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两座城池的士兵也是闲来无事,挖掘工作十分尽兴,通道建设得相当好,甚至马匹都能在其中随意行走。文聘等五千将士,从此处逃脱,也不过是半个时辰的功夫,怎么算都来得及。
陆逊当然不敢轻易派兵进入地道去追赶,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机关埋伏,或者被灌水淹死,他命令士兵堵死密道入口,留下一万兵马守城,随即毫不犹豫地率军扑向了新城。
江夏附近的这座新城,里面没有百姓,只是用于驻军,文聘将队伍撤退到此地后,立刻也堵死密道,开始组织防守。
经过多年打造,新城中的防御物资堆积如山,多到数不清。等陆逊赶来之时,城墙的士兵已经斗志昂扬,做出拼死防守的姿态。
说起来,陆逊也是被王宝玉给吓怕了,唯恐中计,做出了错误的决定,他本该先来占领这座新城,结果却去打了江夏。
陆逊后悔不迭,其实他真是想多了。
因为,无论陆逊怎么做,结果都是一样,王宝玉早就通知了文聘,适当抵抗,可以随时放弃江夏。
“哈哈,陆逊,你可是闻着酒味来的?罢了,既然嘴馋,这喝剩的几滴便送与你吧!”文聘大笑着将手中酒坛子扔了过来。
距离够远,当然不会被砸到,但陆逊还是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引来城墙之上文聘将士的哄然大笑。
“文聘,休得张狂!”陆逊恼羞,高喊道:“这次你休想逃脱。除非,哼!”
陆逊想说的是除非再挖一条通道,但想到这茬就气恼,说不出口。
“本将军蒙汉兴王大恩,早便不惧生死,倒是你这厮,不自量力,愚昧好战,挑起多少事端,早晚会死得凄惨。”文聘冷哼道。
咒我者死!
陆逊勃然大怒,命令大军将新城死死围住,通道能救得了一时,绝不会护你一世!一定要生擒文聘,将其剥皮削骨,挫一挫荆州兵马的威风。
就在这时,探马来报,巴丘守将,绰号猫将军,已经率领三万大军,正风驰电掣的赶来,目标正是救援新城。
来得好!
陆逊心头狂喜,立刻吩咐下去,命大将朱桓继续围攻新城,他亲自带领三万大军,星夜出发,趁着巴丘空虚,前去夺城。
就在陆逊带兵走后不久,朱桓便宣布了攻城令,六万大军一拥而上,声势相当惊人。
文聘虽然只有五千兵马,但是防守的相当激烈,数不清的石块和箭矢从城墙上落下,守城士兵都身着铁盔铁甲,只露着两只眼睛,全然不惧下方的流箭。
一时间难以登上城墙,朱桓又吩咐搬出巨木,撞击城门,但是,当巨木刚靠近城门,上面便浇下了石油,随即一把火被点燃。
足足攻打了两个时辰,江东大军依然没有丝毫进展,荆州军配合得当,井然有序,不见一丝一毫错乱。
朱桓终于意识到,文聘根本不是看起来那般不堪一击,先前分明是主动放弃了江夏。
兵力数倍于敌,这是取胜的稳妥筹码,仗着人多势众,朱桓不信夺不下,对新城一次次发起猛攻,连夜间都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