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透了她,才会下此结论。所以,你别指望通过我来利用她,她靠不住。”
刘诏问起另外一件事,“你对她提了那三个要求?”
“暂时保密。”
……
数天后,周苗再次来到宁王府,从顾玖手中拿走了五千两银子。
这五千两,是顾玖从珍宝斋拿的。
若非有珍宝斋这个赚钱利器,一时半会,她还真拿不出五千两现银。
临走的时候,周苗笑嘻嘻地说道:“昨日宫里多了几位方士,陛下同方士足足聊了两个时辰,连用膳都错过了。谈的极为投机。陛下特意下令,将某处偏殿改为问天观,容方士在皇城炼丹求问长生。”
顾玖神情一凝,“炼丹问长生?”
难道天子要效仿秦皇汉武,被一群方士耍得团团转。
“正是!长生啊,谁不想。尤其是贵为天子,更想要长生吧。”
顾玖嗤笑一声,“陛下召见江淑仪的频率高吗?”
“高啊,不过大部分时候都是让江淑仪伺候笔墨,或是读书习字,并不行房事。夫人,陛下毕竟老了。人老了,身体不中用。太医的法子治标不治本,见效又慢。若是有一种丹药,吃了就能让人龙精虎猛,年轻二十岁,即便知道有副作用,也会吞下吧。”
周苗话中有话,而且他毫不隐瞒这一点。
顾玖试探道:“是江淑仪让你这么说的?”
周苗淡然一笑,摇头说道:“上次同夫人相谈甚欢,想同夫人结交。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顾玖笑了起来,“只要小周公公不嫌弃本夫人这里简陋,有空尽管过来。正好我也在西北住了多年,聊聊风土人情也好。”
“夫人有见地。今日时间太晚,下次再来叨扰夫人。告辞!”
顾玖目送周苗离去。
这个周苗不简单。
一开始,她以为周苗依附江燕,做江燕的马前卒。
如今看来,两人根本就是互相依附。
顾玖叫来钱富,想了想,才吩咐道:“你给公子传信,叫他留意宫里的方士。或许有人要从方士那里下手。”
钱富明显愣了下,“宫里有方士?”
“此事千真万确,昨日起,宫里就多了数位方士,而且得陛下信任。提醒公子,务必小心。”
“老奴这就派人给公子送消息。”
钱富躬身离去。
……
宫里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李昭仪孩子还没生下,江淑仪同李昭仪明争暗斗。这还没完,宫里又多了一群方士,整日里神神道道,说什么炼丹求长生。
朝堂很不安,议论纷纷。
早朝的时候,纷纷上本,劝谏天子。
叫天子亲贤臣,远小人。
谁是小人,自然是那些妖言惑众的方士。
天子当然听不进去,当场申斥了几个说话最不客气的朝臣,并且同时给几位方士赐了官职,专职炼丹。
朝臣们气得跺脚。
陛下老糊涂。
长春宫内。
萧淑妃同宁王相对而坐,母子二人在对弈。
萧淑妃说道:“那些朝臣啊,就是太着急。方士才进宫,就急吼吼地指责陛下做得不对,还让陛下远小人,这不是在拆陛下的台嘛。陛下岂能高兴。
好歹留那些方士一段时间,让他们干出点成绩。丹药练好后,有用无用一试便知。
不过本宫估计,丹药多半是没用的,就算有用也是虎狼之药。届时,就有了现成的把柄将那些方士赶出皇宫。”
宁王哈哈一笑,“还是母妃做事稳重。”
萧淑妃笑了笑,“本宫在宫里沉浮几十年,什么没见识过。陛下老了,老小孩老小孩,得顺毛捋。越是同陛下对着干,越是适得其反。你啊,下次你父皇骂你,你别顶嘴。”
“儿子从不顶嘴。”宁王大言不惭。
萧淑妃剜了他一眼,接着又说起另外一件事,“李昭仪那边,你也别着急。本宫一直有派人盯着。”
“儿子不急。急的是薛贵妃同赵王。”
萧淑妃笑了起来,“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