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的队长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确实这麽想。
欧阳庭并不表态,单看眼大老黄道:“黄宝,你怎麽说?”
大老黄仔细回忆后道:“这几日只好算是零星厮杀,达怛也真的战意不足。按例他们秋季没有南下,冬日再来袭扰的可能性较低。”
“要不怎麽说他们内乱呢。”三队的队长一派乐天,“这回说不定能直捣王庭金帐!”
大老黄跟在欧阳庭身边,见他正盯着地图上几处就轻声道:“王爷在看王庭?”
欧阳庭嗯了一声,指着其中一处道:“这是三年前达怛王庭所在。靠近喀湖,喀罗诺丽湖。达怛语中,天神的眼泪。”手指又划到另一边,“咱们如今在此。”
一队队长摇头道:“他们不见得还会留在那里。”
“王庭金帐也不过是大帐篷。”四队队长接口道,“随拆随走,随停随搭。居无定所,牧马逐草。”
欧阳庭却道:“大汗即是首领,住的自也与旁人不同。”
大黄老福临心至道:“所以他的辎重,并不容易隐瞒。”
欧阳庭微微颔首:“可惜左阵一队中勘察这一带的还没回话。”
“遇险遇袭?”三队队长握住腰刀。
“不会。”二队队长摇首道,“若是打草惊蛇,这几日草原上不会仍旧太平。”
四队队长却道:“也许风雪阻隔,传讯不易。”
“也可能,穿不出讯。”欧阳庭微微眯眼,“本王离京,金翼五卫重聚,也不是今天的事儿。”
“说到这个,王爷……”一队队长担忧抱拳,“王爷伤处如何了?这几日都是急行军,为求机动隐蔽,一直不曾好好休息。”
欧阳庭含笑摇首:“无妨。”
大老黄想到这几日王爷虽有斩杀敌兵,但也确实没有机会大开大合地厮杀掠阵,很难判定王爷到底好了没有。是以进言道:“王爷还请保重。左不过就几日的事,也无需着急。”
“兵贵神速。”欧阳庭拍拍他肩膀,“要的就是打达怛一个措手不及。”
“虽则军令如山,属下不该多问。但有些许事心中不明,还请王爷告知安心。”一队队长沉声抱拳道,“王爷是否还有甚麽消息?”
欧阳庭莞尔一笑:“不愧是阿一你,竟看出来了。”
三队队长抓抓头悄声道:“阿一看出甚麽了?”
四队队长白他一眼:“你没发现这次行军,王爷胸有成竹?”
“咱们王爷哪次不是胸有成竹?”
二队队长叹口气,拉住气得要揍人的四队队长:“阿四,老三傻你又不是第一知道。”
大老黄身为朵颐右阵一队,自也想明白了这其中关节:“王爷派出左一,并非探路,乃是有的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