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后,时装秀粉墨登场。
换上王宝玉为他设计新行头的诸葛亮,迈着稳健的步伐,挺着胸脯从里屋走了出来。
诸葛亮身高八尺,面白如玉,头戴纶巾,白衣整洁,外罩鹤氅,脚下步云靴,手中摇着鹅毛扇,恍惚间给人一种飘飘欲仙之感。
刘备顿时眼前一亮,直直盯着诸葛亮,心中一阵赞叹,天下竟然有如此美男!
“汉室末胄,涿郡愚夫,久闻先生大名,如雷贯耳,曾两次拜见不遇,今日终见真容,足慰备之仰慕之情。”刘备起身拱手道。
靠,真会说话啊!王宝玉十分佩服,诸葛亮心情十分激动,又不好表现出来,只是使劲忽闪了几下扇子遮挡过去,也拱手道:“卧龙野人,疏懒成性,屡蒙将军驾临,真乃不胜羞愧。”
“请!”
“请!”
两人谦让着相对而坐。嗯,这君臣还真是般配,连说话都像是在说对口相声,王宝玉本想来个三口相声,说上一句,未来闲人,误入此地,巧遇两位大侠,不胜荣幸这一类的话,又考虑到这是一个庄重的时刻,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插口。
王宝玉又给二位倒上茶,刘备还是盯着诸葛亮打量,诸葛亮被看得十分不自在,手里的扇子摇得更快了,心中暗自感叹,这鹅毛扇果然是好东西,可以舒缓压力啊!
只听刘备忽然问道:“前次来此,曾留下书信一封,不知先生可否阅过?”
这话意思很明显,刘备是在表示,我都给你留了信,你怎么还不去找来,非逼着我再来求你呢?是不是觉得本人不够分量?
诸葛亮本是雄辩之才,应付这种问话自是小菜一碟,他不紧不慢的说道:“已阅,其上足见将军忧国忧民之心,只恨亮才疏学浅,未敢造次回访。”
“实不相瞒,徐元直与司马德操两番谈及先生,皆言先生之才胜过周公吕望,还望先生不要过谦,不吝教诲备之一二。”刘备道。
刘备将话语说得如此真诚,诸葛亮鼻头发酸眼眶发红,恨不得立刻过去跪地磕头,发自内心的哭喊上一声主公,但是,一看到旁边不断用眼神瞟着自己的王宝玉,他到底还是忍住了,摆手道:“司马德操、徐庶皆为世外高人,亮不过是躬耕田垄一农夫,安敢谈论天下大事儿?将军此举为舍美玉而求顽石。”
刘备一脸苦笑,心里暗道,要不是徐庶投曹,司马德操患病不出,还真轮不到费劲来请你诸葛亮。
“大丈夫身怀经世之才,岂能空老于林泉之下?备仰慕先生久矣,请先生不吝教诲!”刘备的言辞十分恳切,眼中甚至出现了泪光。
“将军此言,亮愧不敢当。”诸葛亮还在拿捏。
“我何尝不想像先生一般独享清净,只是每每想到苦难之中的黎民百姓,便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先生纵然不为己身,也请以天下苍生为念,万勿推辞!”刘备说着,眼中的泪珠滚落了下来,十分伤感。
且不说他人,就是王宝玉看到这声情并茂的场合,也忍不住嘴角抽搐,想要哭出来,煽情,绝对煽情啊!
“愿闻将军之志。”诸葛亮面现激动。
刘备看了一眼王宝玉,想想这小子刚才就看出了自己的野心,便也毫不避讳的说道:“汉室倾颓,奸臣当道,备自不量力,愿伸张大义,匡扶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