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认知,让他觉得很憋闷,却同时也有一种,自嘲的好笑。
“当初的事,全都怪我,若不是我,也不会让你受那些苦。”
在知道了舒姒做那些事都是因为他之后,他心里真的是很愧疚,这几日以来,便是常常在想,若不是因为他,她也不必要在外流落一年之久。
那一年里,她究竟是受了多少的苦难。
他不得而知。
可是只光是想想,便自责不已。
“不关你的事。”宁瓷马上出声,便是否定道:“该来的总会来。”
“而且若不是有这一趟,我也不会遇见青山,因为有他,我那一年过的很开心,也可以说,是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一桩事,所以......我一点儿都不苦。 ”
宁瓷这除开是说出事实之外,也是不希望安复临因此而自责,觉得有些什么,从而再同她牵扯上什么关系。
安复临一怔,听到她这么说,扯着嘴角笑了笑,也不知他想到什么,面上表情,慢慢的就缓和了下来。
“这个给你。”他从腰间掏出一封信来,放到桌上,示意宁瓷去拿,然后解释道:“舒家这些年......确实做了些不好的事,虽然都是小事,但好歹,能起一些作用。”
这个信封里装的,自然不是信,而是舒家这些年来,暗中行动的一些证据。
安复临他人脉广,要想查到一些事情很简单。
他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弥补一些他心里的愧疚。
他知道,现在朝堂上,舒家和宁家,几乎是争锋相对。
他想,宁瓷应该是需要这些的。
宁瓷垂眼,目光从那信封上扫过,只是那么一下,并未停留,只是这般看着,也没有伸手去拿。
“不必了。”宁瓷摇头,拒绝了。
“我相信我的大哥和夫君,没有这些,他们也可以完成他们想做的事,所以我不会插手,请安少傅收回去吧。”
宁瓷说着,顿了顿,抬眼看着安复临道:“但是安少傅,还是谢谢。”
她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话语间对兄长和夫君的崇敬,却是显而易见。
安复临听了便是有些难免的惊讶。
他看着她始终波澜无痕的面色,轻轻叹了一口气,犹豫片刻,还是伸手,将东西拿了回来。
接着两人也没再说什么,就是几句寒暄客套的话,然后,安复临就起身,离开了。
有些话是来之前想说的,比如他想问问,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些事,那她会不会心甘情愿的嫁给他,还有她当初,心里可曾对他有过一丝的动心.......
只是现在他想想,这些事情,他自己似乎都已经看到答案了。
不重要了。
而且这些事,已经过去,都没有如果。
这边安复临才离开,后头萧青山就已经出现,沉着面色,阴沉沉的压在那儿,看不大出他的情绪来。
他一直就在后头,自然刚刚他们两个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落入了他的耳朵里。
其实在听到宁瓷说,遇见他是她这一生最幸运的事的时候,心尖就不可避免的在颤动。
虽然心里还是有些酸,有些不大高兴。
宁瓷看他站在那儿,杵着跟块大石头似的不动了,便是慢慢的皱了眉头,朝他伸手,娇软道:“肚子疼......抱......”
这一句肚子疼简直是杀手锏。
萧青山的面色立马就软了下来,走过来,一把将人抱住,着紧问道:“疼得厉不厉害?难不难受?要不要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