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2)

物以稀为贵 阿白不白 2271 字 13小时前

徐老爷正专心致志练字,头也不抬问:“冉冉,练字讲究凝神静气,不得浮躁。”

徐冉嘿嘿笑:“爹,今儿个殿下摸我头了。”

徐老爷立马丢开毛笔,眼睛里都是光。“摸头?头哪里?殿下为什么摸你?”

咳咳,最后一句听起来有点污啊爹。徐冉指着被太子摸过的头顶:“这里。”

徐老爷一双手覆过去。“被殿下摸过的脑袋爹也来摸摸。”一边摸一边又问:“冉冉,你还没说,殿下为什么摸你脑袋?”

徐冉当然不会告诉徐老爷,是因为银票被没收了殿下安慰她才摸她脑袋的。想了想,道:“可能是殿下手痒,我恰好站他跟前,他想摸就摸了吧。”

徐老爷点点头,“也是哦,殿下是谁,自然是想摸就摸,无需理由。”

徐冉瞧他爹摸脑袋摸得开心,有点担心自己秃顶,道出一个事实:“爹,我还没洗头呢。”

徐老爷僵住。

过了两天,如刘嬷嬷所言,宫里果然派人来传她。徐冉正好下学回府,换好衣服去往宫里去了。

昆贵妃拿着一本厚厚的周礼,指着徐冉往跟前来。

礼训好几个月,是时候问问功课了。若是答不出来,定是要以长辈身份罚一罚的。隔山打虎,正好提醒太子,他选的人是多么得无能。

自进宫那一刻起,徐冉便打起十二分精神。一切谨遵着刘嬷嬷教过的礼法,丝毫不敢怠慢。一路来到昆贵妃跟前,小心谨慎,该行什么礼就行什么礼,尽可能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来。

连高考都能挺过的人,还怕个什么逑呢!

昆贵妃斜睨一眼,目光打量着。

瘦瘦小小的一个人,鹅蛋脸,大眼睛长睫毛,两腮略微嘟嘟肉,挺鼻小嘴。梳两把结高飞仙髻,鬓边两朵粉红小簪花,穿一身绣花曳地百褶长裙,宽大的袖口露出一双白净的手,如葱根似的,手腕细细窄窄。倒有几分美人姿色,只是年纪小,还没完全长开。

昆贵妃挥手招她上前,见她一举一动,颇有几分周礼大家余虹的风范。心有不甘,又拿书问了些礼法,她答得流利自信。

本来想着训人的昆贵妃,此刻根本挑不出差错来。她虽然不喜徐冉为太子妃人选,但也不曾想过要以无赖手段欲加其罪,叹口气,无奈夸了几句,赏了些东西,便放她回去了。

得跟沈家提个醒了,这个徐家二娘子,可不曾像他们想象中的那般蠢笨。

徐冉高高兴兴地拿着昆贵妃赏的东西回家了。书房里和徐老爷一起分赃,徐冉私藏了几件,打算卖掉换银票。

虽然学神说不会贪她的银票,可万一呢!万一她以后做了什么惹到他,他一个不高兴再也不把银票还她了怎么办。所以,还是得另攒些银子。

有银子才有安全感。

结果徐老爷告诉她,这些赏赐之物得摆起来或者放入库房。卖不出去的,钱庄也不敢收。

徐冉只好打消卖赏赐物换银子的想法。

眼见着苏桃的生日将近,徐冉想起自己还没来及问学神是否同意将亲笔签名另赠他人。礼训时一问,太子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徐冉捧着他另给的亲笔签名,将之前得的放在一起。虽然被拒了,但是她隐隐有些小高兴。

呐,是学神不准送的。可不是她小气。

因为被昆贵妃叫进宫考察礼法的事,太子赏了她一本书,美曰压惊之用,说让她一定要看完,并且要交一份观后文。

徐冉一看书的封面,有点头疼。

学神此举,大有以牙还牙之意啊。

大周太子传之雅君逸闻录。

徐冉零零散散看了五六天才看完。

这本书大致总结一下,可以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个部分描述了学神是如何伴随着神迹来到这个世上,如何渡过了他惊为天人的婴儿时期。

第二个部分描述了进入儿童时期的学神,如何以高冷的姿态征服全天下的士子文人,进而获得了天下第一雅君的称号。

第三个部分呢,笔者则尽情地畅想未来,描述了他想象中的学神,是以怎样优雅的身姿,更加高冷地征服神界魔界,完全就是充满了神话色彩的小说,到此已经完全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看书整本书的徐冉,在案前呆立许久。

一半时间是在感叹学神竟然如此自恋,一半时间是在苦恼该如何交一份满意的观后文。

徐冉思前想后,决定去找徐老爷。

一提起殿下,徐老爷侃侃而谈。徐冉发挥速记的功能,一边刷刷地记,一边连连称好,“爹你说的真是好!”

受到肯定的徐老爷文思如泉涌,滔滔不绝地开始拽颂词。

第二天礼训,徐冉将写了两三页的观后文一交,太子很满意。

那本书行文虽夸张了点,略去后文一部分,大体上说的都是事实。徐娘子看了《殿下与我二三事之最强男男版》这样的书,自然需要像《大周太子传之雅君逸闻录》的书纠正错误的观念。

只有她意识到他是一个多么正义凛然又令人敬佩的君子,才不会往歪处想。

而今看这文章,措辞优美,行文流利,颇有见底。很好。

中午吃饭时,徐冉觉得太子看着她的目光柔和了不少。她甚至都能感觉到他刻意放低了平时高冷的姿态,因为他今天竟然主动给她夹了三次菜!

吃饱喝足的徐冉提前结束了礼训。今日礼训内容不多,加上苏苏今天生日,她赶回去正好来得及去苏府为苏苏庆生。

太子来送她,临别前道:“切勿贪杯玩乐,误了回府的时辰。”

午歇时她同他讲过了,说下午回去要为友人庆生。他在外面拢道软榻坐时,他略微提两句话头,她便能同他讲一堆。也没什么禁忌,讲的都是些琐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