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子恒抬头看了她一眼,心脏一紧,“少给我演苦肉计,以为我还会上当?”
“混、混蛋,谁跟你演苦肉计了,哪有人这么粗鲁的!项子恒,我知道你恨我,可你至少像个男人一点,居然故意用药水蛰我!”
听她乱骂,项子恒终于有种报复到她的感觉,从医药箱里翻出更蜇伤口的药膏,挤了大半瓶,然后用棉签涂开,一圈圈的在她的伤口上旋转。
“你、你不是人,松开,你给我松开!”那种痛到抓心挠肝的感觉折磨得黎夏念都要疯了,可除了骂他,她对他的力道完全无能为力。
“告诉你,别得意,我才不是想死,我这只是自我保护,百试不爽的自我保护!就算是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第18章 脚踏两条船,翻了
项子恒狠压了一下她的伤口,马上就让她痛得闷哼了一声,“什么人让你用这种方法自我保护?”
黎夏念自知说漏了嘴,目光看向别处,扭动手腕往回抽手。
“沈诺?”
“不是!”黎夏念语气有点急,她讨厌这种被猜中的感觉,“我跟沈诺只是不喜欢秀恩爱而已,关起门可是……”
“不懂自爱的人,也就只配嫁给那种男人!”
项子恒拎着医药箱站起身,黎夏念朝手腕看去,伤口上服帖的缠着一层纱布,究竟割破过多少回她已经不记得了,不过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为她包扎,为何偏偏是这个男人!
黎夏念打断思绪,“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项子恒头都没回,“以后每周三都要来这里,害我丧失绘画的能力,这是你该付出的代价!”
丧失绘画能力?项子恒有着怎样的才华,黎夏念是再清楚不过的,难道是因为当年的事而一蹶不振?
如果真是这样,黎夏念无力反驳,她默认的转身朝门口走去,还没开门,就被突然闯进来的人推得连退了好几步。
“贱女人,这么喜欢勾引男人。”
黎夏念定神看去,是国民女神常芷萱。
常芷萱委屈的扑进项子恒怀里,“子恒哥,你怎么又跟这个女人搅和在一起,难道你忘了当年她是怎么害你的?”
项子恒任由常芷萱在他怀里撒娇,声音里却丝毫温度都没有,“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好不容易才找到项子恒,她才不愿意将时间浪费在别的女人身上,她知道黎夏念脱成这样只不过是给那些学生当模特而已,看到项子恒这么羞辱这个女人,她心里痛快!
“子恒哥,今晚去我那里吧,我都已经为你准备好惊喜了!”常芷萱转身面对,两只手搂着项子恒的脖颈,犹如跳贴身热舞一样摩挲着他的身体。
“今晚有约……”项子恒伸手去推,却被抱得更紧了。
黎夏念有种解脱的感觉,她巴不得这位女神能天天缠在项子恒身边,免得他那么闲没事就来找她麻烦。
常芷萱耀武扬威的朝黎夏念看去,就是这一瞥让她发现了异样。
她拿起桌子上的颜料冲了过去,全都泼在了黎夏念身上。
黎夏念完全没料到正在你侬我侬的女人会突然发疯,她的眼睛被颜料遮住,刚想伸手去擦,头发就被人给揪住了。
项子恒一把抓住常芷萱的胳膊,声音稍显急促,“别闹了,去赶你的通告!”
常芷萱咬了咬嘴唇,一脸委屈,“子恒哥,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满足你啊,为什么要跟这种女人?她就是辆公交车,人人都能上,你都不怕得病吗?”
项子恒看着泪眼蒙蒙的常芷萱,有点听不懂她的话,他朝黎夏念脖子上看去,这才注意到那些吻痕。
项子恒眼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神色,松开拦着常芷萱的手,转身朝外面走去。
“不是说晚上给我准备了惊喜?突然想到我有空!”
常芷萱气急败坏的拍了拍黎夏念的脸颊,“警告你,给我滚远点,把子恒哥害得这么惨,就算他原谅你,我也不会放过你!不过破坏了子恒哥的婚事,我倒是该感谢你!”
说着常芷萱一甩手,趾高气昂的朝项子恒追了上去,娇滴滴的喊道,“子恒哥,等等人家啦!”
黎夏念站在空荡荡的画室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原本她是可以反击的,然而常芷萱最后那句话让她无言以对,如果不是那件事,如今的项子恒应该是画坛里的大师级人物,应该有浪漫传神的爱情,应该有幸福美满的家庭……
黎夏念颓然的坐到沙发上,抽了好几张纸巾用力擦拭着身体上混合的颜料,原本单纯的颜色却越擦越乱,到最后全都变成了黑色,就好像她一样,原本也有着质地淳朴的色彩。
就在她擦得皮肤都有些火辣疼痛的时候,画室门被推开,之前那个教画画的老师将一个购物袋递给她,“这里没有浴室,项少说让你将就洗一洗。”
黎夏念接过购物袋朝卫生间走去,她是越来越搞不懂那个男人了,既然这么乐于看她狼狈,何苦打一巴掌喂一颗甜枣,是觉得这么耍着她玩更有趣?
下午三点她才回到公司,一进办公室助理姚萱就耷拉着脑袋,千古罪人的认错,“黎经理,是我消息不够准确,没能及时掌握于经理那边的动态。”
黎夏念坐进办公椅里,“既然知道犯错了,那我就给你一个将功补罪的机会。”
第19章脚踏两条船,翻了
姚萱眼睛一亮,凑上前,“什么机会?是想到了怎么反击回去?”
黎夏念单手托腮,“听说黎佳同时交往了两个男朋友,我们是不是该让她翻个船湿个身什么的?”
一拍即合,姚萱连连点头,“那种不知人间疾苦的家伙,我连半个男朋友都没有,她居然敢脚踏两只船,必须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