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遵旨!”
刘诏亲自前往偏殿提人。
一个被五花大绑,整个头被蒙住的男人被刘诏带了进来。
他取下蒙头用的黑巾,将人往地上一丢,然后说道:“父皇,此人就是口称庆王的乱臣贼子!”
“果真?”
“千真万确,儿臣不敢欺瞒父皇。”
文德帝蹲下来,朝那人看去。
“你和庆王是什么关系?”
那人嘴巴被堵住,根本说不了话。当他听到刘诏称呼父皇的时候,瞬间明白过来。
此处正是皇宫。
他眼神阴狠地盯着文德帝。
文德帝哈哈一笑,“阶下囚,只剩下这点本事。”
说完,文德帝站起来,拍拍刘诏的肩膀,“能在千军万马中,将他擒来,辛苦你了。”
“替父皇分忧,儿臣不辛苦。就是花费甚多,还需父皇补贴一二。”
前面一句话,十足十的忠君爱国,不打折扣。
后面一句话,无赖本性显露无疑。
这才刚回来,就问着要钱。
文德帝不知该笑还是该气。
他懒得搭理刘诏,吩咐常恩,“去催催,家令大人怎么还没到。”
刘诏一脸委屈,“儿臣已经没钱吃饭了。”
文德帝呵了一声,“少不了你吃的,先给我闭嘴。”
……
少府家令被内侍催促着,急匆匆来到兴庆宫。
“陛下,家令大人到。”
“快宣他进来。”
少府家令被请进大殿。
“微臣……”
“不用多礼。这里有个人,老祖宗帮朕认一认。”
文德帝对中宗皇帝最宠爱的十七皇子,死后封为庆王的那位并无印象,宫里也没有庆王的画像。当年的老人,差不多都快死绝了。
文德帝能想到的最合适的人,就是少府家令。
少府家令身为中宗皇帝的兄弟,肯定见过那位庆王。
少府家令朝地上那位被绑得五花大绑的人看去,“陛下,这是……”
“这人是刘诏从乱贼中擒来的。这人自称庆王,老祖宗给辨一辨。”
少府家令心头一惊,他低头看着五花大绑的那人,“你叫什么名字?”
“呜呜呜……”那人被堵住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刘诏一把取下那人口中的木塞,“好好说话,否则……”
“你别着急。告诉老夫,你叫什么名字?”少府家令一边问话,一边观察对方的模样,表情。
那人一声冷笑,并不说话。
砰!
刘诏直接一脚飞起,踢翻对方,然后一脚踩在对方的脸上,狠狠碾压,“说话!问你叫什么名字哑巴了吗?”
那人咬牙切齿,仇恨地扫了眼刘诏,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刘灵。”
少府家令心头一跳,急忙追问,“哪个灵?”
“灵丹妙药的灵。家令大人有印象吗?”刘灵哈哈一笑,满是讥讽之色。
少府家令急忙来到文德帝身边,悄声说道,“启禀陛下,此人很有可能就是庆王遗腹子。”
“老祖宗怎么确定他就是真的庆王遗腹子,而不是假冒的。”
“回禀陛下,刘灵这个名字是有来历的。灵,是中宗皇帝为庆王遗腹子亲自定的名字。此事只有少数几人知道。”
文德帝蹙眉,“老祖宗确定吗?”
少府家令又说道:“老臣观他眉眼,同当年的庆王有几分相似。不如老臣再多问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