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当小人,竟然用此卑劣的手段暗算老将军!”张苞扶着黄忠,不住的破口大骂。
老黄忠摆了摆手,说道:“战场之上,胜出方为王道,只怪我太过轻敌,未加防备。”
咳咳,老黄忠又是一阵咳嗽,因为胸口疼痛,咳起来十分费力,憋得额头青筋暴起,很痛苦的样子。
军医再度前来诊治,告诉老将军需要静养些时日,暂时不可出战,老黄忠努力振作精神,喝了几碗粥,攻打秭归的事情,只能暂时做罢。
“老将军感觉可好些?”张苞问道。
嗯,黄忠点点头,感激的拉着张苞的手说道:“若非贤侄,我此时已成为韩当刀下之鬼也!”
“嘿嘿,老将军有如天之福,哪能让韩当那小人得了手!”
“呵呵,贤侄这语气也与生前的张将军相仿。”
……
就在两天之后,出现了一件令众人惊讶的事情,韩当率领秭归城的两万多士兵,连夜撤离,让出了城池。
韩当正是接到了陆逊放弃城池的将令,正好他也不愿意继续坚持下去,便顺水推舟的撤离了秭归。
关兴听闻韩当赶来,立刻又把士兵分散开来,准备像对付周泰那样,再打一场漂亮的伏击战。可是,韩当的大军根本没停,戒备森严的穿行而过,退回了当阳,跟周泰合兵一处。
黄忠和张苞兵不血刃的重新占领了秭归城,关兴也率领部下赶来了秭归,而刘备听说黄老将军受伤,急忙率众前来探望。
夺回了秭归城,张苞、关兴却丝毫兴奋之情也没有,老黄忠年老血衰,箭伤愈合的速度很慢,每日低烧不退,让人担忧。
在这之前,老将军一顿能吃二斤牛肉,喝一坛酒,现在却只能勉强喝一碗稀粥,很快就消瘦下来,眼眶深陷,就连走路都颤颤巍巍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黄忠知道大限之期不远,心情黯淡,没过几日,竟躺在床上根本起不来了。
这晚,黄忠正躺在床上回忆往事,忽然觉得一阵微风从门口传来,凉丝丝的让他精神一振。
就在这时,两员大将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意,一个是红脸庞,一个是黑脸庞,都是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姿态。
黄忠定睛一看,正是关羽和张飞,恍惚中倒也忘了两人已经亡故,热情的坐起来招呼道:“云长、翼德,何时来此啊?”
“老将军,云长曾耻笑将军为老兵,不愿为伍,言语不周,特来致歉。”关羽拱手道。
“自是无妨,若无将军提携,老将哪有今日。况且两位贤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对我多有帮衬。”黄忠客气道。
“哈哈,老将军,战争无休,你也老矣,何不与我兄弟二人同去彝陵静养?”张飞来到近前,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