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三俊当真三个同僚的面被曾经的手下拦住,带着虚伪笑容的脸僵硬了,然后变得通红。他喝道:“冷英,你想干什么,你好大胆子,竟敢挡本百户的道?”
然后不住用手指戳着冷英的胸口。
冷英冷冷道:“田三俊,把手拿开,否则,休怪冷英不讲情面。”
这一幕,正好被下得楼来的孙元等人看在眼里。
孙元走下楼梯:“怎么回事?”
冷英:“老爷,外面来的几人都是锦衣百户,其中此人乃是我的老上司田三俊,想上楼来,被冷英拦下来了。既然老爷你已经下楼,在下就护着你回府去。”
说着,就朝田三俊喝道:“闪开!”
田三俊什么时候被手下这么呵斥过,通红的胖脸变得铁青,叫道:“冷英,你好大胆子,竟敢让本大人闪开,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冷英淡淡道:“田百户,我家老爷已经同客人说完事了,你先让一边去。等老爷走了,你们自己上楼去就是。”
话还没有说完,孙元突然说话了:“原来你就是田百户,对不住,这楼已经被某包了一天一夜,今日只怕要请你先回去了。”
他以前已经听冷英说过,这个田三俊就是个活脱脱的小人,今天见了面,一看他的模样,心中更是像吃了只苍蝇般恶心。
“什么,你包了一天,可笑,可笑。”田三俊喝道:“这阅江楼可是无主之物,你什么东西,竟然敢霸占官产?”
他上下打量着孙元,突然面目狰狞地喝道:“你们几人都面带匪气,怀揣兵器。我大明律上可写得清楚,百姓不得携带兵器。本百户怀疑尔等乃是反贼,走,跟我到锦衣卫衙门走一趟!”
冷英像看神经病人一眼看了他一眼,低声对孙元道:“老爷,请回府。”
“回府,回什么府?”孙元冷笑道:“人家都要拿某回衙门去了,走得了吗?”
“你倒是识相,知道我锦衣卫的厉害了吧?”田三俊狞笑:“走!”
这个时候,后面三人中,一个从山东来的锦衣百户突然惊叫一声:“田兄,不可!”这人以前在济南的时候可是见过孙元一面的,知道田三俊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话还没说完,孙元却瞪了他一眼,那个百户惊得连忙闭上嘴巴,心中有一股冷气升起。
孙元接着对冷英温和地说道:“冷英,你说我是跟他走是不跟他走呢?还有,人家都有手戳你的胸口了,丢的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脸面啊!”
“冷英明白。”冷英点了点头,突然一伸手抓住田三俊的领口,一摔,“啪”一声,就将田三俊摔了个狗吃屎。
然后大吼一声,骑到他身上,提去铁铸一般的拳头,一拳就砸到田三俊嘴上:“田三俊,你可认得我。这一拳,我是替荆大哥打的。”
这一拳力量何等之大,顿时打折了田三俊的两根门牙,有黑红的血涌出来。
田三俊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大叫:“造反了,造反了!”
话还没有说完,冷英又是一拳打到他的鼻梁上,将鼻骨都打折了:“这一拳,是我的。”
但见,田三俊的鼻子里也有血涌出来。
“造反了,干什么?”铿锵两声,随田三俊前来的三人中,有两个百户同时抽出绣春刀。
“哈,开打了!”施琅和老四同时怪笑一声,也抽出兵器。
“住手,你们哪里的,小小锦衣百户竟敢在某面前猖狂?”郑鸿逵抽出一只腰牌扔出去,喝道:“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某人是什么人,这里也是你们能来的地方?”
一个百户军官接过去一看,竟是锦衣卫指挥使的腰派,脑子里顿时嗡的一声,便软软地跪了下去,颤声道:“属下不知道是指挥使大人,死罪死罪!”
“啊,指挥使!”这下不但后面两人,就连被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田三俊也忍不住大叫出声。
郑鸿逵笑眯眯地问:“对,我就是领锦衣卫指挥使衔,福建水师参将郑鸿逵,怎么,你们还想拿我吗?”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三个百户同时将头磕得砰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