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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道酬情 轻年 2484 字 6小时前

先袭杀焚云鹤和焚天禄,让焚情山谷对情霜产生仇恨必杀之心,焚情山谷在西岩地位特殊,焚云鹤又有极为广阔的人脉,焚情山谷一动,中州上必有无数大小宗派响应,就算他们不敢明面上与紫霄宫为敌,暗中使绊子却叫人防不胜防。

其人而后欲杀情霜,则是为了掀起紫霄宫和中州各宗派的恩怨,情霜只要死在朱雀山脉,又有焚情山谷之事在前,紫霄宫必定认为此事是焚情山谷所为,那时候就算焚情山谷发现阴谋,也百口莫辩。

紫霄宫只要为情霜雷霆覆灭焚情山谷,则必然引起中州上其他宗派极大反响,正道之首的声誉必遭质疑,为日后紫霄宫之乱埋下祸根。

“此人最厉害的地方在于,就算我们猜到了他的目的,但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唯有被动按照事先写好的剧本行事,真是好算计。”

凉锦冷哼一声,凝眉言道。

情霜敛着眸子,从怀中取出一小块紫色晶石,屈指一弹,那晶石腾在空中,忽而幻化为一只蓝眼猎鹰。竟是一只修为堪比结丹修士的飞行灵兽,冰眼风鹰。

此兽性情温顺,不善搏杀,却速疾如风,极善隐匿之功。据说冰眼风鹰体内有上古神兽朱雀血脉,虽血脉驳杂,但生来便有炼体修为,若好生驯养,喂以灵药灵玉,可突破炼体,达结丹境,甚至元婴境。

眼前这只结丹初期的冰眼风鹰,倘若其速全开,便是元婴初期,也无法捕捉。

恐怕,也只有紫霄宫这样的地方,才能养得起这种娇贵的灵兽。凉锦两眼一翻,暗自腹诽。

情霜两指并拢,画出一道符印,将今日所见所闻及心中猜测尽都锁进符印之中,若无特殊手法解印,触之即溃。

她并未避讳凉锦,将符印刻入猎鹰眉心后,便道:

“幻影,速回紫霄宫,寻宫主。”

冰眼风鹰那对冰蓝的眸子闪烁一下,旋即振翅而起,下一瞬,已无法得见其踪迹。

“这一次虽有幸避过劫难,但此人一死,魔印触发,想必已打草惊蛇,其人行事将越发谨慎,此事事关重大,须得立即禀报宫主,片刻不能拖延。”

见幻影飞走,情霜转头看向凉锦,解释性地说道。

之所以不用传音灵玉,也是有所考虑,传音灵玉传递消息虽便捷迅速,但却容易被人窃取拦截,远不如冰眼风鹰所携的符印安全。

凉锦点了点头,如此大事,理应及时通知颜不悔。

因这一件突发之事,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凉锦以剑掘土,将那一包极烈的黑水掩埋,与情霜快步离开树林,朝林外的小镇去。

镇外有青石所修石碑,高约两丈,上书岩武二字。

还未走进小镇,凉锦和情霜便都觉察到不对,她们停下脚步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眸中觉察一丝凝重。

镇上修士太多了!

即便岩武镇靠近焚情山谷,谷内变故还未传出,西岩诸多修士欲前往拜见焚云鹤,也不该如眼下这般,镇上炼体境的修士,足有十余之多!其内连结丹修士,也有两位。

这小镇上潜伏的修士合起来,竟堪比一个中流宗派!

此事绝非寻常!

“倘若不是针对你我二人的陷阱,那么,定有极为重要的事情发生。”

情霜看向不远处的岩武镇,向凉锦传音。

眼下已至亥时,朱雀山脉内走兽横行,她们自然不可能再返回树林里,但要就这么进入小镇,又有极大的风险。凉锦沉吟片刻,暗自回忆思量前世紫山秘境开启的时间,心中有了计较,便道:

“应当不是针对我们,你我自焚情山谷撤离,这才不到一日,我二人行路极快,消息应当明日午时才会从谷内传出,到达岩武,且林内已设埋伏,就算幕后之人当即知晓,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聚合如此多的修士。”

凉锦的分析与情霜心中想法暗合,她点了点头,又道:

“若是埋伏,也不该如此轻易被人发现。”

“但为谨慎起见,我有一言,还望仙子考虑考虑。”

凉锦忽而挑眉,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情霜见状,美眸斜斜瞥了她一眼,心道此人不知想到了什么诡怪的点子,竟如此喜形于色。她素来谨慎,知道凉锦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很不正经,但的确机敏过人,常有出人意料的想法,往往行之有效,便未一口回绝,只道:

“说来听听。”

凉锦眉眼一弯,唇齿开合,小声言道:

“仙子天人之姿,目标实在过于显眼,待会儿我一个人进去寻找落脚之处,待定下住的地方,仙子再避人耳目,小心潜入,明日我们转换一身装扮,混入往来修士之中,之后就算焚情山谷中人追出来,也寻不到我二人踪迹,仙子意下如何?”

情霜闻言,清冷的眸子里划过一抹讶异的神采,旋即抿唇一笑:

“你脑子里怎么这么多弯弯绕。”

她非是方正迂腐之人,虽说紫霄宫正气浩然,行事不需躲躲藏藏,但是眼下惹了焚情山谷恩怨在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隐匿了行踪,自是会省去很多麻烦。

她虽同样聪慧,但毕竟处事经验比不上摸爬滚打两百余年又重生而来的凉锦,这才一时没有想到。

第106章 做戏

凉锦不急不缓地走进岩武, 姿态从容。

踏入小镇的一瞬间, 无数修士的灵识自她身上扫过, 停留数息, 在确认她仅有筑基修为时,又纷纷散了去。凉锦面上不动声色,实力依旧压制在筑基四层, 仿佛对此全无觉察,神情轻松地走进小镇。

只要镇上没有超她两个大境界的元婴期老怪物,她便不担心暴露身份。

时近午夜,小镇上灯火阑珊, 民户大都闭门熄灯, 商铺也都打烊,唯客栈酒肆等地,仍烛火通明。

她走过空旷的长街, 寻到最近的一家客栈, 步入店中,便有小二前来相迎:

“这位姑娘,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厅堂内还有三两桌酒菜未撤,凉锦进来的时候,堂中一酒气熏天的糙汉斜瞅了她一眼, 凉锦恍若未觉, 只看向那迎客小二, 道:

“可还有空余的上等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