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门关上,黎夏念舒着气拍了拍胸口,用脚蹬了一下地,想向后退一些让项子恒从桌子下面钻出来。
可她的腿却被男人牢牢的抱着,根本动不了,她低头朝男人脸上看去,当即有种眼花了的错觉,男人竟然噘着嘴似乎在耍脾气,又似乎在撒娇。
用撒娇这个词来形容这个霸道的男人,黎夏念不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伸手拉着他的胳膊,“快点起来啊,黎佳已经走了。”
项子恒哼了一声,“堂堂恒诺总裁居然钻桌子,搞得就好像被人捉奸一样,我现在是自由身,光明正大,我的身心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
黎夏念特想笑,这男人嘴皮子这么溜吗?说话一套一套的,还一万点的暴击。
“说吧,如何才能弥补你那颗受伤的小心灵。”如果说以前不懂那是分别太久不了解他的性情,而现在,他那点套路她早就看透了。
果然,项大先生两手环胸稳稳的坐在桌子下面,绷着一张扑克脸,“你也钻进来。”
喜欢,就算是耍小孩子脾气刁难她时的他,她都喜欢到不得了。
黎夏念将一字裙摆向上拉了几厘米,蹲下身钻到了桌子下面,“现在总可以了吧,我的项大人?”
看得出项子恒是真的很开心,他伸手指了指嘴唇,“叫我项老师,吻我,我就消气。”
以前他是她的老师,她喊着很顺口,可现在莫名的觉得这个老师有点色.色的禁忌感,“怪怪的,不叫。”
项子恒长臂一伸将她环抱在自己腿上,她扑腾了两下没挣开,只能投降,“没发现你口味这么重,这种时候居然让我管你叫老师,你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项子恒看着羞臊得满脸通红的小女人,其实连他都受不了此刻他自己的小调调,可他就是温存不够,不得不承认跟刘莉娜离婚,去了他的一块心病。
“不知道是谁,小小年纪就觊觎她的老师,每次用那种甜丝丝的语气喊着‘项老师’‘老师’‘教授’……”
黎夏念一把捂住他的嘴,他竟然模仿她小时候的语气和声音,搞得她心跳噗通噗通的,就好像回到了年少轻狂时,甚至连脑袋里都出现了她像小尾巴似的围着他跑的情景。
项子恒忽然噘起嘴在她掌心亲了一下,“不叫,这一下午你就别想走出这间会议室。”
黎夏念伸手环过他的脖颈捧住了他的头,指尖缓缓穿过他的发,垂下眼帘盯着他的双眸,“老……师。”
“没有以前甜。”
“老师,项老师。”
“没有以前让人陶醉。”
黎夏念在他怀里上下一颠,他的眉头瞬间就蹙紧了,感觉到一丝不明显的变化,似乎被她撩出了反应。
“才发现,你怎么这么坏!老师、老师、老师,这几种叫法你自选!”黎夏念变幻了好几种语气,娇滴滴的、甜丝丝的、撒娇任性的。
项子恒偷偷朝下方看去一眼,他的身体难道是有开关的,密码就是她喊出来的‘老师’?
这下他的心情就更是好了,不等黎夏念主动送上唇,他就接二连三的亲了上去。
咔哒一声,会议室门再度被推开,好多双脚走了进来,黎夏念想要爬出去已经晚了。
只听夏惠文说道,“你说你们黎经理在会议室里,还不让我进,这哪有人啊!”
姚萱结巴着,“明明在的啊,怎么回事?”
“行了,大家都坐下吧,就在这里开会了。”
黎夏念皱着眉头瞪向项子恒,压低声音埋怨,“都怪你,这下真的出不去了。”
宽大的会议桌下,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照在他们脚边,项子恒摸了摸柔软的地毯,干脆拥着她躺了下来,贴着她的耳朵呢喃,“那就陪我睡会儿,我都好多天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黎夏念见他闭了眼睛,下眼睑挂着浓重的黑眼圈,忍不住心疼的伸手摸上去,指尖却被男人攥住放在了胸口,她将脸颊贴近他的臂弯,也顾不得被人发现后会遭到嘲笑了,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幸福是什么,幸福是闭上眼睛,脑海里会浮现彼此的笑脸;幸福是就连呼吸,空气里都有彼此的气息,幸福是只要伸手就能碰触到那份温暖……
轮回酒吧,黎佳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闷头走了进去。
她一现身就听见了女人清脆愉悦的声音,“佳佳,这边。”
黎佳顿住脚步,看着眼前的女人,心头五味杂陈。
看样子常芷萱应该来了很久了,卡座里摆着的各色酒水已经喝光了两瓶,她的脸颊也微微泛着红。
黎佳朝四周看了看,大白天的酒吧里人不多,一名歌手坐在舞台的高脚凳上唱着清幽的歌曲,气氛很安逸。
她将背包丢在桌面上,慵懒的窝进沙发里,接过常芷萱递过来的酒,还在烦躁着刚刚没有捉到黎夏念跟项子恒奸的事情。
常芷萱酒醉微醺的凑过去,举起酒杯跟她碰了碰,“佳佳,赶紧恭喜我吧,我的好日子终于来了,我就说我才是子恒哥的归宿嘛,幸好我没放弃!”
黎佳喝酒的动作一僵,吃惊的朝常芷萱看去,“你说什么,项子恒离婚了?”
“离了离了,我从媒体那得到的小道消息。”
说着她将杯中酒干了,摇晃着步伐冲上了舞台,将那名歌手的麦克抢了过来,兴奋得又唱又喊,“今天我要嫁给你,子恒哥,我一定要嫁给你哦!”
黎佳连忙跑过去,“芷萱,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常芷萱一把甩开她,“我没醉,我高兴,佳佳,等我跟子恒哥修成正果的,我保证给你介绍个好男人,比那个沈诺好一百倍的,怎么样,我够意思不?”
黎佳说不清此刻的心情,项子恒离婚最大的赢家应该是黎夏念,但她一定要帮常芷萱拿下那个男人,这样一来黎夏念就会伤痛欲绝,项子刚也会……
不对,她不在乎项子刚喜欢的是常芷萱,她跟项子刚之间就只是你情我愿的交易,她给他身体满足他的需要,他给她钱财满足她的虚荣,仅此而已。
黎佳再度扶住常芷萱,“好了好了,我们回座位,总该计划一下要怎么样才能套牢你的子恒哥吧?”
常芷萱呵呵笑着,再度摆脱开黎佳的手,“根本不用计划,搞不好子恒就是为了我才离婚的,他肯定还是觉得我最好……”
可能睡太过用力抽手,常芷萱崴了脚,重心不稳的朝一侧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