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关平第一个举胳膊欢呼,黄忠和魏延也是哈哈大笑。
但庞统的老毛病又犯了,他不客气的嘲讽道:“主公,我方折损万余人,将士们尸骨未寒,有何值得欢庆?”
刘备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来及收住,便又被抢白一通,冷声道:“一切都听军师安排吧!”
说罢,刘备怏怏不乐的调转马头,回了涪城。黄忠等人也察觉出气氛紧张,连忙跟着刘备回去了。
一场欢喜忽悲辛,庞统又成了孤零零一个人,他真想抽自己的一个嘴巴子。唉,刚刚缓和的关系,又搞僵了,都怪自己这张破嘴,可是,自己说错了吗?就算是说错了什么,但自己做错了吗?即使做错了,自己一颗忠心天地可鉴,为何刘备就是看不到呢?
刘备和庞统的关系,因为这次战役又处在了紧张的状态。庞统本就邋遢,现在更是愁得记不起来洗脸梳头,知道的这是军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叫花子。
而庞统却坚定的认为,假以时日,刘备一定能打消对自己的疑惑,届时君臣携手,共图大业!所以庞统有意迁就,采用了一种消极的举动,那就是不再出谋划策。
见了刘备就装出与人无害的样子,每次会议都嗯啊的附和赞同,可是越是这幅样子,刘备就越发的生气,作为军师不出计谋,留你何用?
刘备命令关平带兵,守住了刚刚夺来的阵地,一时间竟然没想出下一步的进攻策划。刘备放下身段再去问庞统,庞统却谦卑的说一切但凭主公裁定。
刘备语噎,这人算是用不上了,总不能一再跟他道歉,惯他长脾气吧!刘备非常郁闷,就在这时,护卫来报,有蜀中客人来到。
刘备连忙迎了出去,却见此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身材高大魁梧,却衣冠不整,头发很短,勉强到肩膀。
这种装扮,多半都是受过刑罚之人,刘备并不满意,问道:“敢问公之大名?”
“法正让我前来相助,姓彭名羕之永言,只因触犯刘璋,被罚为奴。”彭羕大咧咧的说道。
一听是法正安排来的人,刘备顿时换上了笑脸,说道:“彭先生快快请进,愿听教诲。”
随后,刘备立刻派人置办了酒菜,彭羕好像是三天没吃饭了一样,根本不看刘备的眼神,一顿风卷残云,狼吞虎咽,吃相十分不雅。
刘备不太喜欢彭羕,但还是装出和善的样子,彭羕吃饱喝足,这才擦着油哄哄的嘴巴道:“将军,有多少人在前寨?”
“两万兵马!”
“为将者岂能不识地理,军师何在?”
“军师偶感风寒,正在歇息。”
“那处距离涪江不远,若被掘水倒灌,再以兵力前后夹击,只怕难有一人生还。”彭羕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