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楚面上一红,回头去瞧父亲,却发现父亲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荣盛拉着她的手,低声道:“有什么害羞的,我们是未婚夫妻,便是有亲热之举,也是合该的。”
易楚忙挣开,恼道:“你胡说什么?”
“别人都这么说,我大姐夫还有张大哥,他们可是过来人。”荣盛看着易楚莹白的肌肤沾染了粉色,显得更加吹弹欲破,腰身纤细柔软,而胸脯已经略有山峦,心里猫爪似的痒痒,拽着易楚的胳膊就往怀里拉,“扭扭捏捏地做什么,早晚是我的人,回头我再给你买支银簪子。”说着,手便不老实地往易楚衣襟里探。
易楚大惊,抬脚踢了他一下,顾不得药炉上还熬着药,撒腿跑回东厢房,把门紧紧地闩好,靠在门板上,心里怦怦直跳。
荣盛这是怎么了?
以前他可不是这个样子,虽然总时不时地偷看她跟易齐,但从来没有不规矩过,更不曾借着送东西的时候动手动脚。
还口口声声说只要顺了他就买支银簪子,她眼皮子就那么浅,连根簪子都看在眼里?
把她当什么了?
念头一起,易楚愣了下,难不成荣盛真把自己当成那种人了?
医馆里,荣盛对易楚也颇为不满。
看着挺灵秀的女子,怎么半点情趣没有?
还不如知恩楼的姑娘。
大姐夫自从在营造司谋了差事,手头上宽裕了许多,也结交了不少朋友,隔三差五就到酒楼里吃酒。
荣盛无意中遇到一次,就跟着去了。
也就是那天,结识了张大哥。
张大哥家里营着店铺,为人豪爽仗义,视金钱为粪土,连着好几日就是他会得钞。
不但如此,他见识多,言语也风趣,在男女情~事上别有一番见解。
众人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张大哥却道,还应再加上两句,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
这最高境界就在于一个“偷”字。偷意味着要避人耳目,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天时就是要有个恰当的契机,地利则要寻个僻静之处,而人和最重要,就是要有个合适的人。比如新丧夫的小寡妇、比如守空房的小媳妇,或者尼姑庵里的俏姑子,先拿言语挑逗着,再买点金银首饰撮弄着,如此三五回,火候就差不多了。
再晾上几日,下次见面,准保是*,燃了熄,熄了燃,死过去又活过来,活过来再死过去。
坐席之人都是经过事的,深谙其中滋味,闻言哈哈大笑,只除了荣盛还是没开过荤的,脸涨得通红。
张大哥看在眼里,便笑道:“怎么着也得领着小兄弟去见识一回,偷是不可能了,需得看个人的缘分,不能强求,不如退而求其次,哥哥带小兄弟去寻个妓子尝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