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楚默默听着,心里已有了盘算。
第二天,天还没亮,易楚就醒了。
易齐也起得早,见正房亮了灯,就提着裙角往台阶上走。正巧杜仲开门往外走,易齐冷不防被吓着,身子晃了晃眼看要摔倒。
杜仲冷冷地扫一眼,关了门又回屋。
易齐本以为杜仲能伸手相扶,三分的晃悠直演成了十分,扑通一下摔在台阶上,却没想到杜仲竟然没看到般,扭头就走。
易齐又恨又气,挣扎着站起来,腿弯处“咝咝”地痛,少不得强忍着敲敲正房的门,走了进去。
易楚正吃早饭,因怕到了宫里内急,不敢喝粥,只就着小菜吃了只小花卷。
杜仲在旁边陪着,又递过去一只,“宴席怎么也得到午时,一只花卷哪能撑得了这些时候?”
易楚接过去吃了一半,另一半却怎么也吃不下。
杜仲也不嫌弃,将剩的那半塞进嘴里,吩咐郑三嫂准备一匣子绵软的点心留着易楚在马车上吃。又柔声宽慰她,“我到外院看看马车备好了没有,你不用慌,来得及。”
易楚温柔地笑笑。
易齐见状,心头生出几分妒意来。
易楚到净房洗了手漱了漱口,换下身上的中衣。
烛光摇曳,照出她身上斑斑红印,草莓粒大小,散布在胸口、脖颈还有肩头,衬着雪白的肌肤,非常明显。
易齐不由张大了嘴。
易楚醒悟过来,脸腾地变得血红。
这几天她身上不方便,杜仲旷了好几日,知道她昨天身上干净了,虽然惦记着要早起没有成事,可也没少撩拨她。
现在被易齐看在眼里,易楚觉得丢人丢大发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易齐心里却像燃了一把火,灼得她周身难受。
杜仲回来头几日,她没少打扮齐整了往易楚跟前凑,可杜仲要么视若无睹,要么冷冰冰地透着戒备。
易齐相信一句话,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也没有不偷吃的男人。
杜仲这般冷淡想必是不喜欢妖艳型的。
她就学着易楚往素净里打扮,又收敛了以往的娇媚之气,足不出户地做针线,摆出一副温良状。
冬晴岂知她肚里那么多弯弯道儿,只以为她改了性子,在易楚面前念叨好几次。
所以,当易郎中问起易齐,易楚也往好里说,说她已经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