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2 / 2)

她如此一说,那几位脸上更是挂不住,连忙一口一个小关的叫,拼命拦下她的酒杯。

关南见状也没有再勉强,又让人叫了几个姑娘过来,让她们好生招待了,中途才得以抽身去洗手间。

包房有洗手间,但是里面乌烟瘴气,关南走到外面去,秘书扶着她,满脸忧心忡忡,“关总,您真的没事吗?”

关南摇摇头,“我就出来透透气而已,没什么大碍。”

两人走到过道尽头,秘书用力拉开了一点窗户,她总算有一口新鲜空气进肺,结果风有点大,关南被吹得七荤八素,差点摔倒,秘书及时伸手扶住了她,有些犹豫着说:“上一次在鱼庄闹那么大的事,要是让关董知道了,这事肯定不成了。”

“别说了。”关南打断他,又问:“你都安抚过了吗?”

男人叹了口气,“都安排妥当了,该赔偿的也赔偿了,只是这笔账……”

“走在我名下。”

“是。”

他们在低声交谈,却没发现恰在此时,他们对面的一道包房门由里打开了,男人走出来,一转脸便看到了他们。

盛清让是出来接电话的,也顺便出来透透风,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正在响着的电话他也不想管了,只是站在那里,犹如一个痴汉一般,定定地瞧着她看。

接连不断的手机铃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两人齐齐回头,与他对视,几秒之后,女人却好像没有看见他似的,眼神淡淡一扫,便回头和秘书低声说:“我们回去吧。”

秘书应了一声,扶着她回房了。

盛清让盯着那间包房看了两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掐断了电话后叫住一个侍者,“你帮我盯着那间包房,有什么动静立即叫我,如果看到一个穿灰色呢子大衣的女人出来,也叫我一声。”

他是会所的贵宾级人物,那侍者不敢含糊,连声应了,然后站在安全通道一直帮忙盯着。

盛清让回了包房也是坐不住,想起女人和秘书谈话的内容,忍不住又走出去打了个电话。

他的秘书办事效率向来是极快的,不到一刻钟就回了电话过来。

“是什么情况?”盛清让问。

秘书在那头飞快地回答:“几位是东北的几大经销商,一直都和山海关有合作,今年合同到期要续签,由关小姐负责,来了一个多星期了,吃吃喝喝愣是没签,也就关小姐脾气好,仔细招待着,哦,前几天的事,是因为那天关南亲自在闽南山庄招待他们,那个地方很素净,位置也宽敞,他们喝多了吧,然后有一人非礼了一个服务员。”

盛清让沉下脸,“接着说。”

“闹得蛮大的,那姑娘也是个暴脾气,恰好也是山庄老板的侄女,反正那天一下午关小姐都在处理这件事。”

盛清让看了那间包房门一眼,有些不解,这样的合作伙伴,有必要伺候?

秘书知他心中所想,便道:“这几年山海关的生意其实一直都在走下坡路,现在物流业和网络这么发达,老式的贸易机制已经差不多都被淘汰完了,是山海关根深叶茂,才能存留至今。”

盛清让抬眼看到侍者给他打了个手势,点点头后对着电话说:“嗯,我知道了。”接着他挂了电话,看到那秘书正搀扶着关南走出门。

女人面色酡红,显然已经喝了不少。盛清让往后退了一步,身子侧进阴影里,低声和门口的侍者说了两句。

☆、第75章 绑架

秘书小刘觉得自己饭碗真的要保不住了。

明明关总进屋前就吩咐过他,让他什么事也不用管,看好她就行了,结果事情办完了,都出门了,他还能把人搞不见了。

实在是职业生涯上的污点。

一想到此,他就悲从中来,忍不住抓紧了面前侍者的衣领,气急败坏地吼道,“我不管你,今天就是掘地三尺你也要把我们关总找出来!”

那人冷汗涔涔,频频道歉,又说:“会所每一间屋子都找遍了,没有看到人啊,可能你们关总自己走了?”

“如果不是你非要拉着我结账,人能不见吗!和你说了很多遍了,记在山海关名下,你非跟我装聋作哑,否则会耽误吗!”秘书怒火冲天,一边骂一边给关总打电话,均无人接听,于是回头继续吼:“监控呢!监控看了吗!”

闻声赶来的经理连忙开解:“监控查了,但那个位置在安全通道,光线暗,看不清楚,要不您再接着打电话,我们这边也再查查。”

其实监控里显示得清清楚楚,关总是被一名男子抱走的,男人的脸也很清晰的出现在屏幕上了,但横竖两边都是惹不起的人,所以他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秘书小刘想把这家会所炸了。

黑色的小车四平八稳地穿梭在夜幕下,男人接了一个电话,敷衍两句之后挂断,由后视镜看到后座无意识地躺着的女人,便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车速,生怕颠醒了她。

女人酒品很好,不吵不闹,睡得酣甜。

他直接将车开回了家,然后打横抱起女人上楼,转进自己房间。他的床上有个小小的身影,被房门声吵醒后他扭开了床灯,眯着眼睛迷糊道:“爸爸!你回来了!”

盛清让连忙嘘了一声示意他安静,小家伙才看到他怀里抱着的人,当即就愣了,然后飞快地跑下床奔过来,小声又兴奋地说:“南南!是南南!爸爸!你真的把南南接回来了。”

他嗯了一声,轻轻把关南放置在床上,半跪在床边给她拖鞋和衣服,平平也手忙脚乱的帮忙。

“小心点,别弄醒她了。”盛清让嘱咐道。

“为什么?”平平撇下嘴,“可是我想跟她说说话。”

盛清让顿了顿,轻声哄他:“……她要是醒了,就会跑了,知道吗?”

“噢。”他很乖巧地没有问为什么,关于这一点,他爸爸已经和他解释过很多遍了。

“爸爸做错了事,所以她生我的气了。”

他以前总会问是什么事,但他每次问完,他爸爸都会出神很久,然后一整天都不会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