也不善酒,而且背上的伤还没好。至于芒松芒赞?别看吐蕃国主才十几岁,吐蕃有时候寒冷的需要喝酒御寒,赞普更是喝酒跟喝水一样。
“怎么,将军可有难处?”
君命难违,看着斯婆罗提陀惊异的老脸,秦怀阳不得不悲催的拱了拱手:“臣,没有问题,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斯婆罗提陀咋一回去复命,秦怀阳就跟要他命一样,满面悲催的对着身旁聊天正欢的两位女士抱了抱拳:“娘子,高阳公主,在下喝酒去了。”
立马停下话语,李雪雁关切的抓住了秦怀阳衣袖问道:“郎君,你的伤还没好,怎么能又去喝酒?”
“闽王有命,命为夫灌醉吐蕃赞普。”郁闷的解释着,秦怀阳又很有自知之明的悲催说道:“娘子,到时候别忘了一定要让秦六把为夫抬回去啊!”
“妾身知道。”也知道自己郎君几斤几两,李雪雁也跟诀别一样悲催的说着。
就在夫妻俩跟生死别离一样恋恋不舍时候,高阳公主却听的忽然眼睛一亮,饶有兴趣的伸出涂着赤蔻的指甲也是拽住了秦怀阳衣袖,饶有兴趣的向一旁偏头看了过去。
“那位,就是吐蕃赞普?吐蕃也算是个大国,秦姐夫,吐蕃王宫是不是很有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