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抱住她时,他的袖口沾染了汽油,瞬间就被火苗点燃了,幸好他反应及时脱掉衣服丢到了远处的灌木丛里,不然整个泳池都会因飘荡的汽油燃烧起来。
项子恒沉着一张脸,懊恼的看着因为处理伤口而睡得不踏实的女人,突然女人眉头一皱,眼角流出来一滴泪水,项子恒下意识的说了一句,“你轻点!”
说完他自己先楞了一下,转身快步走出房间。
医生被他那严厉的语气说的都不敢下手了,低声嘟囔起来,“还真是幸福啊,男朋友不仅帅气,还这么体贴温柔,估计那伤肯定是救你才留下的吧!”
刺痛的感觉被冰凉的药物压制下去,睡梦中的黎夏念终于舒展了眉头,骑着被子以最奔放的姿势彻底沉睡。
本来她是打算小息一会儿,等身体有了力气就离开的,没想到这一觉竟然睡得今夕不知何夕了。
“嗯……”她的鼻子发出轻轻的哼音,意识慢慢的苏醒过来。
有一道滚烫的温度从四面八方包裹过来,将她微凉的身体全方位的纳入其中,嘴角、耳垂也传来了陌生的感触,就好像被羽毛轻扫一样,微痒。
紧接着那片羽毛一点点的向下,沿着她的身体曲线细致入微的贴抚。
黎夏念猛地睁开眼睛,两手捧住男人的脸,结巴了一句,“项、项子恒?”
外面的天色不觉间已经黑了,园区里的路灯亮起,微光洒进窗棱,照亮了她的视线。
制止住男人的行动,她连忙往回退,缩到了床头,这才发现她身上仅穿着男人的白衬衫,这一乱动,衣摆向上移去,修长的腿全都露在外面。
黎夏念连忙扯过被子包裹住自己,“说什么特别助理,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还真是渣男本色,你不是已经跟常芷萱订婚了吗?背着她跟我这个有夫之妇撩,你都不觉得内疚?”
项子恒撑起身体一点点的靠近,说话时淡淡的酒气飘了过去,“我跟常芷萱无论是订婚结婚都不关你的事!至于你跟沈诺……”
项子恒轻笑一声,“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刚刚才跟他在璇夜喝了两杯,他跟璇夜里的小姐快活去了,守活寡的滋味应该不好受吧,我倒是可以代替沈诺满足你。”
黎夏念捏紧被子,抬腿踩在他的肩头不让他靠近,“谁说我守活寡了,你看不到这个吗?”她将领口扯开,脖子上还挂着前两天沈诺强行留下的吻痕。
项子恒目光紧缩了一下,他以为跟沈诺应酬完回来,她应该已经离开了,没想到她还在,并且以一个撩.人的姿态躺在床中央。
一看到手腕上的烧伤,他就觉得心里堵了一块郁结,必须得惩罚这个女人才能发泄出去。
他的目光里染上一层愤怒和一层绯色,握住她的脚腕,嘲讽的说,“你跟沈诺性相不和,不然也不会屡屡割腕抵抗!”
黎夏念的手一下就被他举了起来,衬衫袖子滑落,那些伤口毫无保留的露了出来。
黎夏念紧抿着嘴,别脸看向别处,用力将手腕挣脱出来,她知道这个男人就是故意戳她痛处的,“我不需要,我、冷淡,对男人不感兴趣。”
“冷淡吗?那晚,还有那晚,哪一次到最后你不是都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第33章 那孩子究竟是谁的野种
黎夏念被他这话气得心脏都颤抖了,“没有享受,只有无限的恶心,尤其是跟你!”
怀里的被子一下就飞了起来,远远的落在了地上,她的身体也随着力道平躺在了中央,紧接着就是让她无力挣扎的亲吻。
黎夏念瘫软的喘息着,她都已经25岁了,是个开过荤的女人,她的身体在这样的亲密之下也是会产生那种可耻的需求的,她咬着牙,两只手狠狠的抓着身下的床单。
该死的,她就快沦.陷其中了,这个男人究竟从多少女人那里学来了亲吻技巧,她的周身都快被点.燃了。
寂静的房间,亲吻的声音不间断的回荡着,黎夏念一把捂住嘴,单单是这样就已经让她软成一滩春泥了。
然而一切在最后一道防线还没卸下之前就戛然而止了,项子恒翻身一躺,“今晚就睡这里,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特别对不起沈诺,还有你们那个儿子!爸妈都在外面搞……”
黎夏念连忙转身背对,突然开始,突然停止,她的身体由凉变热再到燃烧,现在又让她降温,她哪里能掌控得那么自如。
项子恒见她连后背的肌肤都变得通红,低声嗤笑,“你跟那么多男人暧.昧不明,你确定沈铭瑞是沈诺的儿子,而不是连爸爸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
黎夏念身体绷紧了一下,随即蜷缩起来,捂着嘴压抑着颤抖,调整了好半天她才回答,“你认为沈诺会替别人养孩子?”
她将枕头下的毯子拽出来,直接蒙住了头,“既然已经发完酒疯了,那就赶紧睡!”
一夜安稳,黎夏念很奇怪自己竟能在这个男人身边安然入睡,或许是多年前留下的习惯吧,直到现在都没能戒掉。
当她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九点多,她朝枕边看去,那个男人不知几时已经离开了,她耳边似乎还在回荡着他说沈铭瑞是野种那句话,心里泛起浓浓的酸楚。
之前的礼服全都是汽油味,已经被项子恒丢掉了,简单冲洗之后黎夏念翻箱倒柜的找出一套项子恒五年前的旧衣裤,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昨晚项子恒在她身上留下了怎样的罪证。
这是什么,兽欲吗?宣示主权?还是故意让她难堪,让沈诺收拾她?
黎夏念只得撕下一块布料当做丝巾系在脖子上。
二十分钟之后,她打车回了位于棋盘山的黎家。
她在黎家的状态一直都处于目不斜视,完全不跟家里那对绿茶婊母女多废一句话,之所以还要抽空回来,只是为了宣誓她的主权,不让那对母女的诡计得逞。
然而今天客厅里却多了一个人,令她的脚步不由得顿了一下,仅是一秒钟的失神,她便从那三个人面前径直穿过。
刚转到楼梯口,身后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夏念,为什么一次都没来医院看我,你就是这样当女儿的?你看看黎佳,只比你大一岁,却比你懂事多了。”
黎夏念无声的笑了一下,头都没回的说道,“我不记得你这个做爸爸的起到过什么表率作用,相比于成天围着你拍马屁,还是多为公司创造业绩比较实际。”
一听她这傲慢的态度,于敏蹭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爸才从医院死里逃生,你还敢气他!”
“松开!”黎夏念斜去一眼,狠狠一甩,故意使出全力将于敏甩得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
“嗤,假摔的技术越来越高了。”黎夏念才懒得理他们,转身继续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