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竟然还没有放弃制作显微镜?”赵颜听到曹佾的话也是震惊的不已,当初曹佾曾经问过他如何制作显微镜,结果赵颜用没有透明度极高玻璃的理由想要打消对方的这个念头,却没想到曹佾竟然一直没有放弃,而且还真的把玻璃给搞出来了,虽然这种玻璃可能达不到后世的要求,但制作一些倍数较低的显微镜应该还是可以的,至于望远镜就更容易了。
“嘿嘿,显微镜的用途如此广泛,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如此重要的东西,只要是有一线希望,我们就绝对不会放弃。”曹佾这时却是再次笑道,只是在他的笑容里却带上几分苦涩,好像有些难言之隐。
“对了,玻璃的烧制之法好像并没有传到我们大宋,你们道门是从哪里搞来的?”赵颜这时忽然十分奇怪的问道,其实这个问题他刚才就想问了。
“这个……”曹佾最担心赵颜问这个问题,现在听到后脸上也露出为难的神色,最后只得含糊其辞的道,“这个孙婿你就不要管了,反正我们道门现在已经掌握了玻璃的烧制之法,甚至在南方还建造了个作坊,正准备生产出一些玻璃制品,这样我们大宋的百姓就不必高价去买那些胡商们运来的玻璃制品了。”
赵颜自然一眼就看出曹佾在隐瞒着什么,当下十分好奇的追问道:“祖父,咱们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您快告诉,玻璃的烧制之法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看到赵颜不放弃追问,曹佾脸上的表情更加为难,最后忽然一拍大腿道,“罢了罢了,这件事说来也是我们道门之耻,其实玻璃的烧制之法得来十分的不光明,当初我把这件事传达给整个道门的同道后,很多人都是积极响应,最后在广州的一位道友得到消息,广州当地有一个大胡商,主要做的就是玻璃贸易,据说他们家族在波斯一带就拥有一个大玻璃作坊,于是在这种情况下,那位道友发动当地的力量,甚至运用了在官府的影响力,终于把那个胡商抓了起来,然后逼问出玻璃的烧制之法。”
赵颜听到这里也是一愣,他没想到道门做事竟然如此的野蛮,至于那个胡商的下场,不用问也知道,肯定十分的凄惨,就算不死也是家破人亡,看来大宋的玻璃烧制之法上面已经染上了鲜血。
不过赵颜虽然想到了上面这些,但其实心中对于那个胡商并没有任何的同情,特别是对方还在广州,要知道大宋对商业和海贸都比较放松,再加上中亚和南亚一带战争不断,使得很多胡商不得不逃离家乡定居在大宋,特别是广州那边,更是胡商的聚居地,有些胡商更是世代定居在大宋。
可是大宋在这些胡商危难之际收留了他们,他们却没有半分的感激,后来当蒙古人挥兵南下攻打到广州时,正是那些广州城中聚居的胡商勾结蒙古人,使得广州快速陷落,并且在事后作威作福,欺压汉人做了蒙古人的走狗,所以赵颜不去找他们的麻烦已经十分仁慈了,更别说只是从他们那里拿来玻璃的烧制技术了。
“原来如此,不过你们是怎么改进的,我记得就算是胡商运来的玻璃,也不会有这么高的透明度啊?”赵颜这时再次好奇追问道,至于道门取得玻璃的不光明手段,他却连提都没提。
看到赵颜不追究道门使用的手段,曹佾也不禁松了口气,当下开口回答道:“孙婿你怎么忘了,上次不是你告诉我,说是要把铅放到玻璃里,才可以制造出透明度较高的玻璃,我可是一直都记得,只是刚开始时失败了无数次,后来经过道门中一些人才的改进,终于慢慢的摸索出一套可行的办法,现在已经可以大量的制造这种玻璃了。”
“祖父你们道门还真是人才济济,竟然只凭着我的一句话就能摸索出铅玻璃的制造之法,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赵颜听到这里也是再次赞叹道,不过想想也很正常,道家本来就擅长炼丹,特别是对铅、汞这些剧毒的重金属更是熟悉无比,他们能够制造出铅玻璃也很正常。
“只是……”赵颜这时忽然一皱眉,显微镜的原理他倒是懂,但凭借着大宋的工艺水平,他们真的可以制造出显微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