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靳山表情微沉,捏住他的下巴:“你对谁都是这副样子吗?”
方云修觉得顾靳山简直有毛病……暗搓搓精分潜入他的房间,他还没生气,倒是这位大爷先别扭了。方云修眼神婉转,对顾靳山说道:“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顾靳山眉毛微动,凑近。
方云修忍着阵阵酥麻,一把掀掉顾靳山的面具。方云修打开台灯,他此刻的眼睛如画龙点睛活了过来,双眼里情绪流转,他看着顾靳山:“你觉得我对谁都一样吗?顾靳山。”
一言不合,就把方云修惹生气了。
怎么办。
被掀去面具的顾靳山好慌,心里洪水泛滥,水漫金山,内心住着的小哭包,哭得更厉害了。
顾靳山卸去面具就像去了刺的鲫鱼,肉质鲜美细嫩,非要装是满口獠牙的大尾巴狼,最后关头还是露了馅。方云修心中冷笑,装,接着装。
温暖的灯光下,方云修轻轻抚摸了一下他头上的猫耳朵,然后另一只手把玩着尾巴,一只腿蜷曲翘起在床上,另一只悬空在床沿。修长健美的四肢舒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的原因,小奶猫摇身一变,成了草原上优雅的野生动物。表情和动作,克制又诱惑,柔软又充满张力。
方云修微微扬起下巴,拍拍自己身边的枕头,姿势都摆好了,还看什么看!si不si傻?
最后方云修把顾靳山压在身下,观音坐莲,月色朦胧,顾靳山缴械,眼角发红。方云修胸中长舒一口闷气,有什么不愉快的,把人摁在身子下面压一压就好了。一次不行,就来两次。方云修对着顾靳山床咚,把他困在双臂之间,挑眉:“你要不要再来说说看,我是不是对谁都这样?”
“你难道早就知道了?”顾靳山不甘心地问。
“也没有那么早。”
顾靳山嘴角向下,神情郁郁。方云修第一次在床上,用这样居高临下的角度欣赏金主的表情。金主眼睛生得最是好看,俊朗且风情,目光相接时尤其情深。这样的目光,真是有毒,换了谁,大概都会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