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任何一个机构都有这其维持运行的制度,尤其是早期教廷权利还不算太大的时候,其教皇选举的权利与义务还算很是公正,如今的教皇也不能像十一十二世纪教皇那样,在教会内外作威作福。
尤金二世也没有权利说开除一个枢机主教教籍就开除的地步。
问题是,现在是满城叛乱的危机时刻,谁还管得了那些啊。
听到教皇不容置疑的坚定拒绝,陈樟明与杨芎的脸色都不好看起来,钟凰更是气愤的挑起了她好看的双黛眉,凝重的问道:“教皇陛下,你确定不肯开除阿德奥达图斯大主教,那个现在率领罗马暴民反叛的逆贼教籍?”
“开除一个主教教籍必须经过宗教审判!”
枯瘦的脸上还是满面严肃,尤金一世丝毫不妥协让步。
“好!陈都督,教廷人员公开反叛我闽国,教皇还予以包庇,已经背叛了我闽国,身为闽国远征军,罗马大都护,我要求你立刻履行你的职务,挥军杀入城内,任何敢于叛乱之人不论其身份,一律就地斩杀,绝不留情!”
“这……”
不管主动还是被动跟着捡便宜的,现在罗马城一多半人都跟着闹腾了起来,要是按照钟凰这个杀法,至少要消灭一多半的人口,那可就真是尸横遍野了,误杀都能让教廷遭遇灭顶之灾。
一方面闽军是教皇请来的,远征军还不想和教皇闹得太僵,另一方面如果想要在罗马这片土地上立足,还需要罗马人的支持,大屠杀过后,他们也顾忌民心尽失。
尤其是钟凰虽然是闽王的情妇,但毕竟仅仅是个没有官身的商人,这种命令的口气让两个主官感觉到很不舒服,皱着眉头,杨芎脸色不愉的就想对钟凰劝说写什么。
似乎看出来两个文武大员为难推脱的样子,钟凰忽然从她秀金织锦的团袖中伸出手,将一块闪亮的紫金色鱼符亮到了两人面前,严肃的尖声吼道:“闽王钦赐紫金鱼符,命本小姐关键时刻可节制远征军全部大权!闽王之令,尔等不从吗?”
鱼符雕刻的颇为精美,一条栩栩如生的锦鲤,纹路清晰,细节处甚至刻画了云纹,好一副化龙之象,北面还刻着钦赐警察都尉钟,如孤亲临几个古朴苍劲的隶书,以及闽王印刻。
这东西这个时代可绝对造不了假,愣了片刻,陈樟明与杨芎立马抱拳在头,恭敬的拜下。
“臣陈樟明/杨芎叩见闽王陛下!”
令牌上写的如孤亲临了,见令如见人,按照礼制,两人必须跪拜。
冷不丁看着两人跪下了,戏剧性一幕,尤金一世看的都有些发愣,钟凰却没愣,朱唇轻启,更是果决的命令道:“闽王言,闽国可以丢掉教廷,丢掉意大利半岛,但绝对不能忍背叛!传闽王令,都护陈樟明,行军长史杨芎,立马率兵入城平叛!敢于背叛闽国者,杀无赦!”
这可不是钟凰乱扯大旗为自己毁掉的商铺报仇,而是出发之前李捷就吩咐好的,对于这些番邦外国,绝不妥协,绝不怀柔。
李捷所来自的时代,印尼排*华,印度排*华,美国甚至公开制定了《排华法案》,就在李捷穿越的前几年,意大利还发生了大规模排*华事件。
尤其是98年的印尼排*华事件,政府与军队公然有组织的向手无寸铁华人展开大屠杀,短短时间内数万华人被杀,连女人与孩子都没有放过,雅加达的道路上到处都是血腥的残肢碎肉,场面宛若地狱一般,甚至还有暴徒公开叫嚣,强暴一个华人妇女可得钱多少,截取一个华人头盖骨皮能换取金钱多少。
如此赤裸裸的藐视,当时的华夏却因为迫于邻国强大的军事压力,仅仅是不咸不淡的抗议了几句,虽然不是愤青,但这件事依旧让学生时代的李捷极大愤慨。
凭什么每一次国家治理不好的时候,都要勤奋善良,任劳任怨的华人来承担罪责,每一次让一群又一群丑恶的暴民一次又一次欺凌到华人头上,所以这一次出发前,李捷就有密令给钟凰。
一旦有排闽挑衅的事件发生,不论对方如何,一律不要手软,一律要狠狠杀回去。
这可不光是李捷一个人的义愤,也代表了闽帝国的利益,疆土都在华人从未到达的地方,闽国日后的国策还要持续输出人口,如果这个时候示弱妥协,日后的移民还当如何在异国他乡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