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她”冷眼看他,“我有何错?我说错了么?你仙界有多少仙族堕殉,神界有多少神族消失?你们都眼瞎了没看到么!上古神族如何消失的你们都不知么!他要一意孤行,神界早晚要步上后尘!”
“丫头,他才是神皇,他活的比你我都久,你何不就听他的,神界哪怕亡了,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他淡言,话说透着无情。
“听他的?”“她”眉一挑,“并牟,你为何不听他的,将你的天帝之位让贤于你的兄弟?而是将目逸镇压在黑渊之中,你为何不听他的?”
“我有白泽的血脉,应成大统!”并牟义正言辞的说,眼中却闪过狠绝。
“得了吧!你的那些个兄弟,哪个没有神族血脉,你的血脉来的不过是白泽一族的弃子,那人早已失了瑞兽的身份,他的血脉已经很稀薄了,他的后人都不能被称为瑞兽了,也就是你那花心的父亲看上她的容貌,到你这,白泽一族的血脉早就只剩那么一丁点了。”“她”冷笑,“至少目逸的母亲是正经八百的纯血应龙,是上古神族的后裔。”“她”狠加上一句,“并且是前天帝唯一明媒正娶的,与你们这些个私生子不同。”
“她”甩着蛇尾游走到树下,坐在那藤织厚铺的椅子上,两名蛟女上前,一人为“她”穿上血雪纱织上衫,一人为“她”轻擦长发,擦干后,执梳为“她”梳头,“她”把蛇尾盘在藤椅上。
“但最后成了天帝的还是我,那么这就是天命!”并牟扬着头道,“我成天帝之时,你还未显世,很多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就像如今的六界,也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你最好还是不要忤逆久界,不然,后果怕是你很难成担。”
“你觉得他要是想罪我,会让我回镜山面壁么?”“她”突然问到,让他一愣,“她”抬头伸手,一只纯白长尾鸟飞到“她”的手上,对着“她”欢快的鸣叫,如同为“她”歌唱,“镜山乃是我的出生地,只有我才是这里唯一的主人,他却让我回这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他沉默了。
这就意味着久界知道“她”说的是对的,但他又不肯改,不肯去承认自己是错的!
一双手从身后环上了“她”的肩,“她”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这股气息透过“她”让叶听雪也感觉到了非常的熟悉,她下意识的伸出手,覆在了那人的手上。
“你该走了。”她身后的人声音冰寒,“这里不欢迎你。”
并牟看着他们,半响一句话没说,离开了。
她握-住他的手,看着并牟离开的方向,“白宁,你知道么,再这样下去,神界、仙界再如此阻断与人界的来往,当人界足够强大的时候,将会不在信任我们,那么失去了人的信仰,没有人的供奉,无论是仙,还是神都没有了存在的意义,到那个时候,我们又要何去何从?和上古神族一样灭亡么?”
“会有办法的。”白宁抱紧她,“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不会让你消失的。”
“白宁。”她心下生痛,“我的大限将要到了,恐怕不能陪着你了。”
“不会的!你还这么的年轻,不会的!”他慌张紧抱着她,否认她的话。
“如若我真的消失了,你就……”她闭上了眼,“忘了我。”
“忘了你?”他笑了,“我不会忘了你,哪怕堕入魔道,我也会找到方法,让你活过来!”没有了你,我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不!”她反手摸上他的脸,“那不是你的道。”他握-住她的那只手。
啪——哒!
一滴泪落下,叶听雪再次陷入黑暗中。
‘主上——’
‘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