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依旧跟王宝玉并马同行,王宝玉对绕远的方式很不理解,不由问道:“老曹,直奔西南去打张鲁岂不是更近,干嘛走这么远啊?”
曹操笑道:“西南虽近,但幅员广阔,不宜排兵,上次夏侯将军未能取胜,正因如此。攻打阳平关,可防止张鲁兵败,反身进攻西凉,到时此战必定旷日持久,劳民伤财。”
“有道理,嘿嘿,我想的就简单了些。”王宝玉点头笑道。
“宝玉,此战过后,我定然让你率军去打乌桓。”曹操认真的说道。
“唉,我等得花都谢了,头发也快熬白了。”
“时光荏苒,如今我年事已高,犹觉碌碌,仿佛年少之时就在昨日。”曹操感叹道。
“您做的事情,已经可以名垂千古,流芳百世了。我就是个小人物,哪能和您比啊!”
“若是如此,倒也不枉此生。”曹操终于笑了起来。
一路风餐露宿,足足走了近一个月,王宝玉的两个屁股蛋都起了茧子,叫苦不迭。而曹操到底年纪大了,征途劳累,在距离阳平关三十里的地方,终于病倒了。
按理说不是什么大毛病,但人的衰老是不可避免的自然规律,曹操恢复的很慢,整日昏沉沉,挺可怜。
王宝玉免不了前后忙乎的照顾他,曹操欣然接受,某种程度上,他已经将王宝玉当成了关系最近的孩子。
张鲁闻听曹操亲自率兵前来征讨,立刻慌了神,他终于意识到自称汉宁王的坏处了,如今后悔已晚,连忙找来众人商议。
“主公,曹兵压境,当下之际,莫不如向刘备求援,可保汉中不失。”谋士阎圃进言道。
“前番刘璋引狼入室,孤可不想步其后尘。”张鲁摆手道。
“曹操此举志在刘备,恐其势大,且汉中有失,西川亦不能保全。主公可派使臣送去资财交好,陈述唇亡齿寒之忧,刘备定然会起荆州之兵,则曹操不战自退。”阎圃连忙解释道。
“刘备素有坐山观虎斗之劣举,口蜜腹剑之人不可信也!”张鲁紧锁眉头。
“此事关乎寻常,刘备此刻定然也是腹热心煎。若是……”
不等阎圃说完,杨松立刻反驳道:“刘备那厮最无信誉,当日刘璋亦送其粮饷兵马,其依然逐其主,夺其地。又用替父报仇哄得马超降顺,如今时日已久,可曾见其行动,我认为此计不可。”
“此一时彼一时!”阎圃气咻咻的争辩。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杨松直着脖子嚷嚷,那脖子不是一般的长,阎圃恨不得上前给他咔嚓一声掐断。
“不要吵了,孤誓死不与那刘备交好。”张鲁还是觉得杨松说得有理,断然否定了阎圃的意见。
杨松一脸得意,阎圃则是长叹一声,黯然退下,心中已然料定汉中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