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杨太监如此笃定,众人都小声地议论起来。
“这杨公公好却是安然,难道他已经准备好了合用的新诗?”
“不不不,杨泽来凤阳之后,也有不少诗词流传出来。小弟说句实在话,杨泽的才情还是有的,不过,比起侯朝宗,却是萤火与浩月。”有人小声冷笑。
“难不成他请了什么足以和侯朝宗一较高低的大才子出吗?”
“不不不,不可能。”又有人摇头:“最近没听说过有什么大名士来中都啊!”
……
孙元听得心中好笑,说起侯朝宗这人,抛开他的人品不说,学中文出身的自己最清楚不错。这个侯朝宗在文学上成就主要是散文,他提倡学习韩愈、欧阳修,尊唐宋八大家,以写作古文雄视当世。可若说起诗词,其实真不怎么样,虽说有一本《四忆堂诗集》面世,可说句实在话,里面的诗写得实在不怎么样,其中或许有几分小机灵,但多的却是陈腐不堪的匠气。否则,《明诗别裁集》上怎么没有收录他一首诗作。
他现在之所以以诗词闻名,还不是世人摄于他的才子大名。
而自己抄袭的这首诗则是明清诗词的颠峰之作,孙元信心,等下韶虞人一开始演唱,在座众人不知道会震惊成什么模样?
突然间,他内心中反有些迫不及待了。
既然杨泽和杨一鹏两人已经入座,今晚的宴会也正式开始了。各色山珍海味如流水一样送上来,每桌旁边都侍立着两个奴仆,殷勤地给客人们送着热毛巾。
孙元本就对美食有兴趣,当下也不去想其他,寻了个位置坐下,也不管认识不认识,就和旁边的书生们边吃边聊起天来。
他本就是业务出身,口才了得,又做文人打扮,不片刻就同身边的书生们混得熟了。
吃不了两盏,突然间,前面传来一声清脆的牙扳,然后就有胡琴幽幽拉响。
席间众人小声地骚动起来,孙元身边一个姓匡的书生兴奋地叫了一声:“开始了,开始了,比试开始了。太初,参加今日宴会的女子都是上品,得好生看着?”
这个书生乃是一个秀才,姓匡名超人,是凤阳城中一官宦子弟,是个有名的纨绔子弟,风月场上的常客。孙元在现代社会也是个贪玩之人,诸如东莞这种地方,也陪客户去过。先前和这书生一席攀谈下来,匡超人顿时眼睛放光,禁不住说起了粗口:“我操,想不到太初兄竟也是个风流种子,冰火、漫游……我操,真叫人耳目一新啊……太初,你我一见如故,等下散席之后,不如去小弟府中住上两日,咱们抵足而谈。”
孙元心中一喜:抵足而眠就免了,反正我今晚也没处可去,去这匡超人家住一晚上,吃个大户还是可以的。东莞那地方的全套大保健……和风流种子他娘的也没什么关系吧?
于是,他就点了点头,微一拱手:“恭敬不如从命,多谢超人兄。”
匡超人满脸欢喜,说,如此,等下散席之后咱们就一道坐车进成,小弟的马车就停在别院门口,路上你再同我细说说那什么苍龙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