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争的关键是袁庸。
袁庸还真是深藏不露,没想到武功那么高深,还真叫他冲了出去。
不过他肯定跑不远。
他一人一马,跑个几百上千里,人不死,马也得死。
大草原上,没了马,就是个屁。
夜已深。
追杀袁庸的人马还没有回来。
陈壮实心头藏着事,睡不着。
“要是抓不住袁庸,本将军只能亲自出马,会一会这王八蛋。”
“袁庸这王八蛋,也算是生不逢时。这要是乱世,怎么着他也算是一枭雄,有资格争一争天下。可惜啊,非得在太平年月搞事情。”
从深夜熬到天明,陈壮实终于等来了好消息。
终于抓住了袁庸这个王八蛋。
不出所料,袁庸一人一马,跑了几百里。人还撑得住,马匹已经撑不住。
被手下儿郎一举擒获。
抓回了活着的袁庸,陈壮实冲他嘿嘿一笑。
“袁兄,我们又见面了。当年同在大都督府任职,谁能想到,你我二人会有今天。”
袁庸嗤笑一声,“要杀要剐随便。我袁庸若是皱个眉头,就是丫鬟养的。”
这年头婢生子也就只比奸生子好一点,深受鄙视。
骂人骂丫鬟养的,算是极大的侮辱。
陈壮实提着大刀,冲袁庸脖颈比划,“我这一刀下去,能死吗?挂半个头在身上,要死不死,得受多大的罪啊。”
袁庸怒目而视。
他被陈壮实的亲兵强行压制跪在地上,只能仰头,才能看见陈壮实的脸。
他双目通红,“姓陈的,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要杀就给个痛快。”
陈壮实轻蔑一笑,他收起大刀,往椅子上一座,“杀你不着急。你先和我说说,你怎么就想不开,要去干造反的事情。当官不好吗?你那么有钱,拿钱开路,再娶个官宦家的姑娘,仕途不用发愁。你看我,一个秀才都混出了头。你是举人,脑袋瓜子又灵光,前途无量啊!怎么就跑到大草原上吹风吃沙子,拉一帮乌合之众,还敢南下打草谷,谁给你的勇气?”
袁庸呵呵冷笑,“你不懂!”
“对啊,我不懂。所以我才请教你。你和我说说,我也给你一个痛快。”
袁庸面色一变,咬牙切齿,“你就是个蠢货!别用你那愚蠢的脑袋来揣测我的用意。要杀就杀,千刀万剐,我袁庸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啪!
陈壮实手里多了一根马鞭,直接抽在袁庸的脸上。
刷的一下,袁庸的脸上就多了一条红印子。
片刻之后,红印子肿胀起来,亮的发紫。
陈壮实嘻嘻哈哈,“袁兄别介意啊!你骂我没文化,是个文盲,我绝不和你计较,谁让我只有秀才功名。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骂我蠢货!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事情,就是有一个绝世无双的聪明脑瓜。
我要是你,绝不会跑到草原上拉队伍造反。你是不是傻啊!西凉已经被拿下,西边得路被堵死。北边就是冰原,没路。南边有我们西北大都督府,同样没路。只剩下东边。一直往东边走,就能走到海边。
可惜啊,一群蛮夷部落,肯定没胆子出海,你也弄不到船。瞧瞧,四面都没出路,你在大草原上干造反的事情,注定死路一条。我说的对吗?”
袁庸轻蔑一笑,“你懂个屁!”
陈壮实并不在意袁庸的态度,他笑着说道:“我是屁都不懂!你呢,你同样是屁都不懂。你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如今就只剩下你一人,有何感想啊?”
袁庸望着他,“陈壮实,你和我废话,根本就是浪费时间。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陈壮实竖起一根手指头,左右摇摆,“我是想杀了你,一刀下去,一了百了。奈何京城来了消息,要留你一条狗命,押送京城。”
袁庸意外,紧接着又是狂喜。
陈壮实下一句话,直接灭了他的希望。
“挑断他的手脚筋。袁兄见谅,你有一身深藏不露的功夫,我不可能让你这样子去京城面见陛下和皇后娘娘。最安全的办法,就是挑断你的手脚筋。纵然你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起风浪。”
袁庸慌了,“陈壮实,你不能这么做!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啊……”
袁庸成了废人。
亲兵手起刀落,他就彻底成了废人。
他趴在地上,脸色苍白。
陈壮实用马鞭挑起他的下巴,“现在多好!安安静静,大家都省心。”
袁庸所有的仇恨,都汇聚成怒吼,“陈壮实,你不得好死,你……”
啪!
陈壮实挥舞着马鞭,下死手抽打袁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