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张有才给他们造成了那么多麻烦,寇婉茹还真以为他有多大的能量呢?谁承想,这家伙就是个满嘴花言巧语的骗子?
另一边,寇小白也觉得有些难以置信。王寡妇那个女人,天生一双势利眼,最是能算计不过了,到头来却为了一个骗子,和她爸爸闹离婚?
寇小白忍不住跑到赵权面前又问道。
“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么?我们全村上下可都知道,张有才在外十年,赚了不少钱,这才衣锦还乡的。他怎么就成了骗子了?”
赵权看了她一眼,随口解释道。
“秀秀不是也问了么?张有才回来后,没买房子没置地。嘴上说是回来开办厂,也只是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些项目。可实际上,半年来,他并没花什么大钱。
倒是说了许多冠冕堂皇的漂亮话,这吹牛谁还不会呀?
置办几套像模像样的衣服,从头到脚打扮一番,这又能花几个钱呀?再买两包烟,见到人就发一根,偶尔请客吃饭喝酒。这在你们同村人眼里,就是了不得的大老板了?”
说到这里,赵权脸上带着些许的讥讽。
“我打听到的这些消息,是张有才刚回来那会儿,跟别人吃饭,喝醉了才不小心吐露出来的。他原本就是在歌舞厅,帮人家看大门儿的。干了好几年,也没变成老板的心腹。倒是因为见多了那种场面,学会了模仿有钱人和暴发户的行为举止。这不是又拿这一套,来骗你们来了。”
寇小白听了这话,顿时脸都红了,她又问道。“那些打我爸爸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张有才在县城里认识一个混混头子叫万哥。这几个月,他没少给万哥上供,请他吃饭。”
寇小白越听这话,越是心惊。
“这么说来,张有才一回来,就盯上我们家了?他跟王寡妇那些破事儿,也是为了算计我们家的钱?”
赵权点头道。“反正他自己没什么赚钱的本事,自然起了这些歪心思。”
这时,寇婉茹也问道。“张有才不会真的干了谋财害命的勾当吧?寇德信的死会不会跟他有关系?”
赵权顿了一下,又开口说道。“这事还说不得准,没有确实证据。他们那倒是有一些风言风语。说是张有才曾经在县城里买过巴豆;也曾经对你爸的摩托车动过手脚。只是,这些事并没有确凿证据。我又让郑三哥他们继续帮着我查呢。有了新消息,郑三哥会找人告诉我。”
听了他这番话,寇小白脸色惨白,眼神发直,她紧握着拳头说道。
“一定是张有才干的,他先是找人把我爸痛打了一顿。我爸住院的时候,他就勾引王寡妇跟他在一起。
我爸一出院,王寡妇就跟他吵架。后来,我家养兔厂就莫名其妙的出现了问题,兔子拉肚子,还死了两只。其实就是张有才偷着往饲料里下了巴豆吧?
我爸一时找不出缘由,急得不行,就骑着摩托去镇上找兽医了。摩托车也被张有才提前动了手脚吧?然后,我爸就出事儿了。至于镇上米家的儿子开车又撞了我爸。这其实就是巧合吧?
当时,王寡妇一心想跟我爸离婚,自然也不会关心我爸的死是不是有蹊跷?米家那边也慌乱得不行,巴不得马上掩盖证据呢。他们也不会仔细检查我爸骑得那辆摩托车。
就这么着,张有才又上蹿下跳的,帮我爸爸要了一大笔赔偿金。他之所以这么尽心尽力的对付米家,说到底是把这笔赔偿金当成他自己的钱了。
这么一顺下来,所有的事情不就能说通了吗?张有才根本就是害死我爸爸的凶手!”
寇小白说的也算有理有据,只可惜一时半会儿也没个真凭实据。
这时,苏秀秀开口说道。“寇姨,事情既然到了这种地步,倒不如让那位在派出所工作的贾哥,一起来商量一下。如果事情真如小白所说,那张有才就属于刑事犯罪了。很可能,就连王寡妇也牵扯进去了。到时候,就不单单是争家产的问题了。”
寇婉茹却皱着眉头说道,“现在关键还是在米家那边,他们似乎在京城有背景。米家不想让他们儿子留下污点,一直在试图把这件事压下来。他们似乎在县城里也动用了不少人脉。我们这边想查,也不太容易。”
听了这些话,众人都没了言语。米家那边其实也是被张有才给利用了。
事情就这样一环套着一环,所有人都被牵扯在其中了。
而张有才不过就是个骗子,也没什么真本事,仅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就把所有人都给耍了。自然也包括那个自以为所有男人都会对她倾心的王寡妇。
这时,苏秀秀又开口说道。“总之,咱们还是先把这件事告诉贾哥再说。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郑三哥那边不也正在帮着咱们继续查么?”
寇婉茹也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
苏秀秀又提醒她,要小心行事,张有才那边指不定还有什么阴谋手段呢?
寇婉茹干脆就直接找孟庭松的战友,帮着传了个信儿,也不再跑到外面打电话了。
*
当天晚上,贾成敏下班后,果然来到了寇家。
这些日子,贾成敏一直被压着,干什么事儿都不太顺利。想要调查寇德信的案子,以及张有才的背景也并没什么进展。
上面还给他安排了一些其他的繁重工作。现在,贾承敏每天都被一堆琐事纠缠着,忙得不可开交。
他本来也已经气闷得不行,一听寇婉茹他们说了张有才的那些事。这才又多了几分心气。
直到这时,贾成敏才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真要按照他们所说,张有才十有八九可能犯了谋杀罪。那就不再是民事纠纷了,此事非同小可。
贾成敏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早些把这件事跟领导说清楚。然后,再进一步进行调查。
至此所有人都有了新的安排。
*
第二天早上,苏秀秀就去给陈记者打了个电话。
打电话的时候,她只是问陈记者,事情怎么样了,可有着落?
陈记者那边只是简单地说,已经有眉目了,过两天打算发。
苏秀秀说知道了,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别人就算听见了,也搞不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紧接着,苏秀秀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