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1 / 2)

秦婉也不回答,小手缓缓向下摸索,低声道:“是不是找到了那个玉匠?”

随着她小手的摩挲,卫珩小腹顿时窜上热度。因为秦婉怀孕之故,他一直忍着,纵然秦婉说可以行房,但他也不敢太过频繁,免得伤了秦婉身子。岂料这小丫头竟然用这招来逼问自己,让卫珩好气又好笑:“不闹了可好?伤了你身子就不好。”

“那你就告诉我呀。”秦婉挺着肚子,也不好俯身亲他,只能拉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肚子,“你是不是不疼我了?”

见她浑然是耍无赖,卫珩一时好笑,还是伸手将她抱入怀中:“疼,怎能不疼?”细密的吻落在她脸上,“乖,让我抱抱就好,免得伤了你。”他呼吸些许粗重,秦婉哪能不知方才的一番胡闹让他勾起了火苗子,正想说帮他纾解,但卫珩睁眼笑道:“那玉匠虽是找到了,但要将他带回来倒是需要些功夫。咱们又不能打草惊蛇,否则让对方知道了之后,只怕这事就堵不住了。”

他声音听来很是平和,好似没有方才的事一样,秦婉坐起身来,将耳发掖到耳后,笑道:“你今日这样乖,我该奖励你些什么才好呢?”她一面说一面解了卫珩的腰带,不待卫珩拒绝,她轻轻张口含住他的小兄弟,卫珩顿时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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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到了未时,夏家便整个搅动了起来,迎亲的队伍乃是此次从西南凯旋的大军,个个士气冲天,好似并非是去迎亲,而是打仗一般。秦婉则留在了夏家,作为姻亲,雍王自然也来了,只带着大的双生子,一时好不热闹。秦婉才帮卫珩疏解了,漱口后就迎了出来,见了父亲后,又笑盈盈的:“父王。”

“肚子又大了些。”雍王笑着比划了一下她圆滚滚的肚子,“恍惚好似是你母妃当年的模样,现下你却都已经这样大了。”秦婉和雍王妃本就相似,勿怪雍王会说这话。秦婉含笑连连,旋即看向了夏昭华,后者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只一左一右的牵着秦羽秦媛,也是笑道:“婕儿和阿靖怎的没来?”

“皮得厉害,哪敢带来?”夏昭华笑道,“好在阿羽和媛媛愈发的懂事了,让我也轻松了不少。”

“夏母妃教导得好。”秦媛仰着脸儿,立马卖乖道,圆乎乎的小脸上全是可爱,让夏昭华笑盈盈的去刮她的小鼻子。见两人如此亲厚,秦婉也是放心万分,抚着肚子只笑不语。

申时三刻,迎亲去的队伍才转回,送嫁的人也不过瑞安郡王府的几个哥儿,瑞安郡王却未曾出席,秦婉一时纳罕,被卫珩不动声色的抱入怀中:“婉婉不知,今日可好笑,瑞安郡王那脸色可一直没能好过,好似夏兄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要夺了他女儿去。”

“瑞安王叔是个固执的人。”秦婉笑道,瑞安郡王不仅固执,有时候还十分的□□,否则当年也不会让秦姝嫁给诚国公世子了。她笑盈盈的模样,卫珩难免想到方才一番胡闹,愈发的欢喜,趁众人注意力不在自己这里,低头吻了她的嘴儿:“下一回,我也来试试。”

明白他什么意思,秦婉顿时红了脸,推了他一把:“去你的。”

现下已然是冬日了,天黑得也早,迎亲回来之后,也就该拜堂了。太子秦桓则领了皇帝所写的贺文来,听罢四六骈文的贺词,则开始拜堂。秦姝身材娇小,立在夏竟成身边跟个瓷娃娃似的,在喜娘的搀扶下才行完礼。最后的礼自然是合卺酒,秦姝在喜娘搀扶下要去,夏竟成笑道:“等会儿。”

喜娘转头含笑:“夏小将军还有事?”还未说完,就见夏竟成快步上前,当众将秦姝打横抱了起来,不少人顿时哄笑,夏竟成转头对在西南一起打仗的军事们使了个眼色:“我问你们,我和卫珩的妻子是你们什么人?”

“将军夫人!”众将士齐齐答道,洪亮的声音将哄笑声立时压了下去。夏竟成大笑道:“要是我和卫珩抱自家妻子被人笑了,你们怎么办?”

“揍他!”又是齐齐的声音,众人纵然好笑,却也不能再笑出声来,个个憋得双肩不住颤抖,也不敢发出声音。秦姝眼前被盖头遮住,但也知道夏竟成刻意使坏,当即拍他,后者低声笑道:“小姝儿不喜欢的话,我可就扔了?”

秦姝素来是个乖女孩儿,当即就有些害怕了,但还是咬紧了牙关,低声道:“你敢扔,我、我就敢悔婚!”

不想她竟然说这话了,夏竟成顿时瞪大了眼睛:“别呀,我这好容易得到岳父大人点头了,你要是悔婚了,我上哪里哭去?”

两人一路进了喜房去吃合卺酒,堂中自是各自落座,酒味太重,秦婉在外透气,听得身后传来积雪踩实的声音,秦婉转头,见秦桓立在身后,笑道:“哥哥怎么出来了?”

“堂中闷得慌,出来透透气。”秦桓负手立在月下,迎上皎皎月光,他目光似乎带了几分惆怅,秦婉颇有些不解:“我前日里进宫,见皇伯父如今大安了,不知哥哥在烦恼什么?”

“你真的觉得父皇大安了?”秦桓尾音微微一扬,似是有些好笑,伸手拍了拍妹妹的发顶,就像小时候一样,“父皇精神劲远不如从前了,到底也是年近五十的人,比不得年轻那会儿了。这点秦仪也很清楚,他那人如何,绝不会无动于衷的。”他说到这里,语调愈发低沉,“咱们拿不出证据来证明是秦仪所为,父皇也不会将秦仪定罪,这样日日提心吊胆的日子,也不知几时才是头。”他似是自嘲,“明面上我是风光无限的储君,实则只有自己才知道,这一步之遥也是日日提心吊胆才能走下来的。好在父皇对我的维护之心更多些,否则……”

皇帝当年也是经历过太子这一一步之遥的,或许想从秦桓身上将当年的屈辱找回来,故而秦桓自小就是皇帝亲自教养的。不拘是治国之道,还是帝王心术,皆是皇帝亲自教出来的。想到这里,秦婉握了握拳,对上秦桓的眸子:“那若是皇伯父有一日驾崩了,哥哥做了皇帝,还会像现在一样维护婉儿么?”

“你这小脑瓜之中在想什么?”秦桓颇有些讶异,“你是我最钟爱的妹妹,不论我是皇帝也好,太子也好,我都会一样的维护你。”

秦婉只是一笑:“是婉儿想多了。”