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其中他还有更深一层意思没有说明:就是要尽可能地打击士绅在民间的势力,打击族权,而这些却是东林最可依仗的力量。
孙元就是要在自己的境内掘了东林,甚至士大夫的根基。
听孙元将话说得如此之细,黄佑皱起眉头想了半天,这才舒展开来。他站起身,一施礼:“总兵官此举乃是革故鼎新,目光长远,黄佑佩服之极。”
“黄兄谬赞了。”孙元忙将他扶起,没错,这已经有点革命的味道了。如果以后在全国推广下去,整个社会形态将发生不小的变化。
黄佑这才又说起公务员考试一事:“太初,其实对于你这次考试,士林还是非常抵制的。尤其是在泰州,书生们已经将你当成****了。毕竟,你动摇的是我朝已经实行了两百多年的科举体制。不但如此,书生们还到处串联,希望大家不要参加这场考试。又放出话来,谁若参加这场考试,那就是士林的公敌。”
“在下也是无奈,这一两个月以来到处奔走,和士子门谈话,可四下碰壁,吃了不少闭门羹。”黄佑说到这里,满面都是苦涩:“若非是看到殉国的卢督师面子上,看到黄佑当年还算是为国家立过功劳,只怕早已经被泰州士子们打死了。”
孙元吃了一惊:“这么严重?”
黄佑“太初,你猜,泰州有多少秀才报名参考?”
孙元:“多少?”
黄佑:“不过区区十人。”
“啊!”孙元吓了一跳,喃喃道:“难不成连名额都报不满,要变成一场笑话?这次说不好我孙某人要大大地丢脸。”
黄佑:“谁说不是了,正因为这样。这阵子,我就如老媒婆一样到处劝人考试,到今日,总算凑够了两百来考生,让这次考试不至于冷场。”
看到黄佑一脸的疲惫,孙元:“黄兄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