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哈哈大笑,“你东家不就是李家,你以为老子会怕?知道今晚老子为什么会在这里吗?因为我家主子早就料到你和你的东家不怀好意,迟早会动手。我可是在工地上等了你们半个月,今晚总算将你们这群人抓捕归案。全部带走!”
“宋真,你放了我,一切都好商量。否则大家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宋正大笑一声,“我倒是想看看你如何让我没好日子过。带走,都别手软。”
原来宋正和李管事早在街面上混的时候就认识了,也算是老相识。
李家发家后,李管事机灵,认了个本家。靠着投其所好混到李家做了个差事。
又靠着心黑手辣,巧言令色,得到了李大郎的重视,被提拔到管事的位置上,专门替李大郎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自从顾玖开始有计划的对付李家,李管事就进入了视线。
雨花巷的事情,迟早会传到李家的耳朵里。
以李大郎的性子,迟早会对雨花巷动手。
宋正每晚守在雨花巷,等的就是李管事。幸亏现在是夏日,晚上守在雨花巷就是蚊子多了点。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等到了李管事。
李管事身为李大郎的心腹,专门替李大郎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抓了李管事,只要撬开他的嘴巴,就能拿到李大郎草菅人命的铁证。
宋正带人押着李管事七八个人,直接进入少府狱丞大牢。
接下来的事情,都是按照计划进行。
……
次日一早,李大郎如常去衙门当差。
李管事没有按时复命,他也不担心。估计又是喝花酒喝得不省人事。
差遣人做事,总得给点好处,李大郎自认为自己很通达。
在他想来,区区一个雨花巷,拿下来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与此同时,李母拿着腰牌顺利进宫面见李德妃。
她将事情始末,添油加醋地告诉了李德妃。希望李德妃能够出面,狠狠教训那个宁王府的诏夫人。
李德妃能混到今天,自然不是她哥哥李大郎那个蠢货能比。
她心思比较深沉,并没有完全相信母亲说的话。
“母亲先回去,此事本宫会派人调查清楚。”
“还调查什么啊。这一切都是那个诏夫人干的,娘娘派人将那个诏夫人叫来,狠狠教训她一顿。让她赶紧将雨花巷让出来,还有那个珍宝斋也要让出来。”
李德妃面色一沉,“母亲将皇室当成本宫的一言堂了吗?你也说了,那是宁王府的诏夫人,是陛下的孙媳妇。本宫一个后宫妇人,无缘无故召人进宫,你当宁王府和萧淑妃是吃素的吗?母亲休要胡说,此事本宫自有决断。”
“可是,那个诏夫人设局骗你大哥的事情,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李德妃眉眼微微上挑,“本宫什么时候说过算了。她既然敢老虎头上拔毛,断我们李家财路,这件事就不能这么算了。但是要如何做,得本宫说了算。你回去告诉大哥,叫他稍安勿躁,本宫自有主意。”
“那娘娘可要快一点。可别等那个诏夫人将钱赚到手才动手,那就迟了。”
李德妃轻蔑一笑,“就算她将钱赚到手,本宫也有办法叫她将钱全部吐出来。”
李母一听,顿时放心下来,“那就好,那就好。有娘娘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顿了顿,李母又说道:“娘娘啊,你可要保重身体。”
李德妃也缓和了情绪,柔声说道:“母亲放心,本宫一直有注意保养身体。”
李母欣慰一笑,然后压低声音,说道:“那个江淑仪不是个好东西,娘娘早该疏远她。还有江家,我找人打听了,就是一破落户。到了京城就算了赐了官,也上不得台面。”
李德妃心说,李家当年同样是破落户,同样上不得台面。直到她入宫受宠,李家才能在京城有一席之地。
她脸色一沉,说道:“母亲,本宫要做的事情,请你不要干涉。后宫的事情你不懂,你就少说两句,也别听大哥胡言乱语。来人,将夫人送出宫。”
“这这……”
李母有些慌乱不安。
李德妃面无表情地说道:“母亲回去后,好好将养身体。旁的事情就别过问了。本宫以后不想听到有人质疑本宫的决定。”
李母突然心生惶恐,不得不弯下腰身,“臣妇遵命。”
李德妃却没有扶起她,也没有多看她一眼,只是让人将李母送出皇宫。
一个小宫女跟在李母的身后出了宫殿,半道上偷偷一溜,就去了钟粹宫面见江淑仪。
“启禀淑仪娘娘,李母进宫,趁机进谗言,让德妃疏远你。还骂娘娘的娘家是破落户,上不得台面。”
江淑仪心头恼怒,那个老货,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李德妃跟前搬弄是非。
她口中的老货,自然指的是李母。
江淑仪面无表情地问道:“除了这件事,李母还说了什么?”
“还说诏夫人抢了李家的生意,要德妃娘娘出面收拾诏夫人。”
江淑仪心头一紧,不动声色地问道:“德妃娘娘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