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路奔波的火丫,晚上吃喝太多,起来上了几次茅房,如此折腾几次,也过了困劲,睡不着了。
火丫便轻轻来到窗前,想着女孩子自己才知道的心事,但是楼下不时有动静传来,便好奇的从窗口向下望去。
在黑漆漆的夜色中,火丫发现驿馆中的客人们,正在打着哈欠,揉着眼睛鱼贯而出,身后似乎还有官兵模样的人无声驱赶。
火丫感觉情况不对,连忙去叫醒王宝玉。而王宝玉一听火丫这么说,心里顿时一惊,连忙让她去喊范金强起来,自己则急忙收拾东西。
范金强也确实累了,睡得很沉,以至于外面的动静什么都没听到,但一听是这么个情况,便心知不妙,忙不迭的起身,将金箍棒牢牢的握在手里。
三个人两步并作一步快速下楼,但此时的驿馆内,已经空无一人,连老板都不见了。还好,他们三人骑来的马匹还在,大概是牵不走的原因。
驿馆的院门已经从外面被关死,隐约能够听见外面嘈杂的人声,顾不得那么多,王宝玉一声吩咐,范金强一棒就打碎了院门。
外面的情形,让王宝玉惊得几乎合不拢嘴巴,无数冷冰冰的弓箭正对着院门,而院墙的四周,堆满了干柴,几名士兵正在点燃手中的火把,看这架势,是想将这里烧个一干二净。
在晴川县的时候,县令万阳就用了这么一招,但是,王宝玉没想到,在光州这么大的城池,竟然也会发生这种事儿。
“宝玉,我怕!”火丫吓得躲在王宝玉身后,瑟瑟发抖。
“大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王宝玉上前一步,手持通行令牌,高声喊道。
“王宝玉,今日再见,你必死无疑。”随着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人群中被推出一个年轻人,坐在四轮车上,一脸的凶光。
看着有些眼熟,王宝玉仔细回想了一下,终于记得了,却是傅公悌的儿子,那个不知道叫什么大名的傅公子。而且,看他现在双腿无力的样子,明显下面已经瘫了,根本站不起来。
傅公子的身边还站着两个人,一个人正是那个赶着牛车的仆人,另外一个,却是驿站的老板。
王宝玉顿时明白了,路上遇到的那辆牛车之上,坐着的就是傅公子,而这个驿馆,很可能就是傅公子开的。
“傅公子,还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你竟然在此地。”王宝玉冷声道。
“我父追随曹丞相,已经是光州太守。”傅公子傲气道。
“卖主求荣之人,早晚不得好死。”王宝玉张口就骂:“看我手中令牌,速速放我出去,否则后果自负!”
“哼,今日驿站失火,我从未见过你。”傅公子阴险一笑。
“还真是随根,你跟你爹一个货色!”
“王宝玉,今日你插翅难飞!如果你束手就擒,我便让人一刀砍掉你的脑袋,让你死个痛快。不然,就让你乱箭穿心,然后扔在火中烧成焦炭。”傅公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