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刘琮,身着太守的官服,显得异常稳重,也只有见到了王宝玉,他才会露出那单纯的一面。
“兄长!”刘琮轻轻喊了一声,过来见礼,又说:“兄长南征,多有辛苦,琮儿未能相助,常有不安。”
“跟我还客气什么,襄阳是咱们荆州最重要的城市,你能治理好这里,已经是劳苦功高。”王宝玉摆手道。
“兄长威震华夏,闻名遐迩,琮儿正召集文士,记录兄长的功绩。”刘琮道。
王宝玉对树碑立传的事情,格外的敏感,立刻纠正道:“琮儿,这件事儿就不要做了,我可不想给后世留下什么印象。”
“兄长此番作为,如何能被随意抹煞?”
“琮儿,我也跟你讲不清原因,总之这并非是我希望看到的。”王宝玉正色道,如果将来史书当中出现王宝玉这样的字眼,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历史。
“琮儿谨遵兄长之命。”见王宝玉态度坚决,刘琮还是顺从的点头答应,不无遗憾之色。
随即,刘琮见过范金强和孙尚香,襄阳官员纷纷前来见礼,人人带着敬畏之色,能够御虎而行的堂堂汉兴王,战无不胜,自然无人可以比肩。
王宝玉随便跟他们应和了几句,就跟刘琮一道,一边闲聊,一边进入了襄阳城中。
刘琮的年纪也不小了,王宝玉问起了他的婚事,刘琮说,去年正式迎娶了一房媳妇,王宝玉呵呵笑道:“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能入琮儿的法眼?”
“呵呵,其实兄长也是认识的,还是当年你在府中见到的那位。”
王宝玉反应过来了,刘琮所说的就是打小跟他定亲的蔡夫人的侄女,颇感意外的问道:“嘿嘿,你当初不喜欢她,怎么还是将她娶了啊?”
“当初琮儿尚未成人,只觉她每日纠缠很是反感,且那时她嫁我亦有众人背后图谋,母亲为其也多有逼迫我,故当初不喜欢。未曾想她一直等我多年,始终相伴母亲身边,悉心照料,情深感人,也就娶了。”刘琮解释道。
“你俩也算是修成了正果,改天我让彝陵补送一份贺礼。”
“多谢兄长记挂!”刘琮高兴的拱手道。
今日的襄阳城,照比初见刘琮时又不知繁华了多少,王宝玉看着很高兴,赞赏刘琮治理有方。
用过酒宴后,当晚兄弟二人都没搭理媳妇,同床而眠。
刘琮尚有一件事儿想要拜托王宝玉,刘琮的兄长刘琦亡故后,留下一子,名叫刘思,当年江夏失守之时,逃亡江东,生死不知,他想找到这个侄儿,将其留在身边。
王宝玉满口答应,等从成都回来,他会给孙权写信,让孙权组织人调查此事,对于一个宗族而言,叶落归根也是大事。
在襄阳逗留了一日,王宝玉等人继续向西行进,走出一段后,他吩咐众人改道,去往卧龙岗看看蔡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