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再找回的希望已经不大,而且过了这么久,里面的东西…里面的秘密,守得住吗?
那个秘密现在还不是公布于众的时候,会引起内乱,而且,那件事……也是他一生的羞耻!
不行,以防万一,他必须尽快选定人选,还有木秀…知道先帝那道遗诏的人,只有木秀…
纳兰秦风的思绪一片混乱,自他登基以来,从未像现在这样力不从心过,好像这一切,都是从那帝家孤女回来之后开始的。
没错,就是从她回来之后,想到这,不免又想到了冬宴。
她竟在帝都设下这样一场规格的宴会,宴请各家家主,就连那些深居简出的老人,也一一在下帖范围,她请不请的动另说,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经历了最近一些事,特别是原矿的事,案子的事,纳兰秦风知道,帝玄凌就是为着帝家回来的,所以,宴无好宴!
一个个的…都想做什么?
“张敏!”
侯在殿门外的张敏身子一正,立刻入殿,“奴才在。”
“传孤旨意,让滇宏进宫。”
“是!”领命转身退下,心里却犯嘀咕,这都天黑了,圣上怎么突然间?
况且现在是停朝期,夜里急召臣子入宫,这事传出去,又是各种揣测!
最近圣上的心思,越发难以琢磨了,脾气也有些阴晴不定。
旨意传出去之后,纳兰秦风自己也颇为后悔一时情急之下的举动,但话都递出去了,只能将错就错。
这样惊慌失措的表现,也让他越发的懊恼,从前,他还挺自信于自己情绪的把控,总能喜怒不形于色,让人看不透!
深夜传旨本就少见,更何况传的还是右相,莫非有什么天大的急事?
滇宏半夜接到旨意,也着实吓了一哆嗦,慌乱中换好朝服,在府中之人的不解中急冲冲跟随张敏入宫。
一路上,小心打探,最后不得要领,心里便开始七上八下。
谁也不知道,这一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右相被半夜传诏入宫,君臣两人处至深夜,无一旁人在侧。
直到近天亮,滇宏才出宫。
虽然是晚上,可消息很快便传开了。
一早便听闻这事,纳兰胤烨只是笑笑,心里暗道:“父帝最近,越发折腾了。”这就是帝王之术?有什么事用的上这么急,彻夜长谈?
或许是有事,但肯定也是想借由此事让臣们揣测,不敢妄动,比如站队择主。
总想着制衡之术,可知道朝局不同,行政不同?说到底,还是自私,不甘心太早做太上皇。
用着早膳,听着各路消息,纳兰胤烨放下碗筷,以往这个时辰,端那家伙闻着味就来了,怎么还没影子?
“琉璃,收了!”
话刚落,就听到门口传来动静,脚步声有些急切!
“烨!有动静了。”慕容端喘着粗气从外头进来。
纳兰胤烨抬头,看着急匆匆来的人,“别急,慢慢说,琉璃,端碗热茶来。”
那花楼蹲了这么些天,总算有些收获了!
“凌晨之际,有人从花楼后院进来,去了那小白灵的房间,好家伙,身手不错,也是会昌部的人,被抓后,只问我们那女人的下落,旁的什么也不说…”
说到这,慕容端缓了口气,接过琉璃的茶,顾不得热,大口喝了起来,看来有些喝了。
还真能忍,都快收网了才出现。
“看来,这两人关系非比寻常,各拿他们身上一样东西,最好是贴身些的,再去问话估计能有收获!”
纳兰胤烨净手完,坐在一旁,这不上朝案子也的办。
“我等会去试试,城里昨天可是格外热闹,除了宫里那拨人,又出现了一拨神秘人,那动作……干脆利落,一点痕迹都没有,人应该是被他们找到了,不知来路。”说到这,慕容端面色有些严肃,帝都突然出现这样一群人,又是在局面这么不稳定的时候,不知来路,不知是敌是友,麻烦!
难道是她的人?“宫里到底丢了什么有线索没?”纳兰胤烨不理解,她费尽周折让人入宫行盗为了什么。
“探不出来!”慕容端摇了摇头,想到什么接着道:“那宴会你或许感兴趣,可知道请了些什么人?”
宴会?纳兰胤烨挑了挑眉反应过来,她的冬宴?示意继续别卖关子。
“慕容雪村!”慕容家家主!好大的手笔……就是天家这些年的宴,也未必能让他路面,她这是折腾什么?
以小见大,可看出她请的人都不是小人物了!这样的宴可与国宴比了,虽没有明规宴会不能请什么人,但这明显是逾越了!
“明天就是了……她想做什么到时候就知道了。”见纳兰胤烨不说话,慕容端继续说着。
“昨夜有一辆马车停在府门口,好一会才离开……”
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让慕容端愣了下,烨这家伙说什么呢?
没等他琢磨过来,纳兰胤烨已经起身了,“走吧,去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早该想到,她怎么会老老实实等着,等着他将事情查清楚?除了查清楚要个真相,她还要把欠下的账讨回来!这个冬宴便是个开始。
“这么早……”这么早就开始查案,圣子殿下可真够敬业!
抬头看看天,正经道:“早吗?都这么亮了,走吧!最近帝都有哪些特别的事,除了千家,还有谁家不太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