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阳看了眼陆昭,说道:“好。”
陆昭在心里权衡了一下,转移话题,“李老先生,我们先说正事吧。”
“哦,对了,差点儿把正事给忘了。”
李朝阳将手里的匣子递给爷爷,李光顺小心翼翼的接过,当着陆昭的面把匣子打开,里头铺着一层黑色的绒布,玉佩就静静的躺在上面,跟陆昭身上戴着的那块一模一样。
“小姑娘,你看看是不是跟你的一样?”李光顺说着,将匣子推到陆昭面前。
陆昭倾身往前,看了看黑绒布上的那块,问李光顺,“我能拿起来看吗?”
“当然。”
匣子里的玉佩在最上方钻了一个小孔,用条细细的链子串着,陆昭拿起它时感觉自己手有点抖,她屏住呼吸,将它拿出来放在手心,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她终于确信这块玉佩跟她身上的这块是一样的。
若不是因为她此刻戴着,根本就分不清哪块是她的。
她把玉佩重新放回匣子里,然后解下脖子上的玉佩放在桌上,“是一样的。”
李光顺凑近过去看,思忖片刻后,他说:“我听朝阳说,你这玉佩是你爸爸买来给你辟邪用的?”
“嗯。”
“你以前是生过什么病吗?”
“我记不太清楚了,只听家里的人说那次差点活不过来了,后来我爸不知在哪里买了这块玉佩来给我戴上,直到现在。”陆昭知道的就这么多,还都是从陆宁那里听来的。
至于陆华到底在哪里买的,花了多少钱,她却是一无所知。
上次去省城也忘记问他了。
李光顺也看不透这两块玉佩到底为什么会一样,李家这块从始祖传下来的玉一直被当作传家宝收藏着,除了李家的人应该没有外人见过,就算是李家的人,也只有接了家主之位的才能见到。
到他这里,除了他和阿七,以及阿七死去的父亲见过,连仲诚都没见过。
所以基本可以排除有人拿这块玉出去打了个仿品出来的可能性。
“这玉佩你天天戴着,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李光顺的问题让陆昭紧绷的情绪愈发紧张。
难道李老先生知道玉佩里有空间?
李家这块也有空间?
陆昭吞了吞口水,“没有不一样。”
“我一时也瞧不出端倪来,”李光顺眉头微撅,而后又舒展开来,笑着说:“可能是你跟李家有缘分吧。”
一切解释不通的事情都可以当作缘分。
陆昭觉得没有毛病。
李光顺让她把玉佩收好,然后让李朝阳把李家的那块也重新收进匣子里,接着他对陆昭说:“小姑娘,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在这里住一晚,明早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你看行吗?”
能说不行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
陆昭从善入流,“那麻烦了。”
李光顺笑着说:“不麻烦,家里房间多的是,随便你想住哪间都可以。”
管家王叔忙叫人去收拾客房,然后李朝阳将陆昭送到房间里,告诉她热水怎么用之后,这才退出房门。
李光顺还在楼下客厅里坐着。
李朝阳在楼梯口喊他,“爷爷,你该睡了。”
“好,这就睡。”李光顺站起来,李朝阳走过去扶他。
“这个小姑娘不错。”
“嗯。”
“她下个月就16岁了,你可得好好准备准备。”
李朝阳沉默了一下,“时机还没成熟。”
李光顺恨铁不成钢的看他一眼,“什么时候才算成熟?我跟你说,等她再长大一些,追求她的人能从市区排到咱们家门口,到时候有你哭的。”
李朝阳被他这形容逗笑了,“我对自己有信心。”
“你小子高兴得太早了。”李光顺往他头上泼冷水,“我看小姑娘现在压根儿就没看上你。”
“现在是没看上。”
李光顺撇了撇嘴,山羊须被气得翘了起来,“那你还不赶紧加把劲!”
“先不说这些,我送你回屋。”
李光顺还想说话,见孙子低着眉眼,一副你说了我也听不进去的神情,最后还是算了。
把李光顺送回屋,李朝阳替他把房间的窗户开了半扇,见他睡下,这才开门出去。
王叔正在检查四处的窗户有没有关好,见他从老爷房里出来,便道:“孙少爷,明早陆小姐用了早饭后我就送她回去。”
“明天周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