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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权正式上岗之后,杂货铺那边也算顺利了许多。虽然还是没找到适合的加盟人选。可也不算什么大碍。
相比于这边,私房菜馆那边实在太缺人手了。
现在是孟叔想要徒弟和帮手,却根本找不到合适的人。只有寇姨帮他打下手。
至于跑堂那边,暂时倒是刚刚好。
牛大爷年岁大了点,腿脚慢了些,一般都在客人那边照顾着。
牛哥腿快,总是跑来跑去,端菜倒水的。幸亏现在只有三个包房,这要是再多两个,估计就照顾不过来了。
而且,牛哥和牛大爷也没个休息时间。
苏秀秀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觉得怎么也得先找个替班的来。在征得容五爷的同意之后,她就去找牛大爷商量了一下人手的事。
就算没有正经跑堂的,他们能不能先找几个年轻人过来帮忙上菜,递个东西,跑跑腿儿什么的?这样一来,牛哥也能轻松点。
牛大爷听了苏秀秀的话,微微一愣,就连忙问道。“秀秀,你是真想好了,要继续找跑堂么?这事你爸同意么?”
苏秀秀点头说道。“我爸也同意了,咱们这私房菜馆以后肯定不止这3个包间,二进的院子里,那些包间都会开起来的。到时候您和牛哥肯定顾不过来,势必得再找几个人过来帮忙的。而且,到时候再找人也晚了。倒不如现在,提前就把人找过来试试。不管怎么说,牛大爷您就是咱们这边的大堂经理,具体什么章程,还得听您的安排。那个人用还是不用,也是您来拍板!”
牛大爷一听这话,心中微微一动。他又抬头问苏秀秀。“那要是年纪跟我差不多的行吗?长相虽然不怎么光鲜,可人利落,干着跑堂的活没问题。”
苏秀秀听了这话,微微弯起了嘴角。
她还没来得及回话,牛大爷又抢先一步说。“秀秀,你放心,他知道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肯定不会要求股份的。工资也不会要太多,有个活给他干,能混口饭吃就行了。”
苏秀秀这才开口说道。“您找来的人肯定没问题呀。咱这儿就不怕年纪大,又不靠长相吃饭。牛大爷,您尽管带过来就是了!”
老牛听了这话,心里非常激动。就对苏秀秀开口说道。“其实是这么回事,我有个师兄弟,大家同吃一碗饭,难免会有个摩擦。年轻时候,大家性子都冲,互相也不对付,当时还闹得也挺僵。之后这几十年,也没联络过。
前几天,我偶然间在大街上遇见他了,他混得实在不像样。他那儿媳妇也是个混蛋,在大街上都敢指着鼻子骂他,在家混吃混喝的老不死。
我当时听了这话,心里就很不好受。回来的时候,本来想跟容五爷说道说道,能不能再多雇佣一个他。可又不太好意思开这口。按照过去的规矩,一家馆子只能有一个大跑堂。我带着我儿子来这,拿两份钱已经算够特殊了。再往这招人就浪费东家的钱了,实在不合规矩。
不过,今天有了你这话,我也就放下心了。那我明天就去把我兄弟给带过来。”
苏秀秀一听,这简直就像天上掉了一张大饼,糊在她脸上似的。
这些日子,她在愁什么呢?这倒好,牛大爷居然又给她招来个大跑堂?
这一切还真是得来的全不费工夫?
她连忙笑道。“牛大爷,你放心带来,咱们这儿管吃管住,包养老。关于工资的事,还得再让我爸跟那位大爷详谈。总之,咱们这买卖绝对不会亏待咱们自己人的!”
老牛这些日子,也了解苏秀秀了,他知道这丫头手松,家里也敢让她管钱的事,不然还真乱套了。不过,苏秀秀在私房菜馆里就算是经理了。三个大股东,就她说话能顶用。
于是,他也很痛快地说道:“得嘞,有你这句话,那我可就放心给你寻人去了。”
苏秀秀笑着说:“那我等着您!”
苏秀秀转头就把牛大爷答应帮着找大跑堂的事,跟容五爷说了。
“……”容五爷看着他闺女那张喜气洋洋的脸。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前些日子,他刚说完,跑堂的又不是大白菜,到了现在基本上已经绝了。
这可倒好,一转头,老牛就给变出一个大跑堂来。
容五爷就想,他们家这小丫头这到底是什么运气呀?居然还一说一个准?
想了半天,容五爷也没想明白,只得又对秀秀说道:
“那行吧,到时候,老牛带人过来,我帮你招呼着。”
苏秀秀得了这么个准话,本来就打算回去看书了。
偏偏走到门口,她又转过头来对容五爷说道:
“爸,牛大爷说了,那位大爷家里不太好,媳妇不孝顺。到时候人到了,咱们给开好点的条件呗?”
容五爷深深地看了他闺女一眼,点头道。“行,我知道了。”
苏秀秀刚要推门,却又再次转过头来,说道:“我可跟牛大爷说了,咱们这包吃包住包养老!”
听了这话,容五爷刚喝了茶,差点把喷出来,好不容易吞下去。他才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不然,到时候,我让你牛大爷他们先等着,等你放了学,再跟你谈工资的事?”
苏秀秀连忙说道,“我哪儿会谈这个呀?还是爸你来做主吧?”
容五爷这才说道:“那你还不赶紧回去念书,你爸什么还不知道呀?还用你这毛丫头说?”
苏秀秀听了这话,急着忙着就跑出去了。
她走后,容五爷拿着茶杯,喃喃自语道,“果然还是心太软呀,对赵权也是,对这些老头也是,不过这样,倒也没什么不好吧?”
只是,一室安静,自然也没有人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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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来,老牛趁着下午没什么客人,就独自去找他的师弟老钱头去了。
也算是赶巧了,老牛到了老钱头家里时,他家那个泼妇儿媳妇又在打闹呢。
老钱头也算命苦,他儿子小时候老实巴交很听话,可长大之后就是个耙耳朵,怕老婆的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